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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在前行的车厢里没有再发现那扇破玻璃窗,更没有看见那个象是创可贴的用行李架和座椅做的补救。
一切都完好如初。
直到我穿过最后的车厢来到火车车头也没有再发现他们所有人的半个影子。
这种落差对我来说是致命的!
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我是要重新回到自己的卧室还是再去艾丽那里?在两种选择之间,我觉得后一种是同样让我可笑的!
既然如此,我是根本不可能认识一个叫艾丽的女人的,更不可能在这短短的几十个小时之间与对方打得火热。
要去洗脱莫须有的罪名的途径却突然消失了。我顿时觉得一切的存在都是荒缪的。
但是火车在轨道上飞奔前行却是事实!
有了这个主心骨,我不再思考再多。
由于昨晚又是一夜的折腾,我才突然发现自己实在太困太累了。
我要倒回去自己的卧室休息。也许到时候,一切该显现的都会以他们本来的面目出现。如果我不能选择,那么我只有接受。
在接受的世界里如果可以寻找到成功逃脱的出口,生对于我们来说那就是一种别样的精彩表演。
我象是喝醉了酒一样,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卧室时感觉它是那么的陌生。有一种霸座的荒唐感。
“帅哥,你这两天都去哪里了哟?连你的半个影子都见不着?”这时,我才发现我的铺下是一个女人。
“有事,有事!别打扰我,我要睡觉了!”
“刚才有个美女来找你,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什么女朋友,她是我的老婆!别在这里多管闲事,我要睡觉了!”
说完,我蒙头便睡。仿佛就在一瞬间把整个世界给彻底抛弃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对方嘀咕着,重新半卧着躺下。
此时,我定睛看着对方时,才发现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刚才讹我那个女人!
我的睡意顿时消失一大半。
此时,卧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的仇恨瞬间爆发了。
这莫名其妙的仇恨象火山一样喷发了。我想顷刻之间把眼前这个女人烧焦。
我的双眼喷着血。
“帅哥,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没有吭声,仿佛身陷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你是故意装傻?”
“你什么意思啊?我可没有什么事得罪你!”
“刚才你和几个大男人讹我的事这么快就忘记了?”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讹你的事?我一点没有听没明白?”
“就是踩到你的脚了,你说要五百块钱?”
“踩到了脚了赔个不是就行了,向别人要五百块钱,这是何种逻辑? 帅哥,你会不会中邪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难道说我真的中邪了?
我抚摸着自己的脑门,静静思索片刻,好象连自己也不认识了!
我定睛看了看眼前这个连姓名也不知道的女人,可她的确就是刚才那个女人啊!
唯一不同的是:她们呈现在我面前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我把自己就给弄糊涂了,但有一点让我感到安慰的是:我的仇恨在慢慢消失!
现在,在我面前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都觉得它是合情合理的;只要它存在,存在就是合理的!
“美女,对不起,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个人怪怪的!”
“哪里怪怪的?”
“感觉吧,我也说不清楚。”
“难道你也没有觉得自己是怪怪的吗?”
“何出此言?”
“你没有惊慌、没有恐惧?”
“没有啊,为什么要有这些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对方的话让我一时惊讶!
“火车已经超过36个小时没有停下来了,美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与我的旅行有什么关系呢?只要火车顺利到达终点站!”
“天啊!我们不是在同一个世界里的人?”
当我突然这样自言自语惊叹时,回过头来一想:我这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于是,我怅然若是,倒头便睡。
“在旅途中要是有你这样一位帅哥陪伴,想必会有很多的乐趣!”
“你还没有男朋友?”
“以前有过,过往不堪回首。你与你那女朋友发生矛盾了?”
“我的爱人!何止是矛盾?”
“此话怎讲?”
“她想勒死我!”
“有这回事,那她不会是你的爱人吧?”
“是的,她刚才来没与你说什么?”
“说了,还叫我传话给你。”
“什么话?”
“要是看着你回来了,就不要乱跑乱动!”
“好了,我明白了!谢谢你,我实在太困了!”
说完我真的倒头便睡了。
真的象是有点中邪了。我在半睡半醒中听到对方喃喃自语。
我倒是希望这一切都是我中邪了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