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女体盛

夜突然燃起来了。

黛瓦园镇又开始飘**出一种酸酸的气味。整个镇又有了一种暗暗的**。黛瓦河静静地流淌着。河水呈现出一种暖昧的神色。那种瓦蓝的河水,像后山与前山**的遮羞布,显得阴暗而沉闷。透过夜色,黛瓦园大酒店的灯光比哪天都亮。刘城、刘芒、阿吉和那个叫白虎的女子,还有那个白蚁消杀队队长肖工,都坐在了“芜池轩”的大包房里,笑声一阵接一阵从里面传来。

刘城的庆功酒开始了。刘城最喜欢喝黛瓦园的银杏酒。

阿吉酌了酒,刘城先端起了杯子,说:“秀才永远是秀才,何况他的先人还不是秀才,只是一个参加了土改的农民,因为想地主的小老婆,摇身一变,就变得像秀才了。你呵,你呵,你怎么干得过我汉高祖刘邦的后代。瞧瞧,我们刘家先人的那篇山坡羊,填得多好啊。阿吉,读来听听。”

阿吉说:“刘镇长,你什么时候对那个酸不拉叽的元曲来神了。你记错了,那首词是一个叫辛什么的骂你先人的。”

刘城请大家喝了一口酒。阿吉这么说,他将杯子一放说:“胡说,我羞什么先人?真正羞先人的是他周期性。好了,不说了。我们还是来我们那一套吧,上段子。话说在前面,谁讲了,没一个人笑,就该谁喝。只要有一个人笑,听了的人可是人人都得喝。”

刘城这么一说,桌子上的人都争着讲段子。

刘城一挥手,说:“还是我老人家先来吧。有一对夫妻,夜里正要**时,妻子忽然打开灯,她大惊失色。只见丈夫手里拿着一条大黄瓜。妻子问道,你就是用这个和我做了五年爱?丈夫回答说,对呀,我还要问你呢,那三个孩子是怎样来的? ”

刘城讲完,一拍桌子说:“看你们,一个都不准笑。”

话音刚落,桌子上的人就全部笑了起来。消杀队长肖工笑得最起劲。他一边笑一边拍打着胸脯,好像那里有一窝白蚂蚁似的。阿吉笑得很文雅。他始终没有露出半颗牙齿来。阿吉一直记着奶奶的教诲:笑不露齿。他一直在笑,但是他一直没有露出他的牙。刘芒脸上出现的全是坏笑。他看着白虎笑得胸脯直颤,就一直盯着她那儿。

笑得差不多了。刘城突然敛住笑容,一脸严肃,说:“不要光笑了。先兑现。每人一大杯酒。喝了进行下一个。”

众人见了,也不推辞,一个个一仰头,将杯中酒喝了个底朝天。

第二个是刘芒。没人敢跟他争。白虎刚把嘴张开,阿吉就在她腿上捏了一把。

刘芒说:“我讲得肯定没有刘镇长讲得好听。但是为了响应刘镇长的号召,我讲不好也讲一个。 一穷困乡里,男子都用尿素口袋做**。一天,一个男子结婚,在洞房花烛夜时,那个男子脱掉长裤时,新娘子突然惊叫晕倒。因为她看见那个新郎的**正面上写着:净重25公斤 。”

这回笑的人减少了,笑的速度也减速了。至少白虎没笑。她在心里说:“真是个流氓,讲得恶心死了。”但是,还是有一半人笑了。

刘芒说:“喝酒,喝酒。只要有一个人笑,你们就得喝一杯。”

大家心想,这还只是第二杯酒。没事的。又都一仰头,来了个门前清。

阿吉说:“我本是更不会讲段子的,现在镇长都带了头,刘管也讲了,我不讲一个就对不起人了。也讲了一个。一个女子,在游泳池游泳,她的游泳衣破了一个洞,刚刚破在下身那儿。她很快就发觉了。于是,她就取了一块牌子挡着。游泳的人见了都笑起来。女子低头一看,见牌子上面写着:此处深2米。她急忙换了一块牌子,众人仍然大笑不止。她又一看牌子,只见上面写着:男性专用。女子只好再换了一块牌子,哪料众人竟然捧腹大笑起来。她将牌子一扔,只见牌子上面写着:此不通,走后门。”

阿吉讲完了,大家都不笑。只有白虎像一条鳝鱼一样,在椅子上扭动。刘芒将她扒了一下,问:“白虎,你怎么了?”

白虎突然暴笑,将一嘴口水全部喷到了刘芒脸上。刘芒连忙用毛巾擦拭。大家见状,也都哄然大笑起来。结果除了阿吉,大家又得喝一杯。

酒杯子还没放下,白虎就抢着说:“你们这个游戏不好。人家想笑,又怕喝酒,只得忍,越忍越想笑。真是害死人了。我也早就想讲一个了。我先讲了。不讲出来怕一会儿又忘记了。我的记性最不好了。有一个小男孩,撑开他的衣服让一个女孩子看他的小弟弟,想炫耀一下。那个小女孩见了,一点都不在乎,拉出他的小弟弟说:你说的是这个呀,这有啥稀奇的?女孩褪去她的裤子,指指下面说:我妈说,有这个玩意,你那玩意要多少有多少。”

大家又都不笑。倒是消杀队长肖工的脸憋紫了。可是他仍然没笑。白虎看看他们,说:“你们可真坏呀,逼着我喝酒。好,我就喝一杯。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喝了酒我还得讲一个。”

白虎喝了那杯酒,接着讲:“有一位丈夫,离奇地死亡了。警察发现他的妻子有犯罪嫌疑,就对他的妻子进行审讯。他的妻子最后终于支撑不住了,讲了实话。她说,以前,我和丈夫**时,都是按教堂钟声的节奏进行的,可是昨天,楼下突然开来了一辆消防车。”

大家还是不笑。

刘城对白虎说:“这么高兴的时光,你讲什么死呀。”

白虎只是笑笑。消杀队长肖工的脸更紫了。

白虎说:“我只得又喝一杯了。但是我还要讲一个。”

白虎喝了酒就开始讲:“在美国一座楼房的阳台上,有个穿裙子的妇女正在晾衣服,一不小心掉了下去,正好头朝下掉进了垃圾桶里。她两腿朝天。这时,走过一个中国男人,看见有两条腿,就掰开看了半天,发出一声感叹说:美国人真是太奢侈了,这在中国起码还可以用十年!”

大家仍然不笑。白虎的脸也红了。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刘城说:“这个故事,我们笑了,喝了酒,你可要给我们跳一典艳舞。”

白虎含着泪水点点头。众人”哗”地一声笑了。

在众人的笑声中,白虎爬到了桌子中间。肖杀队长肖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景,一边搓着手,一边说:“真他妈的太刺激了。真他妈的太剌激了。”说着说着,不知不知觉一次次给自己的杯中物添满了,一杯杯往下灌溉。

白虎已经变成一个跳艳舞的老手了。

音乐此时是最迎各这样的场面的尤物,不知不觉地升起来。这音乐不知道阿吉从哪儿弄来的,像一瓣瓣花,次第在空间里开放着。

随着音乐的节奏,白虎一下子就变成了一条蛇。一条真正的美女蛇。她从头到小腿,全部变成一种扭曲的姿态,像一条生长的植物,从桌面向上升腾,直到她变成一只欲飞的孔雀。然后她又由那孔雀变成一条蛇。就这样循环往复,她脱掉了外衣,身上只剩下那只乳罩和三角裤。然后,她沉浸在音乐中间,静静地蛰伏着。

音乐总是有疯狂的时刻。她在疯狂的音乐中间,先脱掉了乳罩,然后脱掉了身上的三角裤。一阵奇异的香气顿时溢满了包房。酒香此时被挤扁了,直到被挤到了大包房的墙壁上。

音乐渐渐平静下来了。白虎仰着身子,躺到了桌子中央。

阿吉又拿出一瓶黛瓦园的银杏酒,将酒倒在了白虎的肚皮上,酒流到了她的肚脐眼里。酒香和白虎的香融在一起了。

刘城对消杀队长说:“肖工,这套把戏,我们可是司空见惯了。这次黛瓦园灭杀白蚁,你可是大功臣。这杯美艳美酒,我们管它叫'冰水柔情'。它该你先喝。如果你喜欢,你想喝几杯就喝几杯。关键看你的酒量有多大了。”

刘芒说:“肖工得喝10杯。”

肖工站起来,抹抹嘴,说:“看着这么美丽的酒,我真想喝死在这个杯子里。好,今天我就放量了。”

说完他循着白虎那股奇异的香气,先用舌头添干净了她肚皮上的酒。然后,他将嘴嘬成一根吸管状,但是终因他的嘴唇厚大,还不住地漏气,以至于嘬出了“唑唑”的响声。就是这声音,将喝酒声里的肉感和艳情,全部暴露无遗。

肖工一口气真的喝上了十杯酒。当他喝完最后一杯酒之后,白虎下去穿衣服了。刘城举杯团圆。肖工又是一杯下肚。他还没来得及张口说话,就歪倒在地上了。

阿吉把他扶起来,他晃了一下,像是突然清醒了,指着刘城的鼻子说:“刘镇长,你可对我真好呀。可是,你他妈的对周期性也太不好了。”

刘城听了,只是嘿嘿地笑。

肖工突然青着脸说:“我这个人,喝了酒就爱说实话。你对我是朋友,够朋友。可是你,你对周期性是狼。”

刘城说:“肖工,你醉了吧。我给你安排了最好的房间,快去休息。”

刘城这样说,阿吉与刘芒已经将肖工扶住了,往楼上引。

肖工在他们的胳膊里大声说:“刘镇长,我实话实说,你对付周期性的手腕,真不是个东西。你让我也干了违良心的事情。我搞了快一辈子消杀了,可是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呀。”

肖工说完就放声大哭起来。

阿吉大声说:“他喝醉了。他喝醉了。”

他想用自己的声音压住肖工的喊声和哭声。可是还是有许多人从其它包房里探出头来看热闹。这个看热闹里的人中间,就有周期性的远房妹子花仙子周野花。她是随客人到这儿来吃饭的。当肖工大声闹腾时,她正在给她的客人讲花经。外面的响动惊动了她。她拉开门,看到了刘城一干人。然后她听到了肖工大声喊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