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读者2

(《全》#9,676~677页,1939年8月)对于读者的任何复信,必须诚恳详细,即令有的读者问得幼稚,我们仍然必须认真答复,不怕麻烦,诚诚恳恳详详细细地答复,如果怕麻烦,撒撒烂污,简单马虎,聊以塞责,都是本店事业上的罪人!

(《全》#9,679~680页,1939年8月)我们希望和每一个读者,都能成为互相切磋的精神上的好友,同时,我们对于读者诸友的意见,更抱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态度。

(《年谱》下卷,1037页,1939年8月)忠诚地为读者服务,希望每一位读者都成为本刊(按: 指《全民抗战》)精神上的好友,这是本刊的立场之一,读者诸友如有所询问,我们一面(定)是抱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态度……(《年谱》下卷,1052页,1939年9月)讲到读者来信的内容,真是形形色色,无所不有,有的因为夫人肚子大了,再三细问那一个产科医生好,这还容易效劳;有的因为肚子大了要打胎,那就负不起那样大的法律上的责任了。有一次我写了三千余字的一封复信,说服了一个做未婚夫而万端多疑的青年,终于玉成了他们一对快乐的小夫妻,他们于欣慰之余写信来说要把《生活》周刊作为他们快乐家庭的永远读物。有许多事,编辑当然有严守秘密的责任。

(《选》,332页,1939年12月)最初的表现是尽心竭力答复广大读者的来信,当时我们答复的热情不逊于写情书,一点不肯马虎,鞠躬尽瘁,写而后已!最盛的时候,有四位同事专门担任拆信与抄信的事情。读者和我们真做成了好朋友,不但大大小小的事要和我们商量,在海外的侨胞和在内地的同胞,还时常寄钱来托我们买东西,买鞋子,买衣料,都在“义不容辞”之列,这当然需要跑腿,选择,包寄,买得不十分对还要包换: 麻烦虽是麻烦,但是寥寥几个同事却没有丝毫烦躁或不高兴的意识,简直跑得愉快,麻烦得愉快!

(《选》,333页,1939年12月)我们一向欢迎读者对于本刊(按: 指《全民抗战》)有批评建议,我们也时时在设法使本刊的内容充实,新鲜活泼。总之: 读者的建议,只要在我们能力能够办到,无不力求进步的。最近因为有人批评本刊过于偏重政治,失去了综合刊物的多样性,也许要使一部分读者,感到有些单调,故从一百期起,我们打算纠正这种偏向。同时为了加深一般读者对政治、国际以及专门问题的研究起见,今后拟随时另刊各种专门问题的别册,提倡研究资料。想来这一定是本刊读者诸友所乐闻的。

(《全》#9,299页,1939年12月)编辑这本书(按: 指《激流中的水花》)的时候,深深地感到来信的读者诸友对于本刊的信任与深挚的友谊,这是最可珍贵而永不能忘的,我们把这本书贡献给社会,由此扩大讨论所得的效果,也就是更充分地报答来信读者诸友的深挚的友谊,这一点想来必为来信读者诸友所赞同的。

(《全》#9,324页,1940年1月)我们对读者的服务,要尽力使得所服的“务”能精益求精,要尽可能使读者觉得满意。例如我们答复读者一封信,如写得很潦草,胡乱瞎涂一阵,使读者看得很费力,便不及一封写得清清楚楚的信使读者看时很省力意思懂得很清楚。同样地拿笔写一封信,为什么不用点工夫写得清楚一些,让读者多得一点便利呢?(信的内容要写得周到,也是有着同样的重要性。)(《全》#9,704~705页,1940年5月)定期刊物也是需要经常阅读的。如《读书月报》,《学习生活》等,经常载有指导学习解释问题的文字,可以帮助自己的学习;如敝刊对于国内国际形势,经常刊载有系统的分析文字,反映各方面的社会动态,都是可以阅读的。同时,在这些刊物上,常常有新书介绍或新书出版预告,也可以作为你选读书籍的参考。

当你阅读了上述的基础读物以及经常阅读上述的刊物以后,当可有相当正确的辨别力,不至于轻易为人家的花言巧语所迷惑而走入歧途。努力向正确的理论学习,可以使自己有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认识工作的意义,预见光明的前途;可以使自己努力工作,积极向上,不致为暂时的挫折而消极颓丧。所以,正确的学习,对于一个青年实在是太需要了。(复梅林)(《全》#9,412页,1940年5月)本刊把读者认作我们自己的朋友,对读者的服务不尽(仅)是我们的天职,而且也是我们的光荣。我们当尽竭心力,帮助读者诸友解决困难。

(《全》#9,517页,1940年8月)书价提高,要影响到营业这是必然的,但这不是本店一家的事情,而是整个书业的事情;因物价提高生活困难,读者购买力减低,对精神食粮的购买力也随着减低,这不但是书业的事情,而是整个抗战经济中得以反映。

(《店讯》#99,1431页,1940年8月15日)我们要根据多数读者的意见,作为本刊(按: 指《全民抗战》)革新的指针。

(《选》,56页,1940年9月)做编辑的人好像是读者所用的厨子,所差异的,不过厨子所贡献的是物质食粮,编辑所贡献的是精神食粮。厨子要使菜烧得可口,往往要征求主人对于菜单的意见,我们现在是要征求读者对于精神“菜单”的意见,很诚恳地希望读者诸君不吝赐教。

(《选》,58页,1940年9月)一个人的进步当然有许多途径,但是看书确是进步的一个极重要的源泉,所以经常要看书而且要有相当计划地看书,这在以求学为主体的学校青年,固然要注意到,即以业余自我教育为补充自己的职业青年也要十分注意到的。

(《全》#9,765页,1940年12月)书报被称为“精神食粮”,“食粮”是否有益于身体,要看它的内容如何,如果把有毒质的食粮往肚子里送,那是吃得越多,为害越大,不仅仅是“苦闷”而已!“精神食粮”也不能例外,故“吃”的时候也有加以选择的必要。……不少青年朋友虽喜欢看书,却患着消化不良的毛病,喜欢看书是良好的习惯,是进步的康庄大道,但是如果消化不良,往往越看越糊涂,越看越钻到牛角尖里去,那都是所谓“不但无益,而又害之”。

(《全》#9,766页,1940年12月)写文章的人不要以为读者是易欺的,读者不都是瞎子聋子,他们也有听到正确事实和公平判断的机会,他们自己也有根据正确事实,引申公平判断的能力。所以惯于下笔胡说八道的人固然引不起读者的信任,即使平日持论比较公平,被人视为社论能手的先生们,一旦写了违心之论,或有意歪曲事实的文章,也仍然要引起读者的不满以至愤怒。在写者以为他既可以舆论权威自居,好像说出的话都可以发生意想不到的效力,其实他根本就不明白他平日所以得到人们的信服,并不是他个人有着什么魔力,全恃他的“持论比较公平”,一旦他的这个特点抽去,令人信服的因素便寿终正寝,所得到的只是人们的唾弃和齿冷罢了!

最有趣的是一篇歪曲事实的言论尽管发表了出去,读者都只注意于主笔先生为什么要写出这样一篇文章来,结果是知道了其中曲折经过的一大段故事,原来是如此这般不得不写的,于是除了一声慨叹或且还对他加上一些可怜的同情以外,没有什么其他的感想。至于曾否发生舆论的力量呢?那只有天晓得!

(《选》,65页,1941年2月)《生活》周刊的读者布满于国内外者以数百万计,由《生活》周刊发展出来的“生活书店”的读者更以千百万计,这十六年来“生活”所播种的爱国和正义的种子,所传播的进步的种子,实已渗透到整个中国的抗战建国文化。倒退的黑暗势力尽管千方百计摧残了大部分形式上的,而精神上的“生活”,即“生活”十余年来所培养的爱国、正义、进步的精神,却不是任何倒退的黑暗势力所能损其毫末,却是要发扬光大下去的。“生活”的同人虽受尽磨难,但他们在精神上所得到的安慰是无量的,原因就在这里。

(《全》#10,159~160页,1941年7月)对于所阅的“各种的书报”必须精选,重质而不重量,看一二种内容最正确最有精彩的书报,比看多种内容不很正确或肤浅的书报,要获益得多。

(《全》#10,441~442页,1941年8月)作家对于读者的意见,总是欢迎的。

(《全》#10,457页,1941年8月)通俗化的重要,我们也时常深刻地感觉到,我们希望关于各部门的重要知识,不但要选择精华,配合时代性,而且要能写得深入浅出,人人看得懂。我们的目的虽如此,但是能做到什么程度,还有待于时常注意和继续努力。

(《选》,249页,1941年9月)你仍然苦于时间太少,觉得学习赶不上工作。这种感觉大概人人都有,就是记者也有同样的感觉,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精神上也有时感到说不出的苦闷,但转念想到苦闷无用,也还是要压下苦闷,把时间尽可能分配分配。……第一不要性急,第二不要苦闷,第三切不可拼命,把命拼掉,什么都拉倒!(答警伶)(《全》#10,542页,1941年10月)有一次,我到他寓所去,他正在看一大堆读者来信,我问他这么多来信你都亲自看吗?他说:“像我们这样的读书人,或多或少都会脱离群众的,特别是在香港这样一个特殊的、言语不通的地方,所以我只能从这些读者来信中,了解到一些人民群众的希望、苦闷和要求。”

(夏衍: 《韬奋永生》,《忆韬奋》,440页)和韬奋一起工作过的人都知道,他办刊物的特点是抓“一头一尾”,头就是社论,尾就是“答读者问”。……他对社论或者专论的内容抓得很紧,他强调“及时、讲透、有针对性”……(夏衍: 《韬奋永生》,《忆韬奋》,440页)13. 论翻译直译和意译各有长短,这个确是一个尚待讨论的问题。但《新中国》这篇文章里,错字多至二十余字,句读也有错处,漏字也有,这是不免晦涩的大原因;为对于读者很抱歉的事。

(《选》,197页,1920年1月)现在从事译述的事,颇有蓬蓬勃勃的气象,这是一件极好的事。但我近来看见译者往往把他人已经翻译的书,拿来重译。我以为这事于精力上太不讲经济之道。正当知识饥荒的时代能把有价值的着作译饷国人,愈多愈好。应当分途并进,不宜彼此重复。有了重复,首译的人和继译的人的精力都不免不经济。现在国内对于有价值的译述,既需要甚切,欧美有价值的书又很多,有译述能力的人何不选择未经译过的书来译呢?我以为同志每要立意译某书的时候,当先留意杂志上或其他出版物内已否有此译述,然后此病可免。倘先生赞成这个意见,请将此信登入通讯栏,俾得间接与国内有志译述的商榷。(答石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