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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中的王佳芝,“她最后对他的感情强烈到是什么感情都不相干了,只是有感情。”而在易先生的心里,“他们是原始的猎人与猎物的关系,虎与伥的关系,最终极的占有。她这才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这是张爱玲笔下的文字,笔下的人物。《色~戒》的本事,是胡兰成说与她的,一般人读《色~戒》,难免对号入座,故事与文字终究魅力无边。

张爱玲对于女人,总是参的很透,她的很多文字都有着对女人的无限深情:女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女人向往安稳、平凡的生活;最独立的职业女性也喜欢男人硬朗的肩背,乐意花丈夫的钱;女人择偶要比男人高明,并不纯粹以貌取人;正经女人如有机会扮演**,必定跃跃欲试;只有女人才能领会与女人交锋之苦,并懂得没有佣人的佳处;而再没有心肝的女人说起去年那件夹袍,前年那件大衣来,也会一往情深。——作为女人,她的笔下也难保没有她的影子,她的心思,她有着做平凡女人的心,但她却是自伤自恋,自傲自独的,加上有才,还有特殊的家庭背景,她又不同于一般的女子了。

她虽然自傲,但对于胡兰成,却总是掩饰不了心里的小。她最初送他照片,背后写道:“见了他,她变的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胡兰成写道:“张爱玲是知道我喜爱,你既喜爱,我就给了你,我把照相给你,我亦是欢喜的。而我亦只端然地接受,没有神魂颠倒。”张爱玲后来不喜欢胡的胡说八道,胡却因为张而出名了,而张还是绝口不提与胡有关的话,一个受伤的小麋鹿,还有什么要紧的话对猎人和诸位看官说?我要么无话可说,要么想说的实在太多,一时无从说起。

本身就是一个痴情的人,本身就是一个对胡兰成痴情的人,心有千千结,就让它结在心里。基督说,属于恺撒的归恺撒,属于上帝的归上帝。男欢的就让他男欢,女爱的就让她女爱,都是自己的事。《民国女子》中的最后一句,爱玲道:“那时你变姓名,可叫张牵,又或叫张招,天涯地角有我在牵你招你。”——不好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