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左手写诗，右手谋杀

这么多年来，早已习惯用左手写诗

用右手去谋杀青春和时间

去抢劫穷人，去欺压百姓，去强奸幼女

去把人世间坏事做绝

长长的指甲嵌进血肉

遇到软的抠一块儿人肉扔进嘴巴

遇到硬的便知是白骨

立刻反手温柔，去帮助**和挠痒痒

指纹上有抹不去的坟茔和野魂

多如繁星的替死鬼和客死他乡的凶死鬼

天上人间，六月飞雪，月亮都满腹冤屈

即使跳进银河，也洗刷不净

触感上有调解不完的纷争

工期迫在眉睫，建筑物仍然矮小

蚯蚓背着瞻前顾后的特质，一天到晚啃吃江山

咽进肚里的全是割不断的乡愁

我相信我有罪，罪在右手

面对血海深仇总是心慈手软

放过了太多生路，让暗杀者越积越多

埋伏十面，随时发动致命一击

留下了太多情种，产下了太多子孙

无论埋藏在哪个角落，都有

川流不息的亲戚和血脉揪住我

向一贫如洗的我讨要生活……

2009.2.20

风从语言上吹过

二十二年了，风从思想中吹过

二十二年来，风吹乱了心绪和青春

二十二年来，风远离了**和青涩

二十二年来，风吹得岁月了无痕迹

语言上的风，是赤子的**

是新生的梦寐和最终的遗憾

它吹皱了额头，卷走了那么厚的灰尘和爱

锈迹斑斑的忧伤它也无情地带起

或许会有一天，我立在语言上，我不再惧怕风

我不避讳仇恨和血，不怕死亡和红尘

我走进风的出口，代言一切愧疚和无奈

最终逃离灵魂，盗走命运的种子，随风播撒

那里有通灵冥界的道士，有无法拒绝的盆地和青山有扇开迷惘的芭蕉扇和无法征服的唐古拉山

有执我之手的云鬟玉臂，有浓得化不开的仇恨

催动我开动生命所有的马力去杀戮

风从语言上吹过

风从诗卷上吹过

风从虚构中吹过

风从灵魂中吹过

……

2009.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