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钱丰酒楼-3
这一来冷绍军有些慌乱。小舅妈那白得耀眼的肌肤,那隐约可见的藏在粉色乳罩下面高高的乳峰,使他血液畅流,呼吸加快。但他仍努力压住慌乱的心跳,帮助息春拽下她的套头衬衣。
息春双眼波光涟漪、语言娇嗔:”小军!我胸口疼,你给我揉揉。”说着,她仰面躺在了她的双人大**。
这时,即使再不懂风月的人也了解息春的真正意图。冷绍军伸出他粗糙的大手,沿着息春光滑的腹部,向她小山般的**游去。
息春嘴里已发出低低的**,这**诱使冷绍军几乎失去了理智。他正要不顾一切地扑向小舅妈的肉体,可就在这时,息春卧室的门清脆地响了两声。紧接着,“唿”的一声,宋可佳推门而进。
简直是燎原大火,遇上了倾盆大雨。
息春恼怒之余,杏眼圆睁,直视推门而进的人。发现进来的是目瞪口呆的宋可佳,息春竟扑哧一笑,又仰面躺在**“小军!我们不要管他。”
息春眼里哪有宋可佳呢?可这尴尬的场面,这不愉快的氛围,岂是谁都能受得了的?首先受不了的就是冷绍军。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何况躺在**的是他的舅妈。虽然,息春和宋可佳曾经离婚分手。但对于冷绍军来讲,息春仍然是宋可佳的人。他满面通红,语无伦次:“这……这,舅妈不好受。”
他的尴尬,他的慌乱,倒使宋可佳镇定起来。而且,威严起来。他严厉地说:“出去!舅妈不**,用得着你吗?”
这倒使冷绍军摆脱了尴尬的局面,他急急忙忙如漏网之鱼:“好……好!”从宋可佳的腋下钻出了息春的卧室。
走出了冷绍军,剩下了宋可佳与息春,室内空气仍然难堪。息春阴沉着脸,躺在**动也不动。宋可佳哪敢轻率,他轻轻迈步,轻轻地说:“春!哪儿不好受和我说嘛!”
息春仰面朝天,身不动,腿不摇。“我哪儿不好受?我他妈的就想玩一玩。叫你个王八扫了我的兴。”息春直言不讳,连眼珠也没转。
宋可佳有些忍无可忍:“你真是个**,他是我外甥,你懂不懂?”
“外甥?你他妈外甥,是我外甥吗?我愿意养谁就养谁,看上谁,我就给谁!你他妈的管得着吗你?”
息春伶牙俐齿,单手食指如剑指着宋可佳眉心:“滚!你给我滚、滚、滚!”
在息春连珠炮般的呵斥下,宋可佳像个瘪了气的皮球,后退着出了息春的卧室。没想到,他退出门后,听到的是来自室内的,暴风雨突然来临般的息春的号啕大哭的声音。
12
冷绍军27岁的人生,第一次接触女人的身体。而且是息春那**如棉的身体。他有点发疯,大脑充血,浑身发热。当他的手触到息春小山般的**时,那极富**的肌肉,产生了强烈的电流。这电流激得他心头颤动不止。可惜,就在那一刹那,宋可佳不合时宜地敲响了房门。他带来的冷水,顷刻间浇灭了他心中燃起的熊熊火焰。
冷绍军有些发慌,有些不知所以。他就像一条漏网之鱼,慌慌张张从宋可佳腋下钻出息春卧室。临出门,一个不慎踹翻了息春的痰盂,弄得一阵“叮当”乱响。
他心中像揣了个兔子,那兔子在他的心中不停地乱蹦,搅得他不能不慌里慌张。他逃进自己的屋子,紧紧地锁上门。他大口地喘气,脑子里全是幻化的图形。一会是息春那充满妖媚化着妆的眼睛,一会是宋可佳苍白的拉长了的脸形。
冷绍军绰号“牤子”,是因为他像牤牛一样健壮,像牤牛一样有力。他能单手举起一条卡车轮胎,并可以像扔铅球一样扔到车厢里去。和任建交手,他只要抓住他的腰带,就会像扔卡车轮胎一样,将他扔向任何地方。可他面对熊灿就不行了。
在和熊灿交手的过程中,他感到熊灿有时像条鲇鱼。眼看抓到手,又在他手边溜走。叫他浑身力量无法发泄。 一旦他稍有松懈,熊灿立刻会及时而巧妙地使他栽倒在地。因此,他最佩服的就是熊灿。在这个世界上,他认为熊灿是最了不起的人。熊灿叫他撵狗,他会立刻出现在狗窝旁边,不管是猛犬还是狂犬。熊灿叫他骂鸡,他会和公鸡一样,对天嚎叫。
可今天,他发现了另外一种力量。那就是息春那涟漪频起的眼波,和她那**如棉的肉体。同样使他心跳,同样使他恐惧,同样叫他不知所以。他能感觉到一种欲望,一种强烈的欲望在他丹田里升腾。这种原始的、本能的冲动,似乎刚刚觉醒。而觉醒之后,它却是那样凶猛。
那阵慌乱过后,他开始反思,开始在脑海里过滤那一组组惊心动魄的镜头。
终于,他**地认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有些妖气的小舅妈看上他了,并且是在有意地勾搭他。他用拳头狠狠地擂了一下床板,“可恶的宋可佳!”他心里暗暗恨道。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舅,关键时刻坏了他的大事。
理清了思绪,头脑变得“冷静”的“牤子”逐渐地有些想得远了,看得远了。
进了“钱丰”,他已经感觉到小舅和小舅妈之间的不冷不热的关系。也体验到了息春在这座酒楼里的权势,发现了息春的作威作福和宋可佳的奴颜婢膝。在这座酒楼里,人们可以无视宋可佳的存在,可息春一声咳嗽,可以像狮吼一样令人发抖。
一个年轻的服务员就因为用酒楼的电话和她男朋友唠了两分钟,被息春无情地开除了,并被扣除了一月的工资,换做了电话费。
虽然,息春有些妖气,可在这酒楼里却脸沉似水。穿着绣花拖鞋声若无迹的脚步,可以使“钱丰”轻轻地摇晃。她是这里的主人,她是这里的女皇。她可以像切蛋糕一样,将这座酒楼切来切去。因为这是她的领地,她的王国。
他大可以不必搭理他的小舅,因为他亲眼看到,只要宋可佳走进这座酒楼,他都要缩着肩膀爬上四楼。
他有些后悔,他应该坚定信念,他应该不去理会宋可佳。他潜意识中有一种感觉,也许他占有了息春,就会占有“钱丰”。
他这种更高意识的感觉,使他从**一跃而起。他要去找息春,重新去找“钱丰”的老板,扳回他失去的一局。
他推开门,正要去找息春。总台的服务员却举着电话高喊,“冷哥!电话。”
总台电话是个串联电话,为了省钱,息春放在这里的电话机,是个只能接不能打的话机。冷绍军走过抓起听筒:“喂!”
但这电话好像是从繁华的街道处打来,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挺嘈杂。但没有回音,冷绍军有些恼火:”喂!你他妈的说话。”
打电话的人好像咽了口唾沫,终于开口说道:“他妈的牤子,你骂谁呢?我是你任哥。”
任哥?任建!这小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怎么知道这儿的电话号?冷绍军惊奇喜悦之余,急忙问道:“哎呀! 任哥。你在哪?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熊大哥呢?”
一连串的问话,任建都没回答。他好像没有冷绍军那么多的好奇,好像一些都在掌握之中。他简单地告诉冷绍军:“晚上六点,休闲咖啡厅见。”
冷绍军知道:有了任建就会有熊灿。他们两个就像狈与狼,只要发现了一个,另一个很快就会出现在你的视野。说他们形影不离,有点夸张,但他们的确相互依存。特别是任建,有了熊灿在他身后一站,他就能虚张声势,目空一些。说起话来,声音就粗了好多。冷绍军对这一点 有些反感,但他知道,任建传达的一定是熊灿的意思。于是,他只好在放下话筒前说:“我一定到。”
冷绍军崇拜熊灿,这绝不是仅因为他在三招两式间就被熊灿制服。而是,自从他跟上熊灿之后,在王尾镇的十里八村,他就看到了人们畏惧的目光。特别是年轻人,很多人都要远远地喊他一声“军哥”。跟着熊灿走到哪儿,自有一群狐朋狗友,饭店里进,酒场上出,称兄 道弟,自以为是。
冷绍军喜欢这氛围,他骨子里就和这些人有缘。他天生就和这些人投机。在这种投机、默契和融洽中,他更看到了熊灿在这些人心目中的**。
于是,在冷绍军尽可能的视角里,熊灿就是一个高大完美的形象。
他可以不理任建,但他不能不去见熊哥。况且,他们已经有半年没有见面了。
到了晚间,用完晚餐,冷绍军披上一件米色的休闲装。抓起一个鞋刷子,在他的皮鞋上刷了两下,出了“钱丰”的铝合金大门。他忽略了息春今天没下楼吃饭,急于见到熊哥的思绪使他顾不上其他的一切。
夜晚的参市,华灯初上,一片辉煌。中间的参都大道,宽24米。垂柳、骄杨、花圃、草坪,隔开了人行道和机动车道。此刻,川流不息的车辆一起闪开了前灯。使宽敞的参都大道,成了一条灯火的长河。
冷绍军挥手拦住了一辆“的士”,然后,他也融进了这灯火的长河中。
“休闲”咖啡厅在“发廊街”一侧,它的周围,歌厅、茶座、鳞次栉比。到处闪动的是明亮的灯火,到处飘散的是悠扬的歌声。参市人把这里称为“穷鬼乐园”。意思是:在这里不用太高的消费,就能得到天堂般的享受。
品着咖啡和清茶,看着红男和绿女,欣赏着使人心醉的乐曲。“休闲”咖啡厅,得天独厚地占领了“发廊街”的一方乐土。
冷绍军走进这方乐土,一位风姿绰约的老板娘立刻走上前来,礼貌而得体地问道:“来的是冷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