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河伯血棺
这伙人手持鬼幡,穿着灵服,龙王面具,一字排开,后头有一顶轿子,大红花轿。
他们堵在了吴学义的老宅子外头,看不出神情,但却行动诡异,那顶大红花轿精致的可怕。
这是一伙神秘诡异的迎亲队伍,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动静声把我们所有人都惊动了,出门一看。
肖胖子狐疑道:“有人结婚吗?”
这家伙记性差,老姜冷不丁说:“河伯娶亲,是来迎亲了。”
话音一落,队伍里头,走出一个黄毛小子,正是李坤。
这家伙神态嚣张,站在跟前:“二叔,我来迎你家闺女去鬼凼。”
一听这话,后头的吴文静恼羞成怒:“李坤,你干什么,我不去。”
李坤哈哈大笑:“黄河祭祀,血棺出现,黄河九门的人都在等着你呢,文静,你可别害大伙啊。”
这小子染着一头黄毛,看起来就是一副欠揍的样。
肖胖子见不得美女受伤害,怼道:“黄毛,你们都是张家古楼的人,咋那么冷血?”
的确,张家古楼给外人就是一种神秘,但是内部却是分裂的严重。
吴文静很气愤:“你太可恶了,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我爸交出楼牌。”
此时的李坤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他摸着自己的黄毛,故作潇洒。
“文静,你爸也是快死的人,张家古楼的规矩,当家之位,传男不传女,迟早也是我的。”
三大当家,掌控张家古楼,我一直很困惑到底有多大的**。
丑爷看到我和肖胖子还有罗宁的那疑惑的表情,也就稍稍透露。
原来,张家古楼的产业很大,不仅涉足阴货行当、还有中药、木材以及一些矿场,布局很大。
从千年流传到现在,底蕴深厚,黄河九门当中,张家古楼是头牌老大,号令一出,九门尽出。
我心底里头深感诧异,罗宁在一旁问道:“丑爷,那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文静,可以选择其他人啊。”
丑爷沉默了,因为这事他也不太清楚,为什么一定要吴文静。
眼看我们不同意让开,李坤也按捺不住,一挥手,立马就有人上来拉吴文静上花轿。
我和肖胖子急忙要出手,老姜一把拦住我说:“别冲动,张家古楼不能乱来。”
吴文静无助的哭泣:“我不要,我不要!”
可她一个弱女子,又怎能抵抗,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她上了花轿,然后被抬走。
以童女来活人祭祀,本就有些残忍,在如今更是不可见。
“狗日的,咱们就这么看着她被带走。”肖胖子气的肥肉颤抖。
老姜和丑爷很淡定,他们经历太多,人世间多少不公,或许都能平淡面对。
我们回到吴学义的房间,那老家伙一听到自己的女儿被带走,闭上眼睛,久久不语。
片刻后,他也只能叹气:“罢了,老姜,丑爷,拜托了。”
他没有多余的话,已经托付给了老姜。
到了中午,十三号也回来了,一进门,十三号就神色古怪,四处打量后,确定没人。
他这才对我们说:“宁姐,我盯了那大当家一个晚上,发现他很古怪。”
十三号只听从于罗宁,一听这话,罗宁立马问道:“啥意思?”
十三号做事利索,他解释说:“我发现了一个古楼,里面有个血池。”
原来,昨晚上,十三号跟着大当家他们一伙人,去了一个古楼。
在那古楼最中间,发现了一个神秘的血池,四周以道家风水五行中的斫龙阵为布局,点燃着五盏生魂灯。
那古楼内阴气很重,甚至有恐怖的嘶吼声。
说到这,十三号眼神有些不安:“那个大当家泡在血池中,好像一个怪物一样。”
一个古楼,一个血池,一个风水阵,我听得有些瘆人。
老姜听到这,问道:“斫龙阵,你确定没看错吗?”
十三号是个老实人,他点点头,我感觉老姜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但是他没有明说。
当天晚上,吴学义就让管家给我们弄了一条船,然后朝着鬼凼的方向开。
鬼凼在黄河西北以南,一个神秘的夹龙口,两边为峰,远离人烟之地。
这一路上,老姜和丑爷一直在前头商量着什么,两个老头说话,我们这些后生也不好插嘴。
大概开了一个多小时左右,我们才终于到达了鬼凼的位置。
夜色之下,鬼凼两边的山坳上,此时已经站满了人。
他们戴着黑白龙王面具,手持火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
我看着四周,心头隐隐不安,这些人都戴着龙王面具,有水魈,也有黄河水鬼,也有走货商人。
丑爷是个见识丰富的人,只瞅一眼:“看来今年的祭祀不同寻常啊,活人祭祀,已经多少年没有出现了。”
鬼凼的地形很隐蔽,一般人也的确察觉不到,正好借此来祭祀。
老姜冷冷的看着他们:“都是一群江湖三流货色,不提也罢。”
身为麒麟传人,老姜这人就是眼界高,一般人都无法入他的眼。
不远处,十几个竹筏相连,上面用木柴搭建起一道高有几米的高台。
我看到高台上,站着一个长发的祭司,他摇头晃脑,嘴里念叨着祭文。
一旁的木桩子上,吴文静身穿一袭红色嫁衣,她漂亮高贵,五官精致,但此时却哭的梨花带雨。
吴文静是张家古楼的人,是吴学义的女儿,好歹地位是有的,但此时却成为了祭祀的对象。
肖胖子气愤说:“这么漂亮的姑娘要是被献祭了,多可惜啊。”
罗宁回头:“死胖子,你就知道移情别恋,要是喜欢,就去救她。”
肖胖子是个多情种,虽然舔狗到最后一无所有,但也无法改变他那颗多情的心。
我们在不远处观望,并没有凑近,毕竟这一场祭祀和我们无关,也没必要起冲突。
就在我们观望这一场祭祀,看这失传的黄河古法之礼时,突然间,一艘诡异的木筏缓缓被牵了出来。
当看到那木筏上的东西时,我们所有人都不禁被吸引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