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原来也是马屁精降世

“本公拨你千名亲卫,即刻带上这些人去知府府衙。”

“驾!”

刚抬头便看到被五花大绑的钱术被拉着扬长而去,速度之快眨眼睛就已奔出十米之外,钱术的惨嚎声响彻四野。

“……是。”

曹迁险些从马背上滑下去,定国公到底要做什么?

此时不杀他,是留着到衙门再杀?

未知才是危险的,曹迁心里十五个水桶上下晃**,可却不敢跑路。

刚才三千亲卫面对比他们人数多了近一倍的幽州卫众,如狼似虎赶向羊圈一样无一人怠战,反倒是杀的幽州卫众胆寒怂了。

而先前亲卫出动,曹迁也看清楚了多出的三千人究竟是什么人。

败兵!

曹迁不敢再深想下去,立刻安排人接手幽州卫带去府衙。

“王八旦,我糙妮玛老子是幽州卫大统领,小小亲卫敢如此待我,老子定然要你好看。”

“张世超!老子任劳任怨留守幽州八年,是正儿八经的两朝武将,今日之耻老子一定上折子弹劾你!”

钱术叫的越欢,张洞庭的速度就越快,从幽州卫部到知府府衙有十五里地,路上不尽是平坦路,刚到城街道上他已是满身创伤,血流不止。

一条鲜血染就得路骇的百姓纷纷避让,神情惶恐不安,不敢高声语。

“那驽马竟跑这么快?”

被远远甩在身后的张世超几次追赶,身下骏马始终和豆包保持着一定距离,就是无法追上去。

“快快快,去个人开路,别让人挡了本公乖孙办大事。”

话音刚落,王有金先两大贴身亲卫一步,施展轻功从马背上飞上前,落至豆包百米前,随后一路轻功疾驰开路。

“定国公办事,闲杂人等散开!”

“定国公办事……”

中气十足的声音惊的前方百姓四散开来,张世超满意的点了点头。

夺回幽州,平定高丽是大功一件,然他已封无可封,别人眼中的泼天功劳对他来说却是烫手山芋。

此时,幽州知府衙门已乱作一团。

“怎么办,老爷巡营去了,定国王马上要过来了?”

“不好了袁师爷,定国王擒了钱统领绑于马后正游街而来。”

袁何正闻言心下瞬间拔凉拔凉的,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骆鹤飞先前慌慌张张要去巡营,还一个人也不带……

敦伦骆鹤飞其母,这是跑路了不带他!

“快!给我牵匹马来……不,我亲自去牵马将老爷找回来。”

这么多年骆鹤飞与钱术暗中勾结狼狈为奸,身为师爷的袁何正身上也不是没一点腥味。

如今钱术被捉,骆鹤飞提前跑路,袁何正再等着就是傻子了。

他慌张的跑去马厩,还未出府便上马疾驰欲要从正门骑马逃离。

就在他骑着马要迈过府衙门槛时,狂奔而来的马蹄声惊的他往那方看去,只见一人在前奔跑开路,一人在后骑马拖行着钱术,那身黑色盔甲正是玄武军的标志!

“直娘贼,怎来得这般快?”

袁何正骇然失色,抓紧缰绳调转马头要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有金!”

王有金闻声脚下速度骤增,在袁何正跑出去不过百米时,凌空越至他身前,尔后伸脚狠狠一踹。

“啊!!”

袁何正不是武者,仅一脚就被踹的倒飞回去,落在府衙宽敞的街道上滑行数米滑回府衙大门口。

此时张洞庭已来到门前,眼看马蹄即将踩着他过去时,豆包高高昂起嘶鸣一声避免了他早死的下场。

然而此刻袁何正还不知道,此刻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不顾身上剧痛,袁何正爬起来跪下不断磕头求饶。

张洞庭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戏谑。

“你没犯错为何向我讨饶?”

“冲撞了大人就是小的不对,万望大人海涵。”

“我若是非治你的罪呢?”

周遭百姓汇聚在外远远的看着,听到张洞庭的话开始窃窃私语,袁何正眼角余光瞥到这一幕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大人是玄武军出身,前日里皇上下令召定国王接管幽州,想来大人乃是玄武卫中一员。”

“小的不过是个知府门下微不足道的师爷,玄武卫大人要治小的罪,小的无话可说。”

低语声扩散开去,有些话已经不避着人。

“不是说定国公礼贤下士,是军中顶梁柱吗,怎地会纵容手下当街打马还不讲理呢?”

“和人才讲道理,和牲畜需要讲道理吗?哼,那袁何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他们当官的自己斗,我们别吭声。”

幽州有钱术和骆鹤飞两名奸恶之人,可想而知幽州百姓过的日子有多艰难,也就导致他们对当官的并没好感。

刚刚张洞庭一路打马过街也将路人缘败干净,百姓只觉他和钱骆二人没什么区别,非要说个不同那就是新来的官治原来的官,两虎相争罢了。

对于百姓风凉的话张洞庭浑不在意,国公府树大招风,也该降降温了。

“既无话可说,那就受着!”

马鞭挥舞,抽的袁何正嗷一嗓子,还想说大话以百姓口中名声要挟张洞庭时,第二鞭子抽下来。

只见张洞庭手中鞭不停挥舞,袁何正被抽的满地打滚嗷嗷直叫。

钱术睁开血污蒙着的双眼,一抹恶毒的恨意蔓延开来,先前在三千亲卫面前他不敢声张,可这会儿豆包跑得快已降亲卫军甩开。

蹭!

绳子崩开,钱术恶向胆边生。

“竖子辱我,拿命来!”

张洞庭安然坐在马背上,闻声嘴角翘起,钱术莫不是昏了头被拖的缺了小脑?

“哼!”

一道冷哼落,杀气弥漫,王有金以快打慢速度激增,顷刻间将冲上前的钱术踹了回去。

翻了好几个跟头方才停止的钱术心下惊骇异常,囫囵起身也顾不上再去找张洞庭的麻烦,爬起来就要往外跑去。

“哈哈哈,试试本公的袖弩!”

大老远的不羁笑声传来,张世超抬手扣动机关,闪烁寒芒的弩箭嗖的射出去正中钱术大腿根侧。

“啊!”

大腿根部受创,再偏那么一寸就要废了**。

张世超打马过来,看到血流如注的伤口脸上流露出惋惜。

“可惜,就差一点命中,看来还是得多练练。”

“元帅第一次用袖弩便差之毫厘,要是换做我估计只能射到脚丫子。”

张士德听到霍振恭维的话,撇嘴讥讽他马屁精。

“大元帅百发百中,刚才失误纯粹是那小子瞎动,大元帅您等等,我这就去把那小子插在地上让您继续射他旦!”

“呵,原来也是马屁精降世。”

霍振同样讥讽的看过去,刚还说他拍马屁,结果到了他张士德自己,拍马屁的功夫可不比自己低。

“好了好了正事要紧,都忘了今儿谁管事吗?”

张世超一语毕,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低哼一声收回目光。

就在此时身后哒哒哒的一匹马行来,后面还有一人拴着跟马跑动,到了近前周遭百姓才认出后面人的模样。

“知府大人?他竟也被绑了?”

“哈,这下有好戏看了,钱术和骆鹤飞都被抓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先烧自己人?”

“定国王,定国王,下官只是去巡营到底哪里得罪了您,为何您要派人绑了下官?”

骆鹤飞境遇比钱术、袁何正都好点,但也没好哪里去,一身官服被扒,一丝不苟的发髻凌乱,乌纱帽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去去去,把人扔那边去。”

张世超嫌弃的挥挥手,也就是张洞庭来之前说好一切他做主,不然按他的脾气早一刀把人砍了。

“大人,骆鹤飞已带到。”

“嗯,做的不错。”

“都是大人料事如神让我们在城门外守着,不然的话今儿就让这孙子跑了。”

张怀恩巧妙的拍了个马屁,尔后默默退回去,惹得一众玄武卫嫉妒的目光。

别人不知道张洞庭的身份,他们十二玄武卫可是清楚的很,那是国公府的独苗苗,未来的定国王,他们的小主子。

若说之前他们和张洞庭关系不亲不疏,只听令于张世超,那么今日之事让他们也看到了张世超对张洞庭的看重。

这份看重解读起来意思就多了,其中一条便是扶持张洞庭接管玄武军……

“和小主子亲近的美差让你抢了,哼,回去记得请我喝酒。”

“为啥请你,能抢到说明是我的实力,呃呃……”

看着十一位兄弟不善的目光,张怀恩话锋陡然一转。

“打完高丽,回去请众兄弟去明月楼,咱们不醉不归。”

“这还差不多。”

前方,钱术、骆鹤飞、袁何正成功聚在一块,张洞庭跳下马走上前,王有金随身护卫。

“废了他!”

张洞庭指着钱术,不容许出现任何差错。

“竖子尔敢?!”

钱术骇然大惊,武者没了武功,和任人宰割的鱼肉有什么区别?

面对他的厉色,张洞庭毫不在意,恶贯满盈的阶下囚,还需要把他当人看吗?

王有金出手利落,三两下废了本就重伤的钱术一声武功,让他亲身体验天上地下的巨大落差。

“大人大人,小的是被逼的啊!都是骆鹤飞逼迫小的,小的是冤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