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外敌来犯
按照规矩,皇帝大婚大庆三日。
这是秦骁新王朝第一次大规模庆典,自然办得热热闹闹。
徐虎陈战等人格外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他们的前途有了保障。
人家跟着你造反,跟着你担风险,想要的自然是荣华富贵,没有后代,他们的前途怎么保证?
因此,他们这伙人才是最高兴的。
大婚当日,秦骁与他们几个喝得酩酊大醉,浑身酥软,被抬回宫。
皇后,也就是荆鸿影,坐坤宁宫里,盯着红盖头,凤冠霞帔,端庄无比。
因为皇帝今晚喝醉,她什么事都做不成,只能苦守一夜。
次日早晨,秦骁醒来看到坐在床边的荆鸿影,靠着床打盹。
他咳嗽两声,弄醒荆鸿影,她急忙起身:“陛下,您醒了。”
秦骁点头,笑道:“辛苦皇后。”
“这是臣妾的福分。”
秦骁这几日不用上早朝,起床后吃了饭,吩咐道:“这后宫,你可得替朕掌管好。”
这就是场面上的话,朝廷上上下下那么多事情,他也没什么功夫留在后宫谈情说爱。
这一天就这么平淡过去,荆鸿影的表现非常得体,而且她身上有股特殊香味,貌似叫做叶酥香。
秦骁不动声色,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
夜里,今日他本该继续到皇后处安歇,可秦骁已经不打算装下去,自然无所谓。
他当天晚上去了徐文锦处。
徐文锦非常紧张,接到消息后,她就被宫女太监伺候着洗澡沐浴,水桶里铺着玫瑰花瓣,飘着淡淡香味。
一边洗澡,旁边老嬷嬷一边嘱咐她:“见了陛下,可千万要管住嘴,不能乱说,也不能乱问。上床要从陛下脚边爬过去,下床也是如此……”
宫里规矩多如牛毛,她听得脑袋都要大了,这可比她们家里的规矩更多。
而且稍微执行不好,人就要没了,老嬷嬷说到最后,忽然道:“我听说昨晚陛下喝醉了,碰都没碰皇后。”
徐文锦咬着嘴唇,暗想,糟糕,这下皇后不得恨死我?
皇帝天黑以后才过来,徐文锦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听到脚步声便起身。
片刻之后从外面进来个男子,二十来岁年纪,星眸剑眉,气宇轩昂,她急忙行礼。
秦骁快步上前扶起她,上下打量一番:“徐文锦,这个锦字用得好。”
他搂过来徐文锦,抱起就往**去,衣衫应声落地。
徐文锦的身体一下绷直,尤其是当他的手上下胡乱抚摸时,她心头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她没有想到一切都会来得这么快,她像是被人一下抛在海水中,上下起伏,完全不由心,她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狂风骤雨后,便是一片沉寂,她的那处疼痛无比,委屈得流下眼泪。
秦骁的享乐生活也就到此为止,安慰了几声便抱着美人沉沉睡去。
隔日早晨,群臣等候上早朝时,看到从城外飞奔而来几匹快马,马上骑士嘴里大声喊道:“八百里军情!八百里军情!”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骑士,以及骑士身上背着的小旗子,那是一面红旗,专门用来传递紧急军情。
这样的旗帜 让骑士拥有很多特权,平日里驿站都会备有几匹马,专门用来替换。
而背着红旗的骑士则有最优先的替换权,如果某个驿站没有马匹,那可是要杀头的罪过。
进入皇城,红旗骑士也可以不用通报,甚至能够骑马抵达懋勤殿,懋勤殿是大太监居住的地方。
群臣议论纷纷,毕竟这半年多以来,朝廷风风雨雨,紧急军情却从来还没有过。
匈奴人去年白灾,今年旱灾,好运气似乎也站到秦骁身边。
这几名骑士越过黑暗中的宫门,骑马直接抵达懋勤殿,途中还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工部左侍郎因为站的位置太过靠中间,来不及闪躲,被一匹马踢倒。
群臣手忙脚乱把侍郎抬到一旁,也不敢责难骑士,只能自认倒霉。
秦骁睡得迷迷糊糊,此时眼皮子直打架,坐直身子等待宫女太监梳头伺候。
忽然张永匆忙进来,低声道:“陛下,八百里加急军情。”
“在哪里?速速送进来。”
张永递过来一封信,秦骁先检查信口封漆完好无损,然后才打开信封。
秦骁看完后整个人都傻了,信上写着:匈奴突破老龙口,杀入边陲。
秦骁不动声色收起密信,平静等待宫女太监帮他穿好衣服。
甚至在朝堂之上他也没有把此事透出去,淡定上完早朝。
散朝时,他淡然道:“兵部尚书、诸位阁老留下,其余人都散了吧。”
秦骁和往常一样,在奉化殿会见各位大臣,内阁大学士与兵部尚书此时才知道,匈奴人竟然已经打过老龙口,突入内地。
兵部尚书王毅急忙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拖延,臣请陛下调集重兵,抵挡匈奴。”
秦骁淡然道:“匈奴此来,事前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谁可担此大任?”
“臣以为,李将军可担当此任。”李长阳最先出来,他推荐的是个中规中矩的选择。
但是此时正是危急存亡的时刻,这样中规中矩的推荐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果不其然王毅立刻反对,“臣以为,原三边总督侯一鸣可以担此重任。”
原三边总督侯一鸣,是太子老师,正值花甲之年。
当年因政斗失败,被罢官去职,留在老家。
他确实是个文武全才,多次力挽狂澜,是个合适的人选。
秦骁再看看其他人,他们似乎也对这个选择并不抵触。
“下诏,诏令侯一鸣进宫。”
侯一鸣家距离京城大约一百多里的康家县,快马一日可来回。
太监张永亲自持着圣旨前去宣旨,由此可见对此事的重视。
张永马不停蹄,到了康家县连马都没下,直奔县衙,命令县令即刻带路前往侯一鸣家中。
侯一鸣已经不理朝政好几年,虽然是太子师,可是却也没有太多优待。
张永见到他时,只见他满面风霜,须发皆白,张永顾不上跟他寒暄,宣读圣旨后立刻命他启程。
侯一鸣面无表情,既没有被征召的喜悦,也没有忐忑。
他对张永道:“草民年事已高,不堪劳累,还请陛下另请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