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算计萧遗爱

从宰相府出来后,萧寒便去了一趟轩雅楼,又到了他与楚宗朴街头的日子了。

因为还在思考燕州的事,萧寒眉头不由得皱起,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随着萧寒最近权力急剧膨胀,他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也越发明显。

“哎呦,萧大爷,您可别这么盯着姑娘们看,怪吓人的。”

“花娘,你就别开玩笑了,我就是惫懒性子,怎么会可能吓人,好了,废话少说,萧遗爱与樱桃姑娘还没结束吗?”

“没呢,这萧遗爱最近不知道有什么烦恼,几乎快把这轩雅楼当成家了。”

花娘抱怨间,已经把萧寒领到了阁楼之上,并小心地为萧寒打开房门。

而萧寒刚进入阁楼,便看到一脸无聊的蒲王世子楚宗朴。

“萧寒,萧候官,您可算来了,我在这里都快憋闷死了。”

“呵呵,头一次听说在青楼能憋闷死的,怎么喝花酒还喝够了。”

“大鱼大肉一两天还行,天天吃也就腻了......”

二人闲聊间,很快将话题转向正题上来。

当然楚宗朴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好友萧遗爱,如今还在轩雅楼风流快活。

见到萧寒,楚宗朴也不卖关子,直接进入主题。

“萧寒,我从萧遗爱口中得到一个重要消息,萧府要分家了。”

分家?这么早。

萧寒很是意外,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只要国舅有更重要的事情,暂时不会分心对付自己。

“具体怎么说?萧遗爱似乎得到的东西不多,不然也不会在轩雅楼借酒消愁。”

楚宗朴摇了摇头,表示萧寒猜错了。

“呵呵,其实也不少,燕京还有北方的产业都交给了遗爱兄,只是你看他的样子,是能舍得享受去燕京吃苦的人吗?”

说到燕州两个字,二人诡秘一笑。

心里的想法不谋而合。

“哈哈,看来老天都在眷顾我们兄弟,楚兄,说说你的打算。”

于是楚宗朴就将自己的谋划一一道来,听得萧寒频频点头。

果然,楚宗朴这家伙虽然纨绔,但是心机手段样样不缺,唯一欠缺的便是机会。

“你蒲王府在燕京主要是青楼还有镖局生意,而国舅在那边主要酒楼、茶行,重合度不高,还有就是怎么让萧遗爱和咱们交换?”

“萧寒,就看你舍不舍得下本钱了?”

见话题又撤到自己身上,萧寒有些疑惑。

“我这位好友,怕是已经爱上了这位名叫樱桃的妓子,只要你愿意为樱桃赎身,转卖家产的事情,他做得出来。”

听到赎身,萧寒顿时摇头。

是一顿吃饱,还是慢慢吃一年他还是分得清的。

再说了只要将樱桃留在萧遗爱的身边,他不定期还能得到一些重要的消息。

“不行,竭泽而渔的事情我不干,宗朴啊,你还是太急功近利了,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于是萧寒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只听得楚宗朴一愣一愣的。

萧寒不打算为樱桃赎身,却愿意将轩雅楼的一部分股份秘密转给萧遗爱。

而更让楚宗朴心里赞叹的是,萧寒居然想把樱桃捧成花魁。

然后再将樱桃转移燕京,这样萧遗爱哪怕不想去燕京,怕是也要跟着去。

到时候二人在燕京秘密诞下孩子,萧遗爱就彻底脱离不开萧寒手掌心了。

“论心脏,还是得看你们这帮干特务的。”

“哪里哪里,比起你们这些皇亲国戚还差了许多,毕竟一个个要么惦记自己嫂子,要么偷了自己父亲女人,甚至像国舅这样的,连皇帝的女人的都敢睡......”

“我说萧寒,你能不能不要总拿我三嫂孟萱说事,再说我跟你翻脸了啊。”

被说到痛处的楚宗朴有些郁闷,不痛不痒地威胁了萧寒几句。

见萧寒毫无反应,只好继续道:“平阳公主那边怎么说,萧遗爱这家伙软弱,但是那鬼女人可是跋扈惯了,他能放弃燕京那些产业?”

“这个你不用管,交给我。”

“交给你?你是在逗我,还是把我当傻子。”

“你甭管了,我会说服楚玉嫣的,让她允许萧遗爱将在北方的产业卖掉的。”

萧寒自然是有办法。

只是这个方法他没有办法和楚宗朴说。

想到自己偷看到楚玉嫣与俊俏和尚辩锋的风流韵事,萧寒心里就冷笑一声。

“哼,萧遗爱,你休想逃出本候官的手掌心。”

在萧寒的再三叮嘱下,辩明和尚已经与自己师兄辩锋相处得很是愉快,也是时候启动计划了。

想到自己偷偷将那幅春宫图画出来,让辩明交给辩锋,萧寒就忍不住想笑。

到时候在天命府诸多手段下,由不得辩锋不听话。

只要他吹吹耳边风,比如“玉嫣,咱们在这慈恩寺幽会实在太不安全,不如再重新修建静心庵,到时候你我便可以在那里......”

见萧寒似乎居然神游天外,楚宗朴有些不满:“喂,你这家伙想什么美事儿呢,这么猥琐,口水流下来了!”

被楚宗朴鄙夷,萧寒也不恼,笑呵呵说:“让你三哥赶紧将修建静心庵的钱款转过来,我的计划马上就要执行了。”

萧寒打得一手好算盘。

重建静心庵,收楚宗义一份钱,理由是这个地方是安顿与他有染的蒲王妻妾。

平阳公主那里要收一份钱,因为这是为她幽会情郎所建的。

到时候还能跟楚怀祯表功,这静心庵为了纪念先帝,说不定户部还能拨一部分钱款下来。

到时候萧寒让崔子元招募灾民施工,工钱发得优厚一些,再加上粮食补助。

如此今年遭受水灾,秋粮绝收的百姓,还能有一丝活路,真是一举多得。

萧寒想着美事,楚宗朴却被萧遗爱的呼喊叫走了。

“宗朴,你在哪里啊,为兄怎么看不到你了,出来喝酒啊!”

顺着阁楼木板布置的小孔,萧寒与楚宗朴看到了萎靡不振,明显是纵欲过度的萧遗爱。

有些无奈地看了萧寒一眼,楚宗朴摊了摊手,便准备下楼。

“这家伙是酒劲儿过去了,那咱们先到这里,我得下去了,不然这家伙指不定会一直嚎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