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刘刘刘联盟确立
回到客厅，众人再次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仆从也给众人更换了新的热乎茶水。
“不用换了，我要喝凉点儿的。”
曹亮很想这么说，但出于礼节，还是没有这样做。
所有人表示礼貌地轻抿了一口滚热的茶水，随后刘璋最先开口：“先生，这商业联盟牧答应了，但既然是互通有无，那我益州需要付出哪些东西，又能得到什么呢？”
“明公啊，这次荆州新野是抵挡曹军的主力，所以我家主公需要希望可以得到武器铠甲、粮食、粗布、兽皮之类的物资。”
“而我们愿意给出钢铁、曲辕犁、煤炭等商品。”
之所以不给钱，是因为刘璋真的不缺钱，西川地域广阔，且民生殷富，少有干戈，刘焉刘琦在此地经营多年，钱粮都不缺。
而刘备钱也不少，出售曲辕犁给他带来了许多利润，更是没必要问刘璋要了。
如此一来，双方还是直接的物资交换更加合适。
“嗯，那就以这些为主，另附些其它货物，如此来组成商队，如何？”
“如此最好。”
曹亮点点头，然后又说道：“但如今最大的麻烦，其实是西川路途艰险、遥远，来往传达消息比较困难。”
“那先生之意如何？”
“我意，明公可派出几名心腹，在荆州建立一个大使馆。”
“大使馆？”
“不错，大使馆附近的土地可以暂时租赁给明公，您派人长住在荆州。”
“平日里，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由他们负责和我们商议，进行决断，有重要事务再派人与您联络。”
“我想，大使馆建立在夷陵最合适，亮回到南阳后，便劝说我家主公指定关将军与之交涉。”
曹亮说完，包括刘璋在内的所有人顿时眼睛一亮。
“哦，这是个好办法！先生卧龙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刘璋大笑着鼓掌，其余众人也纷纷夸赞此计甚妙，基本上相当于同意了大使馆计划。
“既然如此，那亮告退。”
知晓对方需要私人时间和空间来决定人选，曹亮也就没有多留，立刻起身离去了。
等曹亮走远，刘璋脸上的笑意这才缓缓消退。
“既然要派出大使，诸位认为，应该由谁前往夷陵？”
“这……”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这大使看似权力不小，但却是在别人地盘上，万一双方闹翻了，很可能这所谓的大使会被关羽一刀砍了。
“哼，一群胆小鬼。”
法正心中冷笑一声，直接一步踏出人群。
“主公，正愿往！”
“孝直真乃忠勇之士啊！”
不过还没等刘璋正式确定他的身份，法正又追加道：“不过，身在异乡，代替主公决断一些事务，绝非轻易，法正一人恐难以承担。”
“有理。”
刘璋也点头赞同，一时间面色沉重。
在他看来，让法正一人拥有一些决断权入驻荆州，一旦被策反那可就太危险了。
法正明白刘璋的顾虑，于是说道：“主公，不如让张松、吴懿随我同去，这二人一文一武，关键时候我们共同商讨对策。”
“啥？”
“我？”
张松和王累顿时吃了一惊，看向法杖的目光颇有些怨言。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法正用目光怼了回去。
意识到法正另有深意，两人也就暂时偃旗息鼓了。
见刘璋还在动摇，法正突然上前一步，献计道：“主公，不如让王累也随我们同去，如何？”
“王累？”刘璋也想起此人，他最近光让刘璋心里郁闷了。
“不错，王累此人对刘备成见颇深，有他在，如果刘备有什么阴谋，应该也能第一时间察觉才对。”
“如此甚好，甚好啊。”
刘璋终于是放下了顾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命法正为主使，张松、吴懿为副使，王累为判官，各自挑选些益州官员出发吧。”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
当天傍晚，张松前来法正家中拜见。
“孝直啊，你害死我也！”
刚坐下，张松就苦笑着说道：“你想逞强去当这个大使，博得一个好名声，为什么还要牵扯上我呢？”
“永年兄，其实这并非我的意思。”
“嗯？”
张松眉头一皱，“难道是那诸……”
“不错，正是我。”
掀开窗帘，曹亮从那之后走出，快步来到张松面前，坐在法正身边。
看着二人关系如此密切，张松脑中灵光一闪，仿佛明白了什么。
“永年啊，皇叔久慕你之才志，故而亮与孝直商议，请你和他一同前往夷陵，与皇叔共图大事可好？”
“什么？”
张松顿时拍案而起，一把抽出自己腰间佩剑！
看着眼前的法正，他大怒说道：“法正啊法正，我一向视你为蜀中才俊，没想到你这等不忠，背主献西川于刘备！可有廉耻？”
“哈哈哈……”
没等法正回应，曹亮率先开口反驳道：“永年啊，你正在西川各地游走，刻画山川之险地图，欲献西川于曹操！又凭什么指责孝直呢？”
“啊？”
张松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说道：“这，这，先生莫要乱说，我张松身正不怕影子歪，绝无背主之意！”
“哼。”
曹亮顿时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永年你认为张松是昏君，而曹操是明主，便想以天下为重，放弃刘璋，献西川于曹操，顺便为自己谋取一个更好的出路。此言可有所差错？”
直接点明了张松的想法，这顿时让张松更加心惊。
但接下来曹亮的话，却是让张松的面色从惊慌变成了迷茫。
“不过，永年你既然想以天下为重，那我问你，你所谓的天下，究竟是什么？”
“天下就是天下，还能是什么？”张松一脸茫然。
“此言差矣！”
曹亮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
“永年所谓天下，不过是汉室领土罢了，哪怕是曹贼所谓之天下一统，终究不过河南河北，荆襄、益州、江东、西凉等地罢了。”
张松被曹亮说得摸不着头脑，当即问道：“那你说，所谓天下不是汉朝疆域，又是什么？”
“是普天之下！”
曹亮毫不犹豫地开口：“每一寸土地，每一条江河，无论是酷暑或严寒，还有那无垠无际的大海，这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