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收支平衡
抗疫神医的名声仅仅一日，传遍了整个秦国都城，而毒阎王和洛雪在忙碌了一整日之后，也打算返回各自的居所。
“罗山，桃花，有些事情不该说的别说，这样对谁都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临分别前，毒阎王向罗山和桃花叮嘱道。
虽然毒阎王没有明说，但罗山和桃花又怎么可能听不明白。
宁家和王家水火不容，罗山和桃花作为监视和辅佐洛雪义诊的人，若是回去后说了不该说的话，指不定就断了洛雪的义诊。
“禾神医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罗山意领神会地向毒阎王恭声回道，“你之前说在这疫区只有医者和患者，我觉得这话并不全对，因为今后在这里只有三种人，医者，患者和志愿者，我罗山愿意成为这疫区的第三种人，既然是这疫区的志愿者，我自然不会做有害疫区的事情。”
相比于一开始对毒阎王的满腔敌意，到之后协助救治罗母后，罗山的尴尬道谢，此时此刻罗山的回应态度恭敬。
和毒阎王、洛雪经历一整日的义诊，让罗山深刻意识到了义诊对他们这些穷苦人家的重要性，也因此暂且放下了王宁两家的仇怨，对毒阎王和洛雪更是充满敬佩。
“我也一样！”罗山话音未落，桃花也是郑重接话道。
“洛雪姑娘，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和我们说，只要是有益于义诊的，不管是什么我们一定全力配合！”紧接着看向洛雪，桃花继续道，一旁罗山虽未言语，但眼中也对此话充满肯定。
面对桃花和罗山等同于宣誓效忠一样的话，洛雪也当即感激回道：“谢谢你，桃花，还有罗山！我相信只要我们三人齐心协力，一定能成功抗疫此次疫情！”
看到从初次入疫区时，洛雪、罗山和桃花三人之间的怀疑和警惕，到现在三人毫无芥蒂的同心协力，毒阎王倍感安心。
若有罗山和桃花二人以后为洛雪打掩护，那洛雪在疫区的义诊无疑会顺利很多，在宁家想比也会很好过。
有罗山和桃花相助，毒阎王对身处宁宅这个龙潭虎穴的洛雪也更加放心了，双方短暂道别后，便是各自打道回府。
怀揣着满腹忧虑，毒阎王从疫区返回秦王楼。
经过这一日的义诊，毒阎王发觉自己之前还是太小看义诊所需花销，就单说这一日的义诊费用就已经超过了一万两，要知道今早来求医的也就一个贾家，只有一万两。
这还是毒阎王根据正常物价计算的，若是按照当下已经疯狂的药价计算，金额恐怕还会更高。
如此大的义诊花销，毒阎王也对接下免费义诊和高价出诊之间的收支平衡有些心里没底。
“禾神医你看，秦王楼！”就在毒阎王为钱一筹莫展之际，一旁随行的赵伙计突然惊声道。
被赵伙计声音拉回神，毒阎王当即顺着赵伙计惊喜的目光所指看去，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回到了秦王楼，而此刻的秦王楼门口，人满为患！
远远地就看到秦王楼门口围满了一大群的人，毒阎王刚走近，那群人便是一拥而上，把毒阎王的周围围得水泄不通。
王掌柜突破重重阻碍，艰难来到毒阎王身边说明情况，毒阎王这才知道这些全都是都城各大权贵的家仆，都是要请他出诊的，经过统计数量已经达到了近五十户。
对于这些主动上门送钱的权贵，毒阎王自然想要来着不拒，毕竟疫区义诊的花销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可面对如此大的数量，毒阎王顿时暗暗大喜。
之前低估了在疫区义诊的花销，但现在毒阎王也低估了都城权贵们的实力。
看着面前簇拥着送钱的人群，毒阎王暗自一番琢磨，随即嘴角扬起一抹狡黠，心生一计。
“诸位都别争了，我知道各位求医心切，但禾某毕竟只有一个人，实在不可能兼顾如此多的病人，禾某每日最多只能为三位病人出诊。为表公平，禾某在此立下一规矩，所有想请禾某出诊的人以暗拍的方式进行，谁出价高，我就跟谁走！”毒阎王扬声向在场所有人道。
听到毒阎王的这番话，原本争相吵闹着请毒阎王出诊的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一众人交头接耳地对毒阎王的这一新出的规矩发表看法。
大多数人都觉得每天三个人实在太少，有人就提议让毒阎王减少义诊时间，当然这个提议立马就被毒阎王给否决了。
毒阎王抗疫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挣钱，之所有收高价出诊就为了维持义诊，最佳就是两者之间达到一种平衡，又怎么可能为了钱而放弃义诊。
虽然没能让毒阎王增加每日出诊数，但这些人转念一想，不管人多人少，说白点只要钱给够就出诊。
而钱财对于这些权贵来说无疑是最不缺的，也是最无所谓的。
“好，就以暗拍的方式进行。”很快人群中就有人大声同意。
有了第一个带头，立马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到最后绝对大多数都同意了这个新规。
既然新规出台，那自然是立马实施，现场众人纷纷投出暗标。
期间毒阎王也是顺利进入秦王楼，把今日疫区开出的药方全部交给赵伙计和张厨子，药方共计上百张。
如此数量的毒方，这让赵伙计和张厨子有些始料未及，不过在毒阎王郑重其事地叮嘱此事关乎上百人性命，绝对不得马虎，更要在明日早上完成全部煎药的命令后，两人还是拍着胸脯双双向毒阎王打包票：保证完成任务。
为保证煎药的顺利和安全，毒阎王亲自对赵伙计和张厨子的煎药进行了一些指导，而另一边，暗标也进入到了尾声，在经王掌柜瞠目结舌的统计后，三位幸运儿很快就产生了，分别时上官家，林家和贾家。
可能是因为造成贾家早晨上门被毒阎王吃了闭门羹，事后神医之名从疫区传出，贾家这才知道自己招惹了个怎么样的人，所以再次登门更是携重金，不似其他人这一次大多都只是按照毒阎王先前的规矩，以自身收入计价。
也正因如此，贾家在此次暗标中拔得了头筹。
其余没能中标的人虽然有些不甘，但毒阎王稍稍一威胁，也只能是老老实实地回去重新准备巨款，准备明日再战。
打发走一众权贵家仆，中标三人当即簇拥在毒阎王身旁。
“禾神医，今早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一次暗标我贾家投下重注，一是为表歉意，而也是希望禾神医能尽快随我去贾家出诊，我家老爷病情危机，已经危在旦夕了！”贾家管家率先凑上前来，先是卑躬屈膝地向毒阎王求饶，话到最后言语哽咽，卑微凄惨的让毒阎王都不忍直视。
“王掌柜，我早上说什么来着，他会回来请我的，而且到时候态度会毕恭毕敬。”浅浅地冷笑一声，毒阎王随口向王掌柜说笑道。
王掌柜笑而不语，但眼中已然没有早上的怀疑，取而代之的是对毒阎王的满满敬佩之意。
“好了，我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自不会为那点小事记仇，你且待我先去贾家，其余两人也先随我同去，待我诊治完贾家，你们再依次带我去。”时间已经不早，毒阎王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催促着三位权贵家仆便是赶紧带路出诊。
贾家、上官家和林家的病患其实远没有到濒死的最后一刻，其实这不难理解，毕竟家财万贯，各种天材地宝即便不能让他们痊愈，也足以让他们勉强苟活，就像先前初到安康镇的宁畅一样。
因为病情并不是太严重，治疗也就没什么难度，不到一个时辰，毒阎王就结束了今日的三次出诊。
虽然出诊很顺利，但时间也已经到了深夜，结束一天的辛劳，毒阎王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王宅，谁知刚一进门就和诸葛明撞了个满怀。
“诸葛叔叔，你这么着急是准备去干吗？我可提醒你，你现在可不能被人看到。”看到诸葛明一脸焦急的模样，毒阎王随即问道。
毒阎王当初独闯皇城时，是穿着夜行衣的，所以真容并没有泄露，也正因如此，现在才能以真容重获新生，以禾天一之名再行医。但是诸葛明当初可是明目张胆的进皇城救人，他的肖像和大名那都是如雷贯耳，这要一出去被人看到，必定引来祸端。
所以毒阎王此次外出行医之时，诸葛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躲在王宅。
“还能去干什么？当然是去找你喽！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再晚点太阳都要升起来了！”一听毒阎王问其去向，诸葛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地对毒阎王呵斥道。
“禾神医，你也别怪诸葛叔叔，他就是担心你，怕你一个人在外面出什么事了！”诸葛明话音刚落，紧随其后的王婉便是凑到跟前，一边上下仔细打量着毒阎王，一边皱着柳眉满目忧虑地替诸葛明解释道。
毒阎王自是看得出诸葛明和王婉是在为自己担心，随即连忙欠声回道：“对不起诸葛叔叔，婉儿小姐，我这实在忙得不行，所以一时忘了时间，不过你放心，我这不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么！”
听着毒阎王的回答，看到毒阎王周身上下却是毫发无伤，诸葛明和王婉也终于是松了口气。
“另外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诸葛叔叔！”毒阎王继续道，话毕从怀中取出一陶罐递给诸葛明。
诸葛明当即接过陶罐，一边仔细端详陶罐，一边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好消息？和这陶罐有什么关系？”说完没能从陶罐外表看出端倪的诸葛明就想打开陶罐一探究竟。
连忙阻止诸葛明的开罐之举，毒阎王笑了笑解释道：“这好消息就是你以后不用再躲躲藏藏了，而这陶罐就是你重获自由的钥匙！”
“这陶罐是我今天抽空专门配置的毒解药，是用来解刘贤和洪涛身上的剧毒的，我今日听闻刘贤身受重伤性命垂危，所以想到让你把解药送给洪涛作为人情，如此让他对你闯皇城救人一事既往不咎，如今的秦国都市，只要洪涛不为难你，谁都不能拿你怎么样。不过仅如此还不足以让你自由，毕竟那成千上万的皇城士兵也不是摆设。”
“所以你还需要另外透露几个讯息给洪涛，首先你要把我这个独闯皇城掳公主的刺客已经回药山的事情透露出去，打消洪涛意图对我复仇的企图，至于你就说今后会留在都城王家一些时日，是奉药山之命，为了配合我这个药山神医禾天一在都城抗疫，如此一来都城人心也会站在我们这边，到时候自然无人再敢打扰你，你也可以在都城来去自由。”
“等你恢复了自由身，你在王宅和秦王楼两边来回的露脸，以你的修为实力，只要往那里一站，就是一种极大的保护，这样也可以震慑一下那些图谋不轨的人。”
“好！好！这样我就不用再躲在这王宅里当深闺大小姐，能帮上你了！”听完毒阎王的纤细解释，诸葛明顿时连连叫好道。
“我现在就进皇城给洪涛送药！”迫不及待地继续道，诸葛明话毕直接夺门而出，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本想拦住诸葛明让他明日去一样，毕竟现在已经是深夜，可诸葛明显然没给毒阎王任何的机会。
对诸葛明的急不可耐抱之一笑，修为不足的毒阎王也只能任由诸葛明去了，在王婉的陪同下进入王宅。
“疫区和秦王楼的情况你们都知道了吧！”一边进入王宅，毒阎王一边向王婉问道。
“嗯，大哥几个时辰前回来都我们了，真没想到仅仅一日，秦王楼的名声就再次传遍整个都城，这一次真的多亏了你，谢谢！”一边紧跟在毒阎王身后，王婉一边由衷地回道。
“现在道谢还太早，高兴的也太早，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接下来才是考验我们的时候！那些抗议药材可就全都靠你了，钱上面若有什么困难提前说，让王掌柜在我的出诊费上再加点便是，尽量做到收支平衡。”没有因王婉的赞誉而高兴，毒阎王满脸忧愁地接话道。
“嗯，我明白。药材的事情放心，包在我身上！”毒阎王话音刚落，王婉就掷地有声的回道。
因为返回王宅时已经是深夜，所以毒阎王也没有再和王家之人细谈，其实也没什么好交代的，唯一就是药材的采购，而关于这点毒阎王也叮嘱了王婉，所以返回王家后毒阎王立马就回房入睡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