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参将大人威武
王恩泽公公赶紧走上来打圆场：“王统领有紧急公务要处理，就先行离开了。”
“钟将军，我也就不多打扰了，你忙吧。”王公公微笑着拱了拱手，随后便离开了。
钟山也拱了拱手，回应道：“有劳王公公了。”
钟山转过身来，向台下望去，无数双眼睛都紧盯着他，等待着这位主将的指令。
钟山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而有力：“全军听令，列阵集合！”
全军上下立刻行动起来，人马涌动，尘土飞扬。
那些先前对钟山这位书生将领不屑一顾的将领们，此刻也格外积极，身姿笔直，不敢有丝毫懈怠。
钟山微微一笑，很是满意，目光随意地向陈炎一扫，说道：“陈炎、林剑飞，台前听令！”
二人匆匆走到台前，单膝跪地，钟山道：“你二人本是我的亲随，本将今日任职亲军营主将之职，你二人今后也入军中，为我亲兵！”
二人抱拳施礼道：“卑职遵参将大人谕！”
钟山点了点头，唤他们起来。
跨前一步，面向全军将士，双手抱拳团团一揖：“钟某初次和大家见面，就败于王统领，看来还是要多加练习啊！”
台下的五千官兵见到大将军如此谦逊有礼，立刻齐声高呼：“参将大人威武！”声音如同滚滚洪流，震天动地。
五千人的声音，如巨钟轰鸣，这种豪迈之气，让钟山胸中涌起一股男儿的热血与豪情。
他心想，五千人便有这样的气势，若是五万人、十万人，那又是何等磅礴震撼的场面？
看向台下，台下五千衣甲鲜明的劲卒肃然伫立、鸦雀无声，只听得风吹旌旗，猎猎作响。
钟山目光一扫，只觉这些兵卒虽然队列整齐，衣甲鲜明，瞧起来威武无比，却总像是少了一股气势。
他忽地想起辽东驻扎的边军，那些人虽然痞里痞气的。
一旦列队而战，却是煞气冲天，那种往来纵横，睥睨天下的气势是战场厮杀中培养出来的气概。
而这些人站得虽然笔直，队列整齐无比，却明显少了那种虎虎生气。
钟山长长吸了口气，大声说道：“为将，要统兵练兵。
士兵，既要练弓马武艺，也要练军纪号令。
这，就是本将上任，首先要晓谕全军的将令！”
他顿了一顿，高声道：“亲军营三司将佐何在？”
三位都司早已被钟山的武功所震慑。
又听他说话语气果决，并不像个只知之乎者也的书呆子，心中已起了畏惧之心。
闻声立即抱拳道：“亲军营第一司徐骁风、第二司张镇海、第三司孙峻听令！”
钟山听罢把手一挥，喝道：“三位都司各领本军，就地演武。”
亲军营平素的训练就是队列行走、排演阵法，一套套早已练得滚瓜烂熟，倒真是极为熟稔。
队列走得可以媲美仪仗、那阵法演起来你攻我守，你守我攻，来来往往，花里胡哨，看得人眼花缭乱，颇具欣赏价值。
这些穿着重甲的官兵队形走得漂亮、各种阵式的转换更是巧妙无比。
加上身着重甲，脚下沉重，举止间铿锵作响，在校场上闪转腾挪，尘烟四起，看得人热血沸腾，一眼瞧去还真象一只虎狼之军。
钟山瞧在眼中，想起辽东厮杀的场面，两相一加比较，顿觉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用来表演检阅固然好看，可是实在没有什么杀伤力。
钟山突然想起，这军中怎么没见火器？
便问身旁的副将周铁岩。
周铁岩在马上拱手道：“回大人，亲军营接近皇城重地，恐惊了宫中和百姓，是以平素只有每月一次大演武时才动用火器，将队伍拉进山中训练，平素演武只演阵法、队列的”。
钟山昔日见过辽东军的火铳和火炮，那种乌合之众的打法着实惨不忍睹。
自从得知调任亲军营后，便一直想着要打造一支热兵器的队伍。
火器在这个时代最大的克星便是敌人的骑兵，如果能将三段式和三列式射击法教授给士卒，配合盾牌手和骑兵，必成一枝奇军。
这时听了周铁岩的话，他不禁皱眉道：“每个月只演武一次，士卒如何能熟练使用枪械？”
钟山暗暗下定决心，要把火器武装起来。
钟山日常就是巡视宫禁，想想这后世要门票才能进入的皇宫。
如今成了他上班的地方，他不禁感觉命运的有点啼笑皆非。
这一日，钟山如往常一样在宫中巡逻。
突然，一只大黑狗横冲直撞，追着几名宫人满宫乱跑。
宫人们惊恐失措，呼叫声此起彼伏。
钟山见状，身形一闪便来到了大黑狗面前。
他手中的长剑一挥，便洞穿了大黑狗的身体。
大黑狗哀嚎一声，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被追的宫人们看到这一幕，眼中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在这感激之余，他们也不禁为钟山担忧。
毕竟，这皇宫之中，谁都知道，这条大黑狗是太子的宠物。
如今钟山杀了太子的爱犬，不知会引来怎样的麻烦。
很快，一个少年在一名太监的引领下引领下，迅速案发现场。
“是谁？是谁杀了我的大黑？”少年质问道，他的眼神在人群中急切地搜索着。
这时，一名身材矮胖、圆脸的太监指着钟山，声音尖锐而肯定：“太子殿下，就是他杀了您的大黑！”
钟山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他才刚上班呀。
他怎么会知道，这条大黑狗，竟然是太子明晖的宠物。
“太子的狗？”钟山的声音中透露出惊讶，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闯下了大祸。
钟山曾经听谢林讲过，庆历皇帝有五个儿子。
论智慧与卓越，孝顺之心，皆非明晖莫属。
并且明晖身为嫡子，依循祖宗之礼，嫡子继承大统。
但是庆历皇帝不喜欢太后和群臣给他选的皇后，因此也不喜欢这个嫡子。
反而更喜欢备受宠爱的田贵妃和田贵妃所生的四皇子明昊。
皇帝曾有意易储四皇子明昊，却遭太后与群臣非议如潮。
自此，皇帝再未敢提及易储之事，亦成其与文官集团不和之缘由。
后来庆历皇帝，也慢慢发现太子的孝顺和聪慧，也不再有易储的想法，反而着力培养他做为接班人。
“岂有此理，你好大胆子，你是谁，竟敢杀了我的大黑。”钟山还未来得及行礼，太子便一把抓住钟山。
“臣，亲军营参将钟山，拜见太子！”
“拜什么拜，你杀了......你谁，钟山？那个在辽东立下战功的亲军营参将钟山？昨日和王统领平分秋色的钟山？”太子分外惊讶。
“殿下，微臣并未与王统领平分秋色，实际上，微臣败了。”钟山解释道。
“哈哈哈，你少装蒜了。武功高强又谦逊，居功又不自傲！
难怪父皇那么喜欢你！你跟我走！”
“太子殿下，微臣可以赔你的大黑狗，一模一样的大黑狗，这......这......”。
太子抓着钟山就往中和殿走去，那里是皇帝办公的地方。
钟山心里一凉，完了，太子这是要去找他老子告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