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发生争执

天蒙蒙亮的时候,杨翠玲就起来了,她一向很勤快,今天是新婚的第一天,还有昨夜身上又来了,她得赶紧把纸换掉。她到了茅房褪下裤子的时候看到纸上只有一片已经干了的印痕,隐隐有一丝血迹。正疑惑着,身上却来了,不过不是像以往那样红红的,而是透明的。这让她越发的疑惑了。想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这不是她身上的,是他的东西。从这个夜晚开始,她不再是闺女,而是女人了。一想到这个,她的脸一下热起来。

杨翠玲回到新房的时候,邓金柱还睡着,很香的样子。这是杨翠玲第一次认真、仔细的打量他,看了一会儿恍恍惚惚觉得原来的邓金柱不是这样的,那原来的邓金柱是什么样的呢?她一下想不起来,也记不清楚,好像应该是这样的吧。这样想着,脑子里一下就乱了。算了,不想了。她梳洗了,就到灶屋做饭去了。她刚走进灶屋就见婆婆已经在往锅里拾掇了,也不知道她是啥时候起来的。杨翠玲就叫了一声娘。婆婆笑眯眯地看了她,说,恁早就起来了,咋不多睡会儿啊。杨翠玲笑了,说,天都明了,也该起来了。一心一意地到灶下烧火去了。婆婆说,你歇着吧,我烧。杨翠玲说,没事儿。婆婆说,脏啊。杨翠玲说,在家还不一样?婆婆笑得更好看起来。

等杨翠玲烧好了火,来到新房时,邓金柱还在被窝里睡着,只是醒了,坐在被窝里吸烟,看见杨翠玲脸上立刻溢出笑来。杨翠玲笑着低了头,说,该起来了,饭都做好了。邓金柱笑笑,开始穿起衣服来。杨翠玲不经意间撇了邓金柱一眼,看到他两腿间的一团东西,不明白怎么就能闯进她的身体里去。一会儿,邓金柱穿好衣服下了床,看杨翠玲收拾着桌子上的小东西,屁股突出来,不由走过去抓了一把。杨翠玲没防备,惊了一下,回头看是邓金柱,脸一下子红起来。邓金柱看到盆架上瓷盆里的水,就洗起脸来。杨翠玲说,我洗剩的,你再换盆水啊。邓金柱一听,冲她嘿嘿一笑,更要洗了。

杨翠玲听到堂屋里有动静,赶紧走了出去。他的姑奶奶、姨奶奶、二姑都已经起来了,坐在堂屋里正说话呢,看见杨翠玲纷纷的和她打招呼。这些亲戚杨翠玲都没见过,二姑就一一作了介绍,末了说,我是您二姑。杨翠玲一一叫着打了招呼,就到灶屋端饭去了。饭是昨天待客剩下的饭菜,不过,对比平常的饭菜是够丰盛的了。吃完饭,邓金柱的娘领着邓金柱和杨翠玲擓了纸筐到邓家老坟里烧了纸,通知邓家逝去的先人一个后辈成家了。

下午,姑奶奶、姨奶奶、二姑陆陆续续都走了。送走客人,婆婆公公就下地去了,家里只剩新郎官邓金柱和新娘子杨翠玲。嫁妆不是很多,但箱子里装了什么并不清楚,杨翠玲就打开箱子扒拉起来,一是好知道一下,二是也好归拢一下,以后万一找什么也方便些。邓金柱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吸着烟看着她扒拉。

一会儿,邓金柱走出去找出一个苹果来,问,你吃不?杨翠玲回头看了,说,不吃。邓金柱就咬了一口,再问,你吃不?杨翠玲正忙着,这回头也不回了,不吃。邓金柱就一把把她抱住了,不由分说把苹果塞到了她嘴里。杨翠玲没办法,只好咬了一口。邓金柱又咬了一口,一边嚼着一边看着杨翠玲嚼动的嘴。杨翠玲羞起来,眼睛就看了别处。邓金柱突然把她的头扳过来,嘴巴一下就压在了她的嘴巴上。杨翠玲顿然觉得没了力气,由了邓金柱抱住倒在**。邓金柱并不老实,没一会儿就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再一会儿就把杨翠玲剥光了,再一会儿就在杨翠玲身上不动了。这回,邓金柱没有走,搂着杨翠玲躺下了。杨翠玲看着外面明亮的天光心里很不踏实,担心有人会来,一会儿要起来,一会儿要起来,弄得邓金柱很不耐烦。杨翠玲没办法,只好把她的担心说了。邓金柱听了就不言语了。杨翠玲就知道邓金柱默认了,赶紧起来了。当晚,邓金柱又要了她一回。

到了第三天,按照规矩,杨翠玲要被娘家派来的人接回娘家去的。晚上,回到娘家的杨翠玲独自躺在**翻过来翻过去的睡不着,这现象对她来说还没有过。以前睡了就睡了,什么也不想的,一会儿就睡着了。现在不知怎地就是睡不着,慢慢地就想起邓金柱来,想这三天来和他的点点滴滴,他压在她身上尤其让她印象深刻。这样想着,她的脸就热起来,身上就有了反应,于是怀念起邓金柱来,最满足的就是昨天下午他搂着她躺在**的情景,他的怀抱是那么结实有力宽广,让她心里有一种别样的安慰,真想永远都那样躺着被他搂着,只可惜是白天不能躺得太久也就不能被搂得太久。她有点后悔了,后悔催邓金柱,后悔没提前把门关好……她心里就想,过三天回去一定好好跟邓金柱亲热亲热,在他怀里撒撒娇,多好。她禁不住笑了。

再三天,她被娘家人送回婆家的时候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可面上还平静着。下午,送走娘家人,杨翠玲以为可以像上次那样单独和邓金柱呆在一起的,不料婆婆让邓金柱和她把后园的粪拉到地里去。杨翠玲就拿了锨、抓钩跟着拉了架子车的邓金柱到后园去了。

所谓后园其实就是村子的后面,因为靠着一条小河就有一片空地,邓金柱家养了猪又养了牛粪自然很多,前几天要娶媳妇就临时把湿呼呼的粪倒在后园的空地上了,一来可以腾出地方来,二来也显得干净,三来放在这片空地上得风又得太阳粪也干得快。粪已经捯好了,也就是由大块的都用抓钩敲成了很小的碎块,这样撒在庄稼地里才能撒得均匀。只有一把锨,抓钩又用不上,就意味着有一个人要闲着,这个人当然是她杨翠玲,男人闲着却让女人干活,那就太不像话了。杨翠玲从没有在活计面前闲着过,现在有活干居然让她闲着,就有些惶恐。邓金柱看出来了,就说,你扶着车把。扶车把使架子车保持平衡的情景不是没有过,比如装麦秧子,装在架子车上茓起来的棒子等,可粪不是什么精贵的东西,根本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的。杨翠玲要是听他的扶了车把会被人笑话的,因此邓金柱说的几乎等于是一句废话,不过这句话唯一有用的就是能体现出邓金柱是疼她的。杨翠玲于是说,我回去再拿把锨去。邓金柱没奈何只好由她去了。

杨翠玲那时候穿着大红的外罩褂子,蓝色的咔叽裤子,脚上是一双新鞋,脖子里还系着一条粉红的纱巾,任谁看了一搭眼就知道她是新娘子。路上就有几个小孩看见了,老远就冲着她喊,新媳妇,新媳妇!她一回头,几个小孩吓跑了,见她没怎么样,又跟近了唱起了儿歌,新媳妇,打叠楼,打到锅里喝糊涂,爹不喝,娘不喝,脱了裤子盖住锅!当地是把稀饭叫做糊涂的。儿歌说的是一个傻媳妇不会做饭,即使简单的糊涂也做得一塌糊涂,弄得全家人都不肯喝,这才知道出丑了,怕其他人再看她做的饭丢丑,竟然用自己的裤子盖住了锅,反而出丑更大。本来只是儿歌,也不知道传了多少代、多少年了,平时小孩唱唱玩的,从不专门对谁唱的。杨翠玲小时候也唱过的,知道什么意思,现在小孩赫然对了她唱,就有些生气,站在那里气哼哼地瞪着那几个小孩。小孩见她只是生气并没有别的举动就不怕了,嬉皮笑脸的看着她。杨翠玲知道要是就这样走了的话,小孩还会追上来对她唱的,那就会惯出小孩的毛病来,要是传了开去,所有的小孩见了她都会这样的唱的,那可就糟了。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二婶看到了,走过来厉声呵斥,谁家的孩子啊?胡咧咧啥啊?一边玩去!小孩一看是二婶轰地一声远远地跑开了。上次闹洞房就是二婶救的场,现在又是二婶救场,杨翠玲就把二婶记住了,心里感激就主动跟她打招呼。二婶倒是爽快,你该叫我二婶。杨翠玲叫了二婶。二婶就说,别生气,啊,小孩子,屁也不懂的,就知道胡咧咧。杨翠玲就笑了,说,哪会呢。二婶说,不会就好。咋?才来就干活啊?杨翠玲说了拉粪的事。二婶说,那也是,早晚都要干的活儿,早干完早清净。

等杨翠玲拿了锨回到后园时,邓金柱差不多已经把车装满了。杨翠玲就夸了他一句,邓金柱听了嘿嘿地笑起来。车装满了,自然是邓金柱驾了把,肩膀上戴上车襻,杨翠玲把锨插进车上的粪里在后面推。一路上有人看见了都会跟她打招呼,笑眯眯的,哟,新媳妇拉粪呢。杨翠玲就笑了,不知道怎么称呼人家,也不敢贸然的叫人家,因为村里是不论年龄论辈分的,有些人别看年纪一大把了,没准还得叫你婶子、奶奶什么的,另有些人恰恰相反,年龄不大,辈分不低,一个光屁股孩子你都可能得叫叔的。当然,如果是成年人都会规规矩矩叫的,孩子可就不一定了。要是不一姓的那就由你了,爱叫不叫。这时候就显出邓金柱的作用来,赶紧跟人家打了招呼,再跟杨翠玲解释,这是谁谁谁。是长辈或平辈年龄比他的大杨翠玲就叫着跟人家打招呼,晚辈就什么也不叫囫囵依儿跟人家打招呼。到了地里,杨翠玲就不攀邓金柱了,让他站在那里歇着,自己拿起抓钩就往下搂,看看搂得差不多了,邓金柱一使劲就把架子车掫起来了,车厢里的粪就流水一般呼呼拉拉地下来了。

杨翠玲就这样和邓金柱一趟一趟地往地里拉粪,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一下午就把后园的粪拉个差不多了。他们这样来来回回的当然会惹人注目,当然,大家的目光最多的还是集中在杨翠玲身上。就有人说,哟,新媳妇还怪能干哩。邓金柱就停下来给人家一棵烟,点上火,说上几句话。杨翠玲在一边呆得没趣,又有些羞,就拉了架子车走,碰上车上装满了粪照样拉了走。人家看了就对邓金柱说,金柱,你可抓住了!邓金柱就呵呵地笑。还有人见了故意大惊小怪咋咋呼呼地喊,金柱,还不赶紧去拉,可别叫您老婆子累坏了啊!邓金柱还是呵呵地笑。杨翠玲听了,心里就羞羞的,暖暖的。前几天她还只是感到和他是一家的人的,现在乍一听,忽然回过味来,可不是吗?她就是邓金柱的老婆子啊!还有人更会说话,连带的把两个人都夸了,咦,您两口子还怪能干哩!杨翠玲听了,心里又是一阵悸动,两口子,听起来好幸福的啊!这些词杨翠玲并不陌生,她有时候跟别人说话的时候也会说谁谁谁家老婆子,谁谁谁家两口子,现在她也成了人家的老婆子,跟人家也成了两口子,这该有多么新鲜、多么快活、多么美妙啊!

晚上,吃完饭,收拾完了家务,杨翠玲就到新房来了。她已经盼了几天了,今天要好好的享受一下躺在邓金柱怀抱里的温馨感觉。邓金柱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吸烟,看见杨翠玲进来,笑着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杨翠玲回头冲他笑了一下,把床铺了,看见邓金柱还在吸烟,问,还不睡?邓金柱又吸了几口就把烟把儿扔了,站起来走到床前脱衣服。杨翠玲就出去解了手,回来邓金柱已经在被窝里坐了。杨翠玲心里一热,走到邓金柱睡的那一头坐在了床头,一抬头看见邓金柱讶异地看着她,就冲他一笑,自顾脱了裤子、衬裤坐进了被窝,和邓金柱紧挨着。邓金柱就往里挪了挪,给她腾出些地方来。坐了一会儿,邓金柱慢慢就把她搂住了,可能觉得不解气,就解她的扣子。这回杨翠玲很积极,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脱了,穿着内衣溜进了邓金柱的怀里。邓金柱也脱了外面的衣服,结结实实地搂了她。这样搂着,杨翠玲觉得很满足、很快活,就想一直这样下去。邓金柱却不干,手一会儿就不老实了,一只手慢慢地摸进了衣服。杨翠玲就打了他的手,可是不管用,邓金柱还是要摸。杨翠玲没办法只好由他,一会儿就觉得不那么别扭了,邓金柱却急了,一翻身就把她压住了,一只手就脱她的裤头。杨翠玲配合着他,使他进展得很顺利。邓金柱动作的时候把杨翠玲的小背心卷了起来,在身上摸了两把就把脸凑了过来,狼一样地叼住。杨翠玲现在有了经验了,等邓金柱要动作的时候赶紧从枕头下拉过一条毛巾来垫在下面。一切准备好了,杨翠玲就等着邓金柱动作,等邓金柱动作完了就钻进他怀里让他好好搂着她,反正夜才开始,有的是时间,她可以过个瘾的。邓金柱没多久就结束了,杨翠玲赶紧往他怀里凑。邓金柱看了她一眼,闭上眼睡了。杨翠玲就有些失望,拿了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邓金柱没拒绝,胳臂软不唧唧的搭在她身上。杨翠玲就使劲往他怀里挤,挤得邓金柱终于咕哝了一句,睡吧,我都累死了。杨翠玲叹口气,怔了半天,就要睡了,猛地觉得有点不对劲,想了一下,是不对劲,最羞人的事都做完了居然一直点着灯!她赶紧向外面看去,窗户蒙了塑料布的根本看不到什么,唯一能看的就是门口遮不严实的门帘了,不过,不用担心,除了公公婆婆别的不会有人的,而公公婆婆是不会来的。杨翠玲放了心,把灯吹灭了,稳稳地睡下了。睡下了她还想着刚才竟敢点灯做羞人的事,忒大胆了。这让她想起人们骂人时的一句话来,骂某人长得黑,那些男人或是泼辣的娘们就会骂某人一定是他爹和他娘没点灯把他做出来的,骂某人长得白净则会骂某人一定是他爹和他娘点着灯把他做出来的。杨翠玲偷偷的笑了,笑完想,难道点灯不点灯真的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吗?仔细想想人确实是有的长得白有的长得黑的,即使一母同胞也是有的白有的黑的。要是这样的话,以后再做就点着灯好了,那样生出来的孩子肯定白白净净的,又漂亮又可爱的。可是那样好羞人的,万一被人看到可就不好了,可是不点灯的话,生的孩子都黑乎乎的老鼠一样岂不后悔?她这样想过来想过去,想了半天想得头都大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不再想了。忽然想起来,怎么一下子想到生孩子啊?又一想,可不是嘛,哪个女人不想生个自己的孩子啊!杨翠玲就又笑了。夜里,邓金柱不依不饶地又要了她一回,她就有些奇怪,不是说累吗?一做起羞人的事咋就那么大劲呢?

杨翠玲的娘家严格遵守老规矩,每三天派人来把杨翠玲接回娘家去,过三天再派人送来过,这样来来回回接接送送的到底把一个月糊弄过去了。虽然断断续续的在一起,杨翠玲还是和邓金柱熟捻起来,话也多起来,再有个什么事也不再那么客客气气的了。有一次洗衣裳,杨翠玲嫌在家里压水太麻烦,想让邓金柱跟她一块儿到后河去洗,邓金柱说啥也不愿意。杨翠玲就有些不高兴,说,不叫你洗,你只要跟在我旁边就中了。邓金柱还是不同意,说,洗衣裳本来就是女人的事。杨翠玲知道他说的对,可是自己毕竟刚来,对村里很多事还不熟,别人也没有合适陪的,两人在一起也可以说说笑笑,多好啊。最后,杨翠玲还是不得已在家里压水洗了。晚上,邓金柱在找她做羞人的事杨翠玲就把裤子抓得紧紧的,让邓金柱折腾了半夜,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奈何得了她。邓金柱真是急了,说,我求求你中不中?我求求你中不中?杨翠玲说,晚了,你白儿的弄啥去了?邓金柱就知道杨翠玲在为白天的事报复他呢。邓金柱就软了,说,好了,以后听你的还不中吗?杨翠玲这才半推半就的依了他。再一次,杨翠玲刚从娘家回来,邓金柱就猴急巴慌的要脱杨翠玲的裤头。杨翠玲说,不中了,我身上来了。邓金柱不明白,问,啥来了?杨翠玲就说,身上来了。邓金柱还是不明白,你身上啥来了?杨翠玲就说,你咋恁笨哩,女人身上还能有啥来啊?邓金柱说,那是啥啊?气得杨翠玲只好说,月经来了。邓金柱哦了一声,半天愣头愣脑地问,那咋办?杨翠玲说,你忍忍吧,几天就好了。邓金柱挤瞪大了眼睛,啥?得几天啊?那我咋忍得住啊?杨翠玲说,不就几天的事吗?咋就忍不住哩?邓金柱就说,我跟你实说了吧,不管啥时候,我一掀咱这门帘子就会兴起来,你说你让我咋忍啊?你不在的时候,我没法都用手弄的。杨翠玲一听立刻来了精神,那你还用手弄嘛。邓金柱就生起气来,说,要是用手就中,我还娶你干啥啊?杨翠玲就卡住了。最后的结果是都退一步,杨翠玲用手给邓金柱弄。做了那么多次,杨翠玲还是真没见过邓金柱下面到底啥样的,心里有些怕怕的,等手抓住的时候,软唧唧又硬邦邦的,吓了一跳,最后看到了,羞得做不下去了。邓金柱气得哼了一声,一翻身顾自睡去了。又一天,邓金柱忽然来了兴致,非要看看杨翠玲下面什么样不可,羞得杨翠玲抵死不让。邓金柱就骂,婊子立牌坊假正经。杨翠玲听了立时就翻了脸,泪丝丝地说,你再说,你再说!终于忍不住呜呜地哭起来。邓金柱没想到杨翠玲会哭,一时傻眼了。邓金柱的娘听见了,一边叫着咋啦咋啦一边走进来,问,咋啦?您俩格啥唻?反而问得俩人都愣住了,不知道该怎样说,迟疑了半天只好说,没事没事。邓金柱反应过来,说,俺俩乱着玩哩,我手重了,碰住她了。邓金柱娘作势要打邓金柱,一边假意地骂邓金柱,你个小舅子,不知道疼个人!杨翠玲说,没事了,娘,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