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诡异的举动
警察的处理方式专业有效，他们一路上听着女人重点飘忽的描述，众人已经到达学校监控室。沈辰星既然是在学校失踪的，那学校的监控回放里肯定能找到答案。
沈辰星的班主任跟着过来，起初她以为是沈辰星生病或者家里有事，家长忘记请假，眼下看见面前这个阵仗，她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是她班上的孩子，是她招来的家长，而校长还不知道这件事。
保安和老师互相使眼色，把警察拦在外面。保安们肯定是好好工作的，但他也不是在玩找茬游戏，他只能保证整体画面里没有大动静，或者他眼神接触到的地方是风平浪静的。
但现在有一个孩子在学校失踪了，事情大了。
保安害怕，老师也害怕。
“我们学校的监控回放得校长才有权限。”
“那叫你们校长来。”警察不客气道。
“校长……”老师支支吾吾。
“怎么？校长不在学校？”
“不是不是，学校比较大，校长过来需要时间，不如你们先到会议室喝口茶休息一下。”
沈丁觉得这是拖延时间，“我们就在门口等。”
“去会议室等一样的，这监控它又不会跑掉。”
女人似乎是听懂了，“我女儿不见了啊，监控不会跑坏人会跑！”
警察经验丰富，看出其中的问题。学校是想自己先看视频，去会议室不过是拖延时间。
可拖延一下就是给失踪的孩子增加一分危险。作为人民警察，这种时候他们哪还有心思喝茶，坐下喝一口茶就是对帽檐上警徽的亵渎。
“五分钟，校长能到吧，不能的话，我们有破解密码的技术人员。”
几个保安和老师面面相觑，他们只得开监控室的门让警察和沈丁二人进入。
校长在五分钟没到的时候就赶来了，警车在校门口停的那五分钟，他就接到了门卫室的通知。
警车停在校门口影响不好，走过路过的人能想象出很多故事。再者校门口也不是停车的地方，若是换成是其他的车，门卫早去驱赶了，可这是警车。
门卫问领导，领导问校长。
在门卫还没得到上级指示时，警车旁又停了一辆轿车，车上走下来两人，她们跟警察一起走向校门口。
那时校长就知道，摊上事了。
“你确定是看着孩子进学校后离开的？”警察看着满屏幕的小方格问女人。
“确定，当然确定，我每天都看着她到看不见才走。”
警察拍了下操控着的保安肩膀，“调校门口那段的监控。”
女人清楚地记得女儿进校门的时间是七点十五分之前，因为她抬手跟女儿挥手手腕上的电子表显示的时间是“7:15”。七点十五分也是孩子入园的高峰期，画面里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地入园。
监控拍不到女人的车，画面是从门卫室前面一点的区域开始的。
女人紧盯画面，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她最清楚沈辰星早晨穿的什么衣服，背的什么书包，扎的什么头发，就在这一分钟里，她看到了十六个孩子进校门，第十七个就是沈辰星。
“我女儿，那是我女儿。”
警察赶紧冲保安道，“停一下。”
画面上的女孩儿穿着一身黄白相间的运动装，这是学校校服的其中一套，学校一个年级的孩子一种颜色，同时进门的十六个孩子里也有别人穿着的是这身黄色。区别在沈晨曦背的书包，一个粉色的双肩包。她扎着个高耸的马尾，马尾上是个粉色的蝴蝶结。
“确定是这个？”警察问道。
“是，确定。”
“继续。”
保安在警察的指令下按下开始，沈辰星的马尾在画面里随着她的步伐左右摇摆，不，沈丁觉得有哪里不对，沈辰星不仅仅在走路，她走两步就跳两下，一蹦一跳，还时不时地回头。
突然她停住转头，在两侧朝里的人群里，一张灿烂的笑脸正将手举过头顶，她正朝着某个方向挥手。
监控上的时间显示正好是，7:15。
“她在跟我打招呼，在跟我。”
沈辰星打完招呼再回头向前，她不再蹦跳，步伐明显加快，她走路很有规则，似乎总是往人多的地方走，但靠近的人穿着的校服颜色和她并不相同。
校长认出，沈辰星靠近的都是比自己高年级的校服颜色。
这些在校门口以外的女人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视角，女儿只是像往常一样奔去教学楼，可现在一看，女儿的行为确实有些诡异。
因为那些高年级的人根本不认识她，他们自顾自地说着话，沈辰星也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她只是有意无意地朝他们身边靠拢。
像是在躲避。
“她好像在拿那些比她高的孩子当遮挡物。”
“好像是。”
大家都发现了。沈辰星走路并不是直线，她一直在弯曲前行。而这些举动在女人的眼里都是女儿快乐的表示，她当时根本没有想太多，她的注意力都在女儿摇摆的发尾上。
众人看着沈辰星渐渐消失在监控画面中，随着这个监控画面的切换，意味着沈辰星正走向女人视野看不见的另一个区域。
保安打开下一个监控画面，众人都屏住了呼吸。沈丁和女人要找到沈辰星被拐的真相，老师和校长要明确学校要负责任的等级。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从学校大门到教学楼要经过操场。女人看不见的地方就是操场之后的位置。大部分学生都从操场上走到教学楼，这样更快。
但沈辰星却没有，她远离着一路靠着的高年级学生，朝着多功能教室的方向而去。
在操场和多功能教室中间有一条平坦的小路，路的两边种植着一些矮松。沈辰星正朝着矮松后走去。
突然她停下脚步转身，通过植物的缝隙，她正在看什么。
“这个位置，看到的应该是大门口。”校长笃定道。
女人看了下监控上的时间，7:17。这个时间她还在门口，门口除了她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所以沈辰星看的是她？
沈辰星就在树边站着，一动不动，快要和树融为一体了，这画面就像她一路上靠近高年级同学一样诡异。
在7:20分时，树后的沈辰星动了，动的是胳膊，她左右手同时抬高，右手在左手手腕上停留。那里是儿童手表的位置。
接着，一身黄衣的沈辰星从矮松后走出，她脚步比之前更快，不是冲着教学楼，是冲着校门口。
黄色的身影在人群里快速闪过，走出学校大门，彻底消失在学校的所有监控里。
“所以沈辰星是自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