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玉石
余希就在程一诺出来的那家店里买到了她满意的礼物。
是一块和田玉的无事牌,余希不太懂玉石,就凭眼缘选了一块质地圆润的吊坠。
这块无事牌也就花了大千,对余希作为楼夫人的身份来说肯定是太便宜了,但要是只是作为舒冉的朋友来说肯定是够了。
店员在帮忙打包礼物,余希就在店里随便转转,忽然看到了一块晶莹剔透的小佛公。
另一个店员注意到余希的目光停留,立刻走上来说:“您的眼光真好,这是一块玻璃种的翡翠,是著名的大师雕的。”
店员说着,报出来了一个余希从来没听过的名字。
小佛公下面没有直接标价格,余希问:“能拿出来让我看看吗?”
店员殷切的说:“当然可以。”
她把这块小佛公从展示柜里拿出来递到余希的手中,“一般来说,这样的我们都是让顾客先选料,之后再选大师雕刻,很少有这样的现货的,而且这个价格我敢保证,您在别处绝对拿不到这样好的翡翠。”
店员夸的天花乱坠,余希手里抚摸着这块晶莹剔透、细腻圆润的小佛牌。
“多少钱?”
“二十万。”
虽然余希和柴宁都是两个外行,但她们也能看出这块小佛公质地上佳,不过应该还没有上佳到二十万的地步。
余希手里拿着楼鹤的副卡,当然是不差钱的,不过她还记着上次想给楼鹤买礼物,结果却刷的楼鹤的卡的事情。
她本来想着这次用自己的给楼鹤买个小礼物,但没想到价格会这么贵。
“算了。”余希依依不舍的把手里的小佛牌还给店员。
店员看余希和柴宁的穿着就知道她们是真正有钱的主,没有放弃的说:“是有哪里不合适吗?”
余希大大方方的说:“价格不太合适,有点太贵了。”
店员一愣,笑着说:“这样,我给您办张会员卡,我们店会员生日当月享有一次七五折的折扣,你看这样可不可以?”
二十万七五折就是十五万,不算上楼鹤的副卡,余希身上的流动资产加起来也就只有差不多十五万。
余希摩挲着手里的翡翠吊坠,还是决定咬牙买下来。
“可以,会员卡需要怎么办?”
付完钱出来,某种意义上一身轻松的余希拎着手里轻轻的礼盒,心情复杂。
柴宁站在旁边打量着这个小小的礼盒,“我说你这个人也挺奇怪的,别人要是傍上大款了,恨不得自己一分钱都不花,你倒好,还要自己白贴钱。”
余希笑笑,“其实这些钱也不算是我自己的,上次温情去我店里捣乱,季谨序替她赔了十万块,再加上这段时间店里经营的利润,还有之前给小未做家教楼鹤给我发的工资。”
她一项一项清清楚楚的列出来,最后说:“这样看起来好像都是因为楼鹤,我才拿到的钱,这样也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吧?”
柴宁觉得自己和余希无法沟通,沉默片刻,“这可能就是楼鹤哥喜欢你的原因吧?”
两人走到商场门口,却又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不久前才和她们分开的程一诺竟然正站在商场门口等车。
她们的车就停在商场旁边的地面停车场,余希还能看到蒋毅已经坐到了驾驶座上,正在发车。
她们都站在商场门口的屋檐下,隔着不过几米远,还是程一诺先和她们打了招呼。
“余小姐,好巧,又见面了。”
余希平静的看着她,微笑着点头,“是很巧。”
又是短暂的冷场,蒋毅已经动作迅速的把车开到了她们面前。
程一诺比她们先到这里等,但她等的车显然还没来。
余希礼貌性的问了一句:“你要去哪?要送你一程吗?”
程一诺正想说话,旁边传来了另一辆汽车靠近的声音。
余希转过头,先看到的是熟悉的车牌号和车头上的小天使。
楼鹤的劳斯莱斯连前挡风玻璃上都贴了防窥膜,因此余希也不知道坐在驾驶座上的是不是秦野。
归属于同一个主人的两辆豪车相对而停。
尽管没有人在给这场较量打分,但这一切都显得余希刚才那一句问话有点可笑。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但刚到的劳斯莱斯的驾驶座的车门却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的正是秦野。
他面色如常的先对余希和柴宁打了一声招呼,才转过头问程一诺:“东西都已经买好了吗?”
“都买好了。”程一诺提了一下手中的袋子。
秦野没有接过,而是直接转身走到车尾,打开了后备箱。
程一诺转身走了一步,又回过头来对余希笑着说:“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见。”
余希唇边的笑容不变,微微点头,“再见。”
程一诺去放东西的时候,秦野却没有直接回到车上。
“余小姐,楼先生今天晚上约了人,可能会晚点到家。”
余希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她很快回过神来,“好的,我知道了。”
秦野抿着唇,对余希微微颔首,才转身上了车。
这辆牌照拉风的劳斯莱斯开出商场的道闸之后,余希和柴宁才坐上车准备离开。
从头到尾,柴宁除了和秦野打了一声招呼之外,一言不发。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余希在想什么。
因为余希表现的很平静,就像这件事情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
虽然柴宁对男女之间的感情很迟钝,但是就连致力于献身科研母胎单身至今的她,都在刚才微妙的氛围中感到了一点不适。
人都会对和自己有亲密关系的人产生占有欲,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或是友情。
不管程一诺刚才的行为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显然,这都令楼鹤之前对余希的特殊优待在某种意义上变的不再唯一。
“你……”柴宁迟疑的开口,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怎么了?”余希转过头看她,神色没有一点异样。
柴宁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