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醋意很浓

“我是见了纪家铭,但许妍妍也在的啊,我又不是单独见他,再说我在餐厅只逗留了十分钟就出来了,根本没发生什么。”

盛夏耐着性子解释着,厉行衍的人不是一直跟着她,一直跟到了轻食餐厅吗?

怎么还生气呢?

这男人的心眼就那么一点点大吗?

“就只是见面十分钟而已?”

“是啊,我现在最瞧不起他了,还能跟他发生什么?你怎么不信我!”盛夏嘟囔道。

厉行衍浑身如笼罩着乌云,似乎被一阵阴郁的心情所笼罩。

“你怎么不说话?厉行衍,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就直说,我是个直来直去性格的人,我可不会猜你的心思,别这么晾着我了,行吗?”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她那漆黑的眸子突然毫无忌惮地与他对视,眼中写满了问心无愧和一丝委屈。

一旁,夏伯倒吸了一口凉气。

盛夏这是人说的话吗?

她说不会猜厉爷的心思,还说厉爷晾着她?!

老天,向来都是盛夏晾着厉爷,厉爷何曾舍得晾着盛夏?!

这丫头感情脑子有坑吧。

“你给……”厉行衍眉头紧蹙成一座小山,极不情愿地道:“你给他买手机。”

盛夏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几秒,突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哈哈,你……厉行衍,你不会吧?我不是都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了吗?”

厉行衍冷哼出声,“什么时候跟我解释的?今天你联系过我?”

“我是没联系过你,但你的人不是跟踪我和洛云初到了轻食餐厅吗?”盛夏眼中绽放着熠熠亮光,“我那时候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啊,那款手机才不是我买的,是洛云初买的,我拿来送给纪家铭,在手机里植入了定位系统啊。”

“既然你知道我派人跟着你,又何必故意说那些讽刺的话?”厉行衍浑身散发着冷意,似乎要将整个大厅给冻住,空气中弥漫着难以消散的火药味。

“讽刺的话?”盛夏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说讽刺的话?”

回想了几秒,她认真地道:“我才没说讽刺的话,我发誓,我今天跟洛云初说的话,没有一句话掺假!”

“是么?”厉行衍俯下身子,薄唇冷酷地微勾,在她耳边提醒,“你是我的小喜鹊,小南瓜,小淘气,小懒猪?”

“这……”在他寸寸紧逼之时,她往后缩着身子。

“我是你的心,你的肝,你的宝贝,你的甜蜜饯儿?”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如同染上了一层醉意,让人不禁跌入他的世界里。

身后传来佣人们的吸气声,谁都知道厉爷最讨厌女人对他花痴,更别说冲他说出这么轻佻的话,怪不得厉爷今天回来之后那么生气呢。

中午跟洛云初开玩笑的时候,盛夏乐得很,她就是故意使唤,整蛊跟踪者。

可此刻,这话被厉行衍一字不差地说出来的时候,她顿时感受到一股极其强烈的羞耻感,从头顶袭遍全身,尴尬地整个脸都一阵火热,更别说还是周围有这么多佣人在场的情况下。

“我……”盛夏恨不得挖一个地洞钻进去,她小手抵住他的胸口,摸到他的胸肌,整个人顿时心猿意马起来,这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做什么!

夏伯一把年纪,虽然看的有些尴尬,不过内心还是在为盛夏加油鼓劲。

这就对了,就是要这么开窍,厉爷单纯,盛夏撩人一点就对了,最好动作再劲爆一些,语言再轻佻一点!

“厉行衍,我真的不……不是故意的。”盛夏哭丧着脸,道:“我不知道你反感我这么说,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再叫你,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宝贝,我的甜蜜饯儿了!”

闻言,厉行衍脸上的寒霜不仅没有解除,反而较之前更甚了,似一张无形的网,将人一把笼罩得喘不过气来。

夏伯在内心恨恨不平,这个盛夏,烂泥巴扶不上壁的主儿!

关键的时候就知道认怂,丝毫不知道厉爷真正要的是什么。

正当气氛尴尬之时,外面传来女佣的声音。

“厉太太,您今天在爱马仕门店买的东西,那边店长已经亲自送来了。”

盛夏如负释重,顿时从厉行衍的禁锢中挣脱出来,狼狈起身地迅速挤到门口,接过女佣手中的购物袋,冲女佣扬了扬眉,感谢对方救了场。

“厉行衍,你有什么事情忙的话,你可以忙你的,我现在把我买的东西拿到楼上去。”

盛夏也不管厉行衍到底忙不忙,拎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就去了楼上卧室。

进了卧室,盛夏就一把将购物袋丢在地上,关上门,靠在门上,听着心脏如擂鼓般跳动地厉害,手背贴了贴脸颊,脸上正热得不行。

她是怎么了,平时脸皮不是挺厚的吗?

为什么她不能坦然地在厉行衍面前,叫他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宝贝,我的甜蜜饯儿呢?

难道说她还尚有偶像包袱?

客厅里,只剩下厉行衍一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夏伯叹了一口气,上前劝道。

“厉爷,您就别生厉太太的气了。许是她最近精神方面出现问题,导致思维不活跃,不能有效地理解厉爷的意思吧。

要我说,您心里是怎么想的,大可在厉太太面前大大方方地说,您干嘛不承认,您不想让她跟那姓纪的一起吃饭,也不高兴她送手机给他呢?”

闻言,厉行衍眉头蹙得老高,双手环胸,冷视面前的夏伯。

“我至于跟她一个不懂事的丫头置气?夏伯要是有这瞎猜的功夫,今天就不应该给盛夏随意出去的机会!另外今天花园的水浇了?外面路灯设施更换了?新来的安保人员培训得怎么样了?”

夏伯顿时诚惶诚恐地道:“我……我这就去看看。”

出了大厅的夏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厉爷明明在意盛夏,为什么不肯承认呢?

盛夏回来之前,他在大厅里踱来踱去,明显是在等他,等人一到家了,他怎么反倒端起架子,把盛夏好一顿发难和训斥。

夏伯真的好想提醒厉爷,追女孩可不是这么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