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你怎么在这
二人走在楼道间。
韩伟沉吟片刻解释道：“做设计需要匠心，现在的年轻人都太躁了，一山望着一山高，越念高不成低不就，因此成了他们最好的跳板。”
乐莹莹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那留下来的一部分为什么也要走呢？”
“因为林总常常拿他们的作品和您对比，就觉得不堪入目。”韩伟如实禀告，“一部分人顶不住改稿的压力，另一部分人创新不足，总之……极品设计师实在难找。”
“林子寒要求也太高了。”乐莹莹啼笑皆非，“创办企业是为了赚钱，打什么情怀牌，人家客户满意不就行了。”
“林总要是有你这么清醒就好，这次和季氏合作，若不是您极力要求，他恐怕连试都不肯试，大老板都这么任性吗？”
“呵呵。”乐莹莹笑道：“你说他坏话，就不怕我告诉他？”
“这有什么好怕的，老板任性，全公司人都知道。”
乐莹莹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有了韩伟的带领，会客室外的应聘者虽然面露不悦，但也没人上前阻止。
乐莹莹刚走进去，中间年轻男人立即站了起来，张开双臂热情笑道：“小祖宗，你终于来了。”
越念老板，林子寒，同时也是设计师业界的名人。
林子寒一身着蓝色色休闲装，三分阴寒，七分优雅，应聘女生看见他，无一不芳心乱撞。
这一幕把正在应聘的学生惊呆了，刚才还满脸阴云的林总，瞬间换了个人似的，他是在演戏吗？
他对这个应聘者，未免也太热情了吧。
乐莹莹没有迎上去，在最尽头的位置坐了下来，“你继续，有事一会再说。”
林子寒将身边的人事经理推了起来，上前将乐莹莹拉了过来，不顾其他人的惊讶，示意面试者继续。
这一波变故把刚刚正在面试者整不会了，只能遗憾退场。
后面几个也表现得很不顺利，有两个连话都说不清了。
轮到揪她小辫子的女生进去了，她首先高傲地扫了一眼，便开口介绍，“大家好，我是……”
“废话少说，拿出实力来。”林子寒严厉盯着她。
那女生吓了一大跳，目光突然落在乐莹莹身上，指着她激动地说，“你……你怎么会坐在这？”
“不坐这坐哪？”林子寒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人事经理说：“这是乐小姐，你给她拟定一份设计总监的职业，薪水跟我一样。”
“至于你……”他指着那女生，“可以走了。”
这一无声的巴掌，着实重重打击了女孩的骄傲，她愤愤不平地低声咒骂，打开门用力甩上，大步离开了。
人事经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小女人是谁啊？一来就担任设计总监一职，老板是不是太轻率了？
门外应聘者则吓得不轻，有人拉住了她，“里面发生了什么？”
“走后门，潜规则呗。”女生肆无忌惮的侮辱，“都说越念是设计界的净土，我呸！”
“面试失败也不用这样诋毁人家吧。”
“谁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看看不就知道了！”
轮到那个帮乐莹莹说话的女孩进去，她小心翼翼地扫了眼众人，看见了乐莹莹，惊讶后微微一笑，继而转向了林子寒。
“林总好，我是阮……暖。”
名字一出口，后面等待的人哄堂大笑，“产卵，这名字……”
阮暖羞愧地垂下了头，从小到大，她这个名字被人嘲笑了无数遍。
“继续！”乐莹莹突然开口，声音如风铃穿过山岗，音量不高，却瞬间震慑了全场。
“好，我……我先说说我对设计的理解，我认为一个好的设计，应该是用匠心来创新……”阮暖刚开始说的结结巴巴，但三言两语后，立即进入了自己的状态。
面试结束，乐莹莹拿起了阮暖的简历看了看，“我觉得她还不错。”
“那就分给你了。”林子寒笑道：“你能来公司坐镇指导工作，真是难得啊，苏总也舍得让你出来。”
几年前，她用华叔赠予的钱创办了一月咖啡屋和越念传媒。那会正好碰到想起家没有资金的林子寒，于是乐莹莹出钱，他管理，两人一拍即合，越念就这么做起来了。
平时她极少出现在公司，除非有重大设计稿件，她才会在家赶个工。
林子寒常感叹乐莹莹有个好脑子，其敏锐觉察力与脑海中的创意，比专业设计师更胜一筹，以往难以满足的客户，最后都是乐莹莹亲自操刀搞定的。
乐莹莹心虚地笑了笑，这不是缺钱吗？
买房买车养娃，哪哪都要钱。
以前窝在季逸的羽翼下安然生存，不用操心这些身份之物，但现在不同了。
乐莹莹的办公室安排在林子寒旁边，里面还有四间小办公室，供小组内设计师使用，电脑椅全部都是崭新的。
“季氏的合同发过来了，你要不要看一下？”林子寒将刚打印出来的文件亲自送了进来。
“不用，还是和以前一样，你处理就行了，我来这坐班，是闲得发慌，想找点事做。”
疯狂地工作是治愈离婚的良药!
“你就是懒吧。”林子寒坐在她的办公桌上，摇了摇手上的笔，“这个月的分红发过去了，你收到了没？”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乐莹莹忘了及时回复他，“收到了，我还不相信你吗！”
“那下午三点，恋恋不念，我们不见不散。”
乐莹莹眼皮一颤，“季氏选择在那里签约？”
“有什么问题吗？”林子寒摊了摊手，“这条船是你非要上的，人家是船长，想定哪，还不是船长说了算。”
应该不会这么凑巧吧！季逸看到那份设计稿了？如果是他定的稿，现在的他，应该不会选中越念。
乐莹莹觉得自己想多了，李心兰的出现，搅碎了她平静的生活，连脑子都不好使了。
回去陪季源乐缺用过午餐，乐莹莹换上了一套职业装，叫车赶向了恋恋不念，在门口与林子寒会合后，二人来到指定的包厢。
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午后明晃晃的阳光随门而出，刺得人睁不开眼来。隐约可见室内沙发上窝着一个人影，背对着光，看不见脸庞。
他就是季氏企宣部的经理，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乐莹莹的脑海中闪过季某人的模样，又是一阵恍惚。
呆适应的光线后，乐莹莹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抬眼朝对面的人看去，顿时惊得跳了起来，“你……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