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乐莹莹，你醒醒吧
季氏总裁办公室，宽敞明亮，纯粹的黑色装修令人望而生畏。
“季总，这是度假村项目广设计的竞稿，经企宣部的筛选后挑出了三家，请您过目。”小王推了推眼镜，将文件夹小心翼翼地放在漆黑的办公桌上。
自从会场结束到今天，季总的脾气越来越暴躁。
他不敢肯定，刚才李小姐过来，是否泄掉了他的火气。
季逸心烦意乱地删掉了林子辰发来的图片，刚拿起文件，又扔了下来，拿过手机从相册垃圾箱里找了回来。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苏元朗也不知道管管！
如果他不行，看在同是嫖……人的份上，他不介意帮他一把。
“季总，会议时间只有五分钟了。”小王战战兢兢提醒，共事五年，他依然看不透这位大老板的喜怒。
“创世纪，还不错，一贯的严谨。”季逸随意翻了两下，拿起下一本，“缘创……风格迥异，颇具创新，还行。”
季总对设计的要求很高，这点在季氏是公开的秘密。
公司上交的每一份报表的版面，都必须清晰、易读、和谐。否则就会被季总打回，理由是连表面文字都看不下去，还谈什么核心思想。
真是苦了那几个刚入职的小文员，整晚加班调字体字号颜色等等。
小王听了季逸的评价，稍微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没有的汗，之前被那两个小恶魔扎了一上午的小辫子，到现在头皮还是麻的。
如果不是形象需要，他恨不得去剃个光头，看她还薅什么毛。
拿起第三份文件，季逸突然快速翻阅了起来，翻完一遍又翻了第二遍，而后一下子拍在了桌上，怒意汹涌，“这份设计是谁做的？”
小王紧张地差点就想说，上面不是写着了吗？他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严肃地回答，“越念设计！”
“我问的是，越念的哪个设计师做的？”
“这，我……”小王冷汗直冒，传媒公司递交的竞稿，又怎么会填写一个小小的设计师？更何况这么大的合作，不可能只有一个设计师，至少是一个组，甚至是一个团队。
“去把企宣部经理叫来。”季逸吩咐下去，小王连声应好，他打开了门突然又定住了，回头提醒，“季总，离会议不到三分钟了。”
季逸瞄了眼手表，“让企宣部经理回去休息，下午的约，我替他赴。”
小王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炸开了，却依然摸不清季逸的意思，下午的约，到底是什么？他只能按字面意思传递给李秘书，让她去办。
伴君如伴虎，明哲保身是上策。
企宣部经理的职业生涯，怕是到头了，只要没有祸害到他就行了。
话说，那份竞稿里到底有什么问题？要是真有问题，是不可能通过企宣部层层筛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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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念设计广告传媒公司大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
“有工作经验的站左边，新手和实习生站右边。”保安在门口大声指挥，“你们要是不守秩序，就趁早滚回去，越念是不留没有规矩的人的。”
乐莹莹从两队中挤了进去，刚要迈进门口，被一个女生揪住了她的马尾辫，“喂，人家都在排队，你竟然敢插队，懂不懂规矩啊。”
乐莹莹疼得眼泪差点流了出来。
“你快放手，你看人家很痛了。”后面的女生紧张而细声地请求。
“要你管。”
乐莹莹头一弯，从她的手臂下钻过，带动之余瞬间擒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摔倒在地上。
她甩了甩马尾辫，“小朋友，手下留情，嘴上留德，你父母没教过你吗？”
“哇哦，好酷。”实习生中不少男生兴奋地鼓起掌来。
“你们这群颜狗，完全忽视了人家不文明的行为。”女生愤愤不平叫道：“人家是插队好吗？”
“插你前面了，还是插你后面了？”某戏精男挤眉弄眼地调侃，那女生顿时满脸羞红。
“人家走的是中间道，应该不是去面试的吧。”帮她请求的女生小声说出自己的猜测。
“不去面试来设计公司干嘛？看她穿得土里土气的，也不知道是哪所野鸡大学出来的，竟敢来越念试水。”
争吵引来了保安，他挥舞着大手，冲着乐莹莹恶狠狠地训斥，“滚回去。”
乐莹莹皱起了眉头，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刚欲举起来，手机响了，她挤出人群按下了接听。
“哎吆喂，我的小祖宗，你在哪啊。”电话那头传来年轻男人激动的声音。
乐莹莹微笑打趣道：“我在公司门口，你划的门槛有点高，我进不去。”
“嗨，今天是实习生报到嘛，你不知道，这时候正是大量毕业或实习生涌进人才市场的时候，我们不帮他们一把，谁帮他们啊。”
“呵，呵呵，万恶的资本家被你说成慈善家，你倒是好意思。”
“难道没你的份？”男人揶揄道：“好了，别废话了，我让人下去接你，你知不知道，度假村那个项目，中了，人家经理约我们下午三点面谈，说是有些地方要和设计师亲自沟通沟通。”
“真的？这么快？”乐莹莹惊讶道：“季林两家签约没几天，这就要赶着动工了。”
“大概是季总婚期将近，想早早安排，空出时间和心爱的女人度蜜月吧。”
乐莹莹的微笑瞬间化为了苦涩，现在中标了，还有什么意思？
绝望吧，放弃吧，乐莹莹，你醒醒吧！
别以为人家给你个甜枣，你就能喝到整碗甜汤，那巴掌，终究会打掉你的幻想，让你被枣核梗死。
“乐小姐，我是小韩，林总的秘书，请多多指教。”一个衬衣领带打扮整洁干净的年轻男子走出人群。两人寒暄后，他带着乐莹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两队面试者顿时窃窃私语了起来。
“那人是什么身份啊？”
“你们知道刚才那个是谁吗？”扯乐莹莹头的女孩得意洋洋道：“那是我表哥，越念大老板林总的秘书。”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你接进去。”
女孩恼成成怒地跺脚，“我是个讲规矩的人！”
两韩伟替乐莹莹推开了玻璃门，冷然扫了眼目瞪口呆的保安，作了个请的姿式。
待乐莹莹走进去后，他随其身后走进安静的大厅，奉承道：“我常听林总说起您的大名，今日一见，吓了一大跳，没想到您这么年轻。”
乐莹莹谦虚一笑，“哪里哪里。”
“林总正在会客间，您是直接过去，还是去他办公室坐一会。”
“林总还亲自面试？”乐莹莹挑了挑眉。
“是的，林总对设计师的要求很高，从外表到气质……”
乐莹莹忍不住笑了出来，“林子寒这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搞选美大赛呢。”
“呵呵，我们内部人员都笑他是皇上，年年选后宫美人。”韩伟也跟着笑了起来，敢调侃老板的机会，做秘书的都不愿意错过。
“跳槽的很多？”乐莹莹问道：“是对越念的薪水不满意？还是工作环境……”
“那倒不是。”韩伟骄傲地笑道：“能留在越念实习的，都是非常优秀的，但能留下来的，凤毛麟角。”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