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手段极其残忍

“看来右相忘了告诉你,我手上出过人命。”

宋观南甩了甩自己指虎上面滑落的血,似笑非笑的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暗卫。

暗卫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宋观南。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宋观南却轻而易举的把他踹到在地上。

“以前觉得,你的气息隐藏的最好,可是现在看来,还是不够,右相府的暗卫要都是你这个水平,右相的安全可实在是让人担心。”

宋观南拿出了自己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划开了暗卫的衣服。

“你干什么?”

暗卫被宋观南的动作吓了一跳,但整个人却动弹不得。

宋观南扯了扯嘴角:“你这件软甲不错,我很喜欢。”

说着,宋观南手脚麻利的把他身上这一件精致的软甲扒了下来。

右相府上的暗卫,被宋观南这样按在地上把软甲扒下来,实在是丢脸。

暗卫咬紧了牙关,恶狠狠的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宋观南。

宋观南感觉到了他正在看自己,立刻冲着他露出一个笑:“别怕,你是右相的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可暗卫依旧是咬牙切齿,仿佛宋观南怎么说都没有用。

但他心里面也清楚,自己并不是面前宋观南的对手。

仅仅是一个交手,他就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自己和宋观南实力上面的差距。

手关节刚刚对上了宋观南的指虎,此时此刻疼痛已经变得麻木,只有鲜血汩汩外流。

宋观南叹了一口气:“你说说,你为什么就不肯听我说呢?让你不要进庙里面,为什么非要进呢?”

说着,宋观南已经把他身上的软甲取下来放在了一边。

暗卫的身上只剩下了贴身的中衣,在还有些凉意的早春里面并不算多。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暗卫目眦欲裂的看着宋观南,很明显是想不通为什么宋观南这样的手段,会甘心呆在右相的身边。

明明她能够直截了当的打出右相府去,可她依旧呆在右相身边安安稳稳地未曾做过月结的事情。

宋观南哈哈一笑:“你以为我想要做什么?不过就是让你长长记性,让你知道,不该进的地方不要紧,不管你的主人是谁,狗都要管好自己。”

说完之后,宋观南起身,拖着他中衣的后领子,往寺庙外面走去。

暗卫被宋观南这样拖着,屁股和大腿在地上摩擦着,直到出了寺庙的山门。

宋观南看着面前的陡坡,嗤笑一声:“你是要自己下去,还是我送你下去?”

说着,宋观南的脚背绷紧,已经抵在了他大腿的位置。

暗卫一咬牙,直接抱住了宋观南的腿,明显是要带着宋观南滚下陡坡。

宋观南一时间没有预料到,整个人被他带着就要滚下陡坡。

就在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候,宋观南的后胳膊被人拽住了。

就是这样的一个借力,宋观南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原地,最后面露不善的看着暗卫。

“你先回去休息,我来。”

宋观南听见这个声音,整个人怔住了。

她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水云,整个人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你怎么?”

水云哈哈一笑:“书呆子,你能把他打成这样,是我小瞧你了,现在轮到我了。”

水云早就已经注意到了暗卫身上只剩下了一件中衣,此时此刻正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

宋观南抿了抿嘴唇,轻轻点了点头:“他不能死,不然右相那边还是不好交代。”

说到这里,宋观南扫了一眼地上的暗卫。

水云点了点头。

暗卫却是咬牙切齿:“果然是你窝藏了闯山的人,右相要是知道了,你绝对会丢了命。”

听到这句话,宋观南的眸色一凛:“右相还要用我,我死不了,但是你……还想要活路吗?”

宋观南的声音冰冷至极,倒是让暗卫有些犹豫了。

随后,宋观南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身后的寺庙里面。

庙前的空地上,只剩下了站立着的水云,还有躺在地上只穿了一件中衣的暗卫。

水云的唇角弯了弯:“在你把我打个半死之前,我并不打算掺和到这件事情里面,毕竟我们江湖的人和你们朝廷的狗并不是一条路,可是现在,我既然被卷进来了,你也别想好好活。”

说着,水云手臂伸直,微微一颤,手里赫然出现了一把弯刀。

刀刃在月光下面闪过了一丝寒芒。

“认得这把刀吗?”

水云好脾气地把自己的刀伸到了暗卫的面前。

暗卫定睛一看,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倒竖:“你到底是谁?”

水云歪了歪头:“你既然认出了我这把刀,你自然心里面有数,昨天是我没有准备被你偷袭了,现在可不是。”

说着,水云转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刀,刀刃上滑过的光格外的寒凉。

水云端详着躺在地上的暗卫。

暗卫也正注意着水云的一举一动,思索着自己到底怎么才能够脱身回到右相府,把这件事情告诉右相。

仅仅是一瞬间,暗卫就感觉自己的右脚传来了彻骨的疼痛。

水云手里的弯刀已然挑断了他的脚筋。

他刚张开嘴想要发出惨叫,嘴里就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水云毫不留情地往他最里面塞了一把布料,任由他在地上挣扎。

她的眼睛里面闪烁着血光,一下一下地把暗卫的手筋也跳断。

暗卫不停地在地上抽搐着,巨大的疼痛让他脑门上面沁出了汗珠,在地上沾了数不清的泥土,看上去好不狼狈。

可水云没有一丝一毫要放过他的意思,手里面的弯刀转了一圈,抵在了他的大腿根。

暗卫瞪大了眼睛,惊恐地蹬腿。

可也只是徒劳,水云病对他并没有什么怜悯的心思,有的只是冷酷无情。

手筋脚筋断了,虽然不能和之前一样,但到底还是能够恢复的,自己还能够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可要是自己的**被这女子这样毁了,那可就说不上什么正常人了。

越这样想,暗卫挣扎得越厉害,地上的血迹也越来越多。

水云手里面的刀不紧不慢的在他大腿根游移,描画着轮廓。

就在暗卫以为水云真的要对自己做出这样惨无人道的事情时,水云却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暗卫:“她说不让我杀了你,那我就饶你一命。”

说完之后,水云抬脚,一下子蹬在了他的侧腰。

两人刚在所在的地方正式寺庙门前不大的空地上,不远处就是寺庙唯一下山的土坡。

暗卫被水云这一脚踢在要上,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就向陡坡下面滚去。

他只剩下了一条腿是完好无损的,也是水云唯一没有挑断的。

直到暗卫滚到了自己伙伴的身边,他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水云回到了房间里面,宋观南已经点上了一盏烛灯,坐在床边上看着水云。

“人呢?”

宋观南漫不经心的问道。

水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有些邪气的笑容:“你都把他打成那样了,还担心他跑了不成?”

随后,水云坐在了桌子旁边,把自己弯刀上面的血迹擦了擦:“我把他左腿的脚筋,还有两只手的手筋都挑断了,放心,他还能活,只不过没以前能打了。”

房间里面陷入了寂静,烛火明明灭灭,映照着宋观南的面容。

她沉声道:“他活不了了。”

“能活,你放心,他那个伤口绝对还能够活下来,除非一个人呆在山林里面出不去不能治伤口,不然绝对死不了。”

水云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在她看来宋观南只是一个书生,纵使有些拳脚功夫,也比不上自己对于人伤口的了解。

“我说的是他活不了了。”

宋观南面色不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烛火。

“你不懂人的命有多大,很顽强的。”

水云的弯刀已经擦得干干净净,此时此刻正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宋观南转头,直勾勾地看着她:“你不懂右相。”

水云怔了一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手筋脚筋断了,就算是恢复也比不得以前,他做不了暗卫了,右相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留他命?”

宋观南说得不紧不慢,可是在场的两人都清楚,宋观南这样的三言两语,已经是给方才那暗卫的生命下了最后的终结。

只不过水云并不在意这些:“又不是咱们两个杀的,最后这罪孽也算不到咱们两个头上。”

可宋观南觉得神情依旧凝重,她直勾勾地看着水云:“你走不了了,你要和我一起去右相府。”

“为什么?”水云不解。

宋观南的视线落在了水云的刀上:“右相会知道你的存在,他不会允许知道我还活着的人在他手里面没有把柄。”

说到这里,宋观南苦笑了一声:“就算咱们两个不认识也不行。”

水云怔住了,咬牙切齿:“右相?朝廷的狗官,还能拦住我不成?”

宋观南轻笑一声:“一个暗卫,就能够让你差点丢了命,当时我在右相府里的时候,一个小院子,安排了十几个暗卫。”

听见宋观南的话,水云依旧是不敢相信。

宋观南叹了一口气:“天不早了,先睡觉吧,明天还要去庙门口把血迹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