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熟悉
三天后,温言放弃了再说谎,坦诚自己的腿已经不疼了,剧组那边也会很快恢复拍摄。陆曜点头说好,当天就搬出了公寓,住回酒店,临走前他还叮嘱她要记得按时吃饭。
陆曜走后,温言坐在空**的房间里心里很不舒服,又跟辛冉聊了很久。
辛冉笑她:“你这就叫活该,人在的时候不留,人走了又想,你说你何必呢?这不是自虐吗?”
“赶紧的,别跟我唠了,去洗脸化妆,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最好是穿性感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给他个惊喜!我告诉你,言言,他们男人就吃这一套!”
明知道辛冉是个理论知识丰富,现实感情却一片空白的嘴炮,温言还是听她的话,妆容精致地来了陆曜所住的酒店。
电梯里还有一个女孩,穿着很洛丽塔,一张东方面孔却有一双深蓝色的眼睛,看上去就像个洋娃娃。
女孩出电梯,温言进电梯,擦肩而过时听到她说:“你比视频里好看多了,难怪南霄哥哥会看上你。”
“……”这个声音明显是沈澜。
温言转身,沈澜扬起嘴角,眼神有些挑衅:“把南霄哥哥看好了,别哪天再被我抢回来。”
“他是个体,不属于我们任何人。”温言看着她,没有退缩。
哪知沈澜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他是我的!他一直都是我的!他是我的王子,我的骑士!我们前世就是恩爱的夫妻!是你这个狐狸精突然出现,破坏了我们的幸福!”
很可爱的女孩,没想到出手会这么狠,更何况还是这种公众场合。
温言怎么推都推不开,她就在窒息感来临的时候,突然冲过来一个男人,将沈澜的手拽开。
沈澜情绪失控,怒吼:“哥哥你放开我!我要掐死这个狐狸精!是她害了你跟南霄!都是她害的!如果没有她,你跟南霄哥哥也不会成仇人!都是她!她是罪人!”
温言背靠着墙身体慢慢滑落,瘫坐在地上大口呼吸。视线虽模糊,温言却看到那个男人回头看了自己一眼,眼神对视的一瞬间,她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明明是一张很陌生的脸,但眼神异常熟悉。
……
温言没上去找陆曜。
陆曜看到她脖子上的掐痕一定会追问原因,不想他再自责。
但她忘了,就算她不说,陆曜也会通过其他渠道知道。
因为这家酒店的老板就是晏宋。
……
翌日。
在片场导戏时,温言在脖子上围了一条淡粉色丝巾,遮住掐痕。
《似婚》的拍摄只剩下几场重头戏,制片人莉莉安还有其他监制都在片场监督,女主薇娜倒也敬业,几场**戏下来浑身大汗淋漓,将情与欲展现得淋漓极致。
最后喊卡后,她披上浴袍就朝温言跑去,小声问道:“言姐,你到底跟南先生什么关系?”
温言想回答说没关系,薇娜趴在她耳边:“南先生那双眼睛都恨不得钉在你身上了,你说没关系我也不信!”
“……”他来了?
温言扭头向后看,身姿挺拔的陆曜站在身材娇小的制片人莉莉安身边,十分显眼。与他目光相撞,温言快速扭回头,心跳加快,就像是做错事被家长发现的孩子。
温言躲到了化妆室,她刚进去,陆曜就拧门走进来。
化妆室里有个展示台,都是女主薇娜在戏中需要穿的衣服。温言坐在梳妆台前,才刚摘下丝巾,她马上就往脖子上围。
围到一半她放弃了:“我没想瞒你,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我。”
陆曜走到梳妆台前,伸手将她脖子上的丝巾扯去,白皙的脖子上那几道手指的勒痕格外明显,颈窝处还有指甲的痕迹,一想到那个视频里沈澜发疯一样地掐住她的脖子。
“你不该瞒我。”他眼神心疼地抚摸她的脖子,“你越瞒我,我只会越愧疚和自责,会让我觉得,我陆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我还能保护谁?”
“是我的错,去之前应该提前告诉你,下次我不会再瞒你。”不想他这样自责,温言拉住他的手,“我准备撤销移民申请。”
“转移话题?”陆曜直视着她,反握住她的手,“是准备,还没撤销。”
“明天就去。”温言看着他,“四哥陪我去。”
陆曜膝盖缓缓弯下,像是单膝跪地一样,与她平视:“别突然对我这么好,会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总觉得是你这女人在给我挖坑。”
“四哥跳吗?”
那晚在公寓她就先问了这句话,又开始引诱。
陆曜抬头吻了下她的唇,说道:“接着挖,挖个深坑我才跳。”
深坑?
突然想到什么,温言伸手把领带解开,一边扯一边将他往后推。
陆曜被推倒在地,刚要起来,她就跨坐下来。
温言跨坐在他身上,拿起领带绑住了他的手腕,然后伸手到他皮带扣前,气喘吁吁地问:“这样呢?算深坑吗?”
陆曜躺在地上,因隔着一层镜片,温言看不清他眸底的真实情绪,但也庆幸他戴着眼镜,因为只有他一副斯文儒雅的样子时,她才敢这样撩拨引诱。
“继续挖。”陆曜哑着嗓音,更像是鼓励,“让我看看,你挖的坑到底有多深。”
温言把手伸到他皮带扣上,刚要解开。
“四哥?”敲门声响起。
是晏宋!
温言惊慌地从陆曜身上下来,瞧见他竟然在几秒钟内就解开了领带,然后起身将她拽进了其中一个试衣间。门关上后,陆曜把她抵在门上,喘着粗气与她额头相抵:“怕了?”
“……”温言还没回答,双手就被他摁至头顶。
那条领带落在她手腕处,陆曜的气息更是不稳:“这次换我给你挖坑。”
根本不在乎外面有人进来,陆曜将她双手用领带绑住,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将最真实的自己呈现在她面前。
温言咽了咽口水,呼吸变快,却又不敢大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