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蛊惑

晚饭后,温言觉得身上黏黏的,有股汗味,回房后就偷偷去了浴室,用湿毛巾擦上半身,拿拐杖的时候,脚下一滑差点又跌倒,还好扶住了墙。

浴室门突然被推开,陆曜冲了进来,看到她**上半身,坐在马桶上:“洗澡怎么不告诉我?”

她才意识到刚才差点跌倒时有发出尖叫:“我只是擦擦身子。”

“我帮你擦。”

温言知道再拒绝就是过于矫情,自己此刻上半身**,过去两人再亲密的举动都有过:“谢谢四哥。”

隔着毛巾轻抚她的后背,擦过后面又往前伸,以为她会拒绝,但她始终没有阻止,陆曜眼眸含笑:“是有多信任我?就不怕我再禽兽一次?”

“四哥会吗?”温言与他对视,眼眸如泉水一样透彻。

就是太明净了,有了那种不该有的念头后,陆曜都觉得自己肮脏无比:“闭上眼睛。”

缓缓闭上眼睛,察觉到他的脸越来越近,呼吸湿热,属于他的男性荷尔蒙味道沁入鼻腔,温言心跳立刻加速。

审视着她这张素净的容颜,陆曜伸手,拇指指腹覆上她的唇瓣轻轻摩挲。看到她的唇微微张开,很想贴上去狠狠吻她:“我总觉得你在挖坑让我跳,我今晚如果碰了你,可能真会万劫不复。”

陆曜说完,控制住想要她的念头,拿起浴巾帮她擦干净,将她抱出浴室放回**:“早点睡。”

温言坐在**望着他离开,门关上后嘴角扬起,躺下熄灭了灯,然后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唇瓣,上面仿佛还有他手指的温度。

……

陆曜在楼下浴室洗了冷水澡,满脑子都是温言那副**的身子,还有过去在一起时的画面。

但他越洗越热,恨不得马上踹开楼上那间卧室的门,将她压在身下,越这样想,念头却强烈,忍住爆了粗口,拿起浴巾裹在腰间回了卧室,然后吸烟平复心绪。

无奈中拨通了温言的号码。

温言还没睡,接得很快:“四哥?”

“聊聊天?”陆曜下了床,再次点上根烟,“我怕我会再当禽兽,陪我聊聊天,打消掉我这个邪恶的念头。”

能把邪念说得那么理所应当,非他陆曜莫属。

温言右腿骨折,只能平躺,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耳机:“四哥可以去冲冷水澡。”

“刚冲过。”

他吐烟圈的细微动作仿佛透过耳机传过来,熨烫的耳膜有点酥,温言沉默了几秒,才说:“四哥,门没锁。”

“是让你灭火,不是火上浇油。”陆曜笑着吸了口烟,“你这女人,生来就是专门折磨我的。”

“有吗?”

“把后面的字去掉,有,不只有,还折磨了很多次。”陆曜将烟摁灭,喉结上下滚动,“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勾人,魂都快被你给勾没了。”

他喑哑的声线刺激着耳膜,心间发痒,温言闭上眼睛,双腿偷偷夹紧,忘记了右腿的石膏,疼得她叫出了声:“唔……”

陆曜被她这一声叫得极其煎熬:“还想勾我的魂?”

“没。”大口喘气,黑暗中温言睁开双眼,尽量不受他声音的蛊惑,“不小心碰到石膏了。”

“很疼?”

“刚才那一下疼,现在不疼了。”

陆曜系上腰间的睡袍带子:“我过去看看。”

温言想说不用,他那边已经结束通话。

十几秒后,门开了。

陆曜打开灯,掀开被子检查她腿上的石膏。

看到他认真严肃的表情,温言十指交错,指腹摁着手背,“四哥,我帮你吧。”

手在她石膏处停下,抬头迎上她明净的眼神:“又想给我挖坑?”

“你跳吗?”直视着他,温言的心在狂跳,“如果明知是坑。”

“……”陆曜沉思数几秒,快速跨到床头,捏起她的下颚,低头压向了她的唇。

他不再蜻蜓点水,吻得又深又狠,吸着她的舌头往口腔里缠,捏在她下颚的手指加重力道,松开拉住她的手往腰间摁。

温言的掌心被烫到,张开嘴大口呼吸,眼神浑浊迷离。

陆曜说:“散伙饭?天亮就报警的那种?”

温言呼吸急促:“对。”

陆曜冷笑:“激将法?”

“对。”她内心期盼又紧张,内心邪恶的种子在床边男人的注视下开始萌芽,几秒钟就已茁壮成长。

“四哥还不跳吗?”温言抬头看他。

……

令温言没想到的是,陆曜竟然控制住没有“跳”。

他不仅走了,还为她反锁了门。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陆曜只字未提昨晚,照旧是叮嘱她想吃什么就发消息,中午他准时回来给她做饭,吃完饭收拾干净再离开。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十天后,温言的腿拆石膏。

“腿还疼吗?走路试试?”陆曜松开她的胳膊。

温言试着走了几步,已经没了痛感,但她在走第五步时故意弯曲膝盖,低头说:“还有点疼。”

没错,她说谎了。

一想到自己的腿好后,就再没借口留住这个男人,她只好说了自己不擅长的谎言。

陆曜走过去弯下身,伸手帮她捏了下小腿:“医生说前几天疼正常,多练习走路,肌肉慢慢舒展开就舒服了。”

“嗯。”

感受着他轻揉的力道,温言咬弄着唇,心里有些别样的感觉。

吃饭时,她才忍不住开口:“四哥这次要在纽约待多久?”

“还不清楚。”陆曜给她盛了碗汤,“沈城那边一直没动静。”

温言问:“沈城真的会来报复我?”

“他是报复我,你只是被我连累。”陆曜纠正,顺手揉了下她的头,然后坐下,“不用怕,我不会再让他伤害到你的,下个月他要还没动静,我就去找他,像你说的再让美国警方将他抓进去。”

温言很清楚自己问这些并不是害怕沈城的伤害,她只是担心,担心自己还没走出心里的死胡同,就与面前的男人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