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旖旎

宁玛打开一条缝隙,门外人随即推门而入,接着一个满香入怀,撒娇似的扭动身体,衣服摩擦间风衣外套牵扯到一旁,玫红色的真丝睡衣包裹着火热的身体在彼此肌肤间没有任何阻碍。

丰腴,饱满,热烈……

过了数分钟之久女人依依不舍分开,抬起娇媚的脸娇嗔问道,“想没想我?”

是酒店的兼职医师,几天前注射破伤风针时有过一段暧昧,没想到今夜投怀送抱。

“……”宁玛不确定“想”还是“不想”,前者显得木讷老实,后者又有调情之嫌,好在女人没有追问反而被照着迷离射灯的迷你吧台吸引,吧台后插着几瓶暗红色的红酒。

熟练的取下一支,“嘭”的打开后倒出如血液般的**,不等酒醒先满饮半杯,满意的品了品嘴角余味,又一次倒满,接近杯口。

女人端着酒杯环绕扫了一眼整个房间,边环视边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直到目光落在手工打造的单人真皮沙发上,试着仰躺上去,柔软舒适与身体曲线紧紧贴合,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来啊,过来,”女人举着酒杯,拍了拍自己身边,“你准备一直站在那儿吗?”

宁玛迟疑了一下躺了下去,沙发虽然是单人的,但如果两个人紧挨着一起仍绰绰有余。

感受到对方身体传递过来的体温,有那么一刻心猿意马想直接翻身压下,不过女人像是看穿宁玛的心思,一条腿先搭了上去,轻柔说道,“先不准想噢,我来看看你的伤势,你现在还在恢复阶段不宜做剧烈运动,”说着一根手指搭在宁玛脸上。

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热,再加上对面墙上插着耳环的淡淡反光,宁玛稍微冷静下来,“我以为你只是说说的。”

“说说的什么?”女人把身体往上靠了靠又喝了一口酒,“来找你吗?”

宁玛没有回答只是感觉有些口渴,“这酒?好喝吗?”

“反正算你帐上,”女人把风衣褪下,如同一条裹着红色绸缎的鱼重新钻进对方怀里。

鼻翼里充满一股淡淡特殊香味,低头是一片雪白,如果刚才站着还不能完全体会如此绵柔,那么此刻犹如被温泉包裹住一般。

“咕哝”宁玛咽下一口口水,尽管身上伤势未愈,而且是旧伤平添新伤,却不影响小腹腾起一团火热,可惜真如女人所说一样“不宜剧烈运动”,不合时宜的亢奋牵扯到伤口带来的痛感瞬间浇灭火苗。

不过软香在怀的感觉犹如身处云端,就算什么都不能做,只是搂抱感受互相体温的交换仍能让人每一根神经都在彻底放松,尤其是感知绵软之下不着寸缕。

“抱抱就好,”女人在耳边吹气如兰,“等过几天你好一些了晚上我再来……”

“那就只有先忍一忍了,”宁玛忍着调笑道,“对了,你叫什么?”

“现在才想起问我叫什么,”女人不满说道,“丹木花,别记错咯。”

“丹木花,”宁玛重复道,“听着不像是内地人的名字。”

“本来就不是,”女人没对自己名字来历过多解释,而是对宁玛更多好奇,“今天怎么样?”

“今天?”宁玛愣了下,马上调整出苦笑,“还能怎么样?就这些伤且得修养一段时间。”

“他们说看到你去餐厅了,”女人装作不经意问道,“而且不一会儿人就不在了,后半夜才回来。”

宁玛警醒起来,脸上表情依旧未变,“哎,实在呆着无聊想起之前在中餐厅里吃过的松蓉虾球,去碰碰运气,吃完没什么事干又到外边去听了会儿雨。”

“啧,”女人浅笑一声,“没想到你还有文人骚客的兴致,那雨有什么好听的,都快下一个礼拜了。”

“还不知道要下多久,”宁玛把手搭在女人柔软的腰间,感受丝滑绸缎下柔荑般的水嫩,“有没有可能一直下到月底?”

“嘁,怎么可能?”带着不明显的扭腰动作,“我去下洗手间,”说着起身。

见地上丢放的风衣,宁玛听着卫生间里的动静,飞快地触摸了一遍,确定没有装着任何不相干的东西,恢复刚刚保持环绕的姿势。

“对了,”女人回来后又钻进宁玛的臂弯,比刚才紧贴着还要间无缝隙,甚至在胸口处都能感受到对方心跳。

宁玛顺势环住女人的腰间,互相密不透风,鼻子里涌进一股更浓郁的香味,与一般香水不同,带着股松油奇异气味,顺着鼻腔渗进大脑让人欲罢不能。

“嗯?”第一次闻到松油萃取的香水味,与松茶异曲同工却更流连,愈发沉迷。

“你知道酒店有个外号叫‘飞猫’的男人,”女人扭了下身子,睡裙下摆越滑越高,“长得很帅,酒店里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不过他好像不喜欢女的。”

“……”闻着无孔不入的松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脑袋有些沉重,对几乎在耳边的轻语无法拒绝,“知道,今晚还和他聊了一会儿。”

“你们聊的什么?”女人马上问道。

宁玛用牙尖磕了下舌头边缘,疼痛随着迷走神经传递给大脑,“推销他们旅行社的产品,听着不怎么有意思,都是些低档路线,我随便和他聊了几句。”

“那你们有没有更深入一些?”女人巧笑嫣然,“说不定他对男人更有兴趣一些。”

“你,”宁玛几乎半个身子压了上去,腿和腿交叉在一起,“他,我不知道是什么性取向,但是我绝对正常,你想试试吗?”

“别闹,”女人扭动着从掌控中抽出身子,“你看你的伤口要崩开了,你现在需要好好养着,让你抱着,不准兴起噢!”

宁玛悻悻说道,“只能看不能吃有什么意思,又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

“嗤,”女人娇笑一声,“小孩子的过家家虽然也会扮爸爸妈妈,但不会和真的一样睡在一起,要不,我们聊聊天吧,我很好奇那天你说的艺术皮条客是什么样的职业。”

“还有,”女人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知是不是故意,一缕淡红色酒液溢出红唇顺着嘴角滑下,“你为什么想去持明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