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要出王府啦
应急反应往往不带伪装,他的每个动作、每句话都饱含深情。
他竟然这么在意她?他是不是——爱上她了?这个想法让苏怀瑾的心狂跳起来,如果能在这个世界有一份爱情,那就再也不孤寂了。
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强,能给人力量,也让人变得脆弱。
苏怀瑾趴在他怀里,失声痛哭:“我没什么想要的,我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架空的世界。
饶祈年以为她说的是王府,说:“这个好办,明天我带你出府去玩。”
离开这个世界是不可能的,能出府玩玩也不错。苏怀瑾止住哭声,还有些抽搭:“真的吗?”
饶祈年傲娇:“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看你怎么表现了。”
苏怀瑾忙搭躬行礼,撒娇讨饶:“李恪先生,大哥,我错了。”
毛茸茸的脑袋、圆润流畅的脸庞、湿漉漉的眼神,这才是他的乖猫咪。
饶祈年揉揉她的脑袋:“你今天可朝我发了不少脾气,光道歉不管用,叫恪哥哥。”
苏怀瑾无奈,从嗓子里挤出来三个字:“恪哥哥。”
饶祈年摇头:“听不清。”
苏怀瑾一字一顿地说:“恪、哥、哥。”
饶祈年再摇头:“声音太小,大声点儿。”
苏怀瑾踮起脚尖,趴在他耳朵上大声喊:“恪哥哥~”把你耳朵震聋。
小姑娘气息是香的、软的,钻入他的耳朵,蔓延至四肢百骸,勾起他许久没有自然兴盛的欲念。
饶祈年勾住她的腰,捏着她的下巴,凶狠地说:“小姑娘,有没有人告诉你,这样是在勾引男人,这样引火烧身很危险?”
苏怀瑾挑衅地笑:“那,我们一起给广陵王戴个绿帽子吧。你敢不敢?”
饶祈年:……他是该高兴小家伙也对他有意思,还是愤怒小家伙竟然想给他戴绿帽子。
苏怀瑾趁他失神,拿脑袋狠狠地撞了他一下,刚好撞到饶祈年下巴上,痛得他差点儿流出泪来。
饶祈年捂着脑袋,好一会儿才能说出几个字:“胡云娘!你做什么!”
苏怀瑾得意地笑:“小样,你多大胆量,敢挑衅我。”垫着脚尖拍拍他的肩,老气横秋地说,“弟弟,如果给你跟姐姐一样的烂牌,你可能过得还不如姐姐呢。”
知道了,她对他没好感,也没想过给他戴绿帽子。
这个不悲不喜的结果让饶祈年有些失望。
此刻,他忘了养猫咪玩的初衷,又有哪个养猫的不会从主人降格成铲屎官呢。
两个侍女提着灯笼走来,远远地能看到两点亮光。
苏怀瑾吓坏了,她可不想再挨板子了:“你快走,快躲起来。”
饶祈年压低声音说:“一起躲才不会令人起疑心。”
带着她躲到旁边假山石的缝隙里。
假山里空间狭小,苏怀瑾的脑袋只能靠在他胸膛上。
他的胸膛好生结实啊。
苏怀瑾被这个念头羞红了脸:醒醒,你想什么呢。
可是,他的呼吸就在她头顶,他的气息包裹着她,谁能阻止荷尔蒙的分泌呢。
小丫头软软的身体就在他怀里,她温热香软的气息扑在他胸膛,简直是对他意志力的极端考验。
这是他的女人,他为什么要忍受考验。饶祈年抬起她的脸,想吻她。
苏怀瑾推开他,还“嫌弃”地搓搓脸:“她们没往这边来,我们安全了。”
她也有某种冲动,可她更怕挨板子。
饶祈年捻捻手,尴尬地岔开话题:“那个,难得出府一次,想好要去哪里玩,玩尽兴点儿。”
出府的价值怎么能在玩上呢,她要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去找谋生的路子。
她会干什么呢?
不会做生意,不擅长做饭,没力气耕种,更不会医术、赌术、武术……
盘算了一圈,还是干老本行——卖画吧。
她不信她的画竟然卖不出去,或许是因为李恪他们不擅长卖画,还是让她自己来吧。
苏怀瑾嘱咐:“明天记得穿绫罗绸缎的衣服。”
世人皆“只敬罗衣不敬人”,穷书生卖画和富贵人家卖画能一样吗?
饶祈年以为她在试探自己:“你看我,像穿得起绫罗绸缎的人吗?”
苏怀瑾从空间里摸出来一两银子,塞给饶祈年:“没有就借一身,或者租一身。人靠衣装马靠鞍,我们穿好点儿,免得被人瞧不起。”
小姑娘家家,竟然这么虚荣。饶祈年有些失望,转念又想,这样也好,这样她知道自己是广陵王后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她向往荣华富贵,他给她荣华富贵就是。
饶祈年将钱塞给苏怀瑾:“你的钱留着傍身吧,我借老杨的衣服穿就好。”
是夜,苏怀瑾根据记忆和画稿,又画了一幅春日少女浣衣图,在有瑕疵的地方做了修改,又减去了不必要的细节,让画疏密有度,意境高远。
光绘画的时间,就超过了一整天,加上中间思考、休息的时间,应该有两天有余。
幸亏有空间在,幸亏空间的昼夜随苏怀瑾的意念而变,不然她根本不可能画完。
大功告成后,苏怀瑾又收拾了一身天蓝色罗衣、两只金钗、一双缎面绣花鞋,准备明天出门的时候穿。
王府不许姬妾穿丝绸的衣服,只能到府外再换了。
第二日,苏怀瑾将自己打扮得整整齐齐,满怀期待地等着出府卖画,却收到了广陵王那边的命令:“王爷命云姬过去打扫偏殿。”
苏怀瑾瞬间上头,压抑着烦躁说:“啊?王府不是说不再让姬妾干丫头婆子的活了吗?”
传令的小太监说:“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为王爷打扫偏殿能跟干杂活一样吗?莫说您,便是府里的宜人、侧妃,让她们去打扫,她们都会开开心心过去的。”
苏怀瑾腹诽:难道因为他是广陵王,他的活就不累人?你们咋不说他的屁是香的。
“好吧,我这就过去。”
苏怀瑾就要出门,小太监拦住她:“等一下,伺候王爷要穿丝绸、戴金玉,您装扮一下再过去吧。您要有什么好用的工具,也可以拿着。”
这命令有点儿奇怪,哪有让人干活还自带工具的?不过,她倒是可以趁机把画带着。
到了偏殿,看到纤尘不染的房间,这种疑惑更深了。
这么干净,哪里需要专门借个人来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