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九爷护短,趁机搂抱小腰~

包厢里这么多人,你俩搁这儿说什么悄悄话呢。

周昊抿了抿唇,这才打量起盛白衣来,标准的西装三件套,门襟的纽扣没扣,露出里面的黑色马甲和白衬衣,细窄黑领带压在马甲里,称体精良,没有一丝皱褶。

轮廓精致,一副美人骨,特别是眉眼之间,天然一段风韵浸骨。

眉如墨画,红唇齿白。

好似天山之巅绝岭之边,皑皑风雪中,琼树枝头一朵白花。

清贵,桀骜,万不可攀折。

晃一看,是位豪门教养出的贵胄公子,但细看又觉这人气场逼仄,格格不入的不像凡尘俗世的俗人,太过风流洒意。

不敢轻易与之同论相较。

这人,周昊没见过。

正当他准备开口时,花清祀偏身指向蓝色外套的人,“他刚刚录像了,在杨焕威胁调戏我家员工时。”

富家少爷难免有一些下流的爱好,比如彭仲,就在刚刚杨焕欺负陈霞时拿着手机在一旁录像。

还想着之后传到‘败家子’群里分享。

彭仲忽然被点名慌了神,下意识把手机往身上藏,周昊哪里给机会,就有警察上前抢了手机,相册里的料可不少,也包含了陈霞被欺负时的录像。

杨焕一时傻了眼,血压飙升,转头就给彭仲一巴掌。

“废物!”

彭仲捂着脸,愣了愣,心里委屈愤怒,当即就跟杨焕扭打起来,“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打我!”

周昊有些无语,拿着彭仲的手机看了几遍。

“这个员工现在哪儿。”

花清祀解释,“受了惊吓还被打,我让谭经理先把人送去医院。”

周昊点头表示明白了,收起手机在看向盛白衣,“有人指证你动手伤人,你也需要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周队长,这件事跟他没有一点关系。”花清祀拦在盛白衣面前,护得特别紧,“矛盾是杨焕跟花满楼之间。”

周昊不爽的挑眉,“花小姐,事实如何我们自会调查,请你不要干涉警察办案。”

“……”

盛白衣瞅着她倔强的小脸,“我跟周队长去一趟派出所配合调查。”

“你……”花清祀侧身想攥着他衣袖,退一步,“周队长,我陪他一起去可以吗?”

周昊已经到门口,闻言回头,“你们俩什么关系。”

“朋友!”她说。

周昊没说话算是默许了,杨焕一行人也被警察扣押着一并带走,经过他们两时,杨焕回头还在咬牙切齿,“你们俩给我等着!”

花清祀看他眼,眸色很尖锐,嗓音却是软软的,“随时奉陪!”

一行人陆续从203包厢出来,花清祀抽空去了趟包厢取了盛白衣外套,小跑着跟上来。

“外面冷,把外套穿上。”

警车来了两辆,可带回去的人不少,都塞满了人挤的很,花清祀跟盛白衣坐一起,人多就贴的紧。

坐的警车,一路都没人说话,半小时左右到警局,夜里又下起了连绵细雨,秋意裹着冷雨一刮沁人心骨。

“把外套披上。”盛白衣脱了自己外套给她披上,还在她肩上摁了摁,“没事的,别担心。”

她说了谢谢,借灯光看他,脑袋凑过来小声道,“我会联系律师,你什么都不要承认。”

看她认真的样子,盛白衣一笑,“好。”

她在想事情没注意那么多,捏着盛白衣的外套跟着进了警局,闹事的人各自被带去审问,她不用,也跟不了。

但是眼神却一直追着盛白衣,等身边没人才转身拿出电话出了警局来到门口,被冷风一刮没忍住瑟缩下。

“您好蒋律师,我是花清祀,这边有点事需要您来一趟警局。”

通话很快也不宜多聊,站了会儿侧身又朝里面看,心里对杨焕的厌恶成倍增长。

在门口站了十来分钟,有一辆轿车到警局。

远洲准备下车,动作一顿看后座低头斗地主的江晚意,“江少爷,您不去?”

“我去做什么?”江晚意头都没抬,口吻带笑,“你家九爷为花小姐出头,这样英雄救美的好事我怎么能去打搅。”

“你尽管去,我这边打声招呼就行。”

远洲忽然觉得江少说得好有道理,九爷为花小姐出头两次,这人设刷的杠杠的。

可是——

不太能放下心,远洲还是下车,“我还是去看看,万一有人欺负咱九爷呢。”

“欺负你家九爷!”江晚意笑了,“欺负你家九爷的,能活着吗?”

远洲没说话,下了车就一路小跑在门口撞见花清祀,一见到他花清祀就迎上来解释。

“您放心沈先生不会有事,我已经联系律师很快就到。”

“花小姐言重,我们家先生……”他想说不会有事的,就算江少罩不住,凭盛九爷三个字也不会有事。

“那就拜托花小姐了。”

远洲眼尖,瞧见花清祀披着盛白衣外套,心里还是啧了下,自家爷还是挺会怜香惜玉。

这么多年,也就花小姐独一份。

又是半小时过去,又有几辆轿车像是约定般到警局,蒋律师跑的最快一溜烟的就进了警局。

“三小姐。”

花清祀起身,眼中有急色,“蒋律师麻烦您现在过来,我有一位朋友……”她把花满楼发生的事跟蒋律师说了遍。

“花小姐放心,就算是沈先生先动手伤人也不会有问题。两位稍等,我去了解一下情况。”

今晚警局热闹了,被捉了四位富家少爷,各自的家人都是带着律师来的,气势汹汹颇有兴师问罪的味道。

远洲打量了一群来人,鼻腔哼了声,马上笑着,“花小姐坐着休息会儿,别担心不会有事。”

也不知是蒋律师能耐,还是江晚意那边帮忙,不过十分钟蒋律师就陪同盛白衣一起出来。

远洲低着头在传简讯没注意,倒是花清祀蹭的一下弹起,脸上盈着笑,小跑过来,十分迫切。

“沈先生。”听得出,这一声里满是高兴,“没事吧?”

“没事。”他不经意勾了下嘴角,指腹摩挲着沉香木的珠子,“让你担心了,抱歉。”

花清祀摇头,心下松了口气,“哪里的话,是您帮了小霞,还被我无辜牵扯,该是我说抱歉才对。”

“蒋律师,也麻烦您了。”

蒋律师含笑未言,哪里受得起这声‘麻烦’其实他什么忙都没帮上,还在了解情况时盛白衣这边已经结束。

盛白衣被牵扯的事解决就应该离开,花清祀一路跟着到门口才说,“时间不早,不耽误沈先生。”

盛白衣侧身,身形被灯光剪裁,那一瞬清疏得让人不敢接近。

“你不走?”

“嗯,我还要等消息。”花清祀解释。

她来警局除了确认盛白衣平安无事以外,还有杨焕调戏陈霞这件事,不止是调戏还动手打人十分可恶。

原本准备离开的他折回,“我陪你。”不等她说话,盛白衣又接一句,“你一个姑娘面对这么多人,被欺负怎么办。”

顺着他的话回头,派出所里的人真不少。

花清祀抿抿嘴,倒不害怕,就是嫌麻烦,若有所思的嘀咕句,“这样很耽误您。”

“耽误我什么?”

他就站在旁边,看外套在她身上松垮垮的,抬手捏着外套衣领提了提,手指像无意识地,蹭了下她后颈,“夜里凉,外套穿好,别着凉了。”

突如其来的触碰,叫花清祀一哆嗦,扭头,杏眼带着点无辜和不解看他。

盛白衣装作不知,“碰到你了吗?抱歉,我只是提一下外套。”

“没关系,是我走神了。”她摆摆手,压根没有多想。

盛白衣眯了下眼。

这么单纯可爱?

派出所里,又是半小时过去。

杨焕才随律师一路骂骂咧咧出来,杨家也来人是杨焕母亲,身形有点矮胖,还穿着旗袍,早早的就把貂毛的披肩批上了,富贵是富贵,就是挺没品味的。

杨夫人爱子如命,看杨焕出来急忙迎上去,“儿子怎么样?哎哟,脸上怎么有伤这是谁给你弄的。”

杨焕哼了声,不耐烦的挥开杨夫人的手,“还能是谁,彭仲那个王八蛋。”

很大的一声半点收敛没有,恰巧彭夫人也在一旁,当即就不满,“杨焕,你骂谁呢?”

“骂你儿子,你没听到,耳朵聋了?”

瞧瞧这跋扈豪横的态度,半点没把人放在眼里,还莫说这人算是他长辈。

“……”

彭夫人被噎的脸都白了,气的呼吸不顺,“你,你,你这个混账东西。”

“你骂谁混账东西?这是我儿子,在我面前还想欺负他,你当自己什么货色!”杨夫人偏帮的厉害,“你瞧瞧我儿子这脸,都是彭仲给弄的,骂他两句怎么了?”

“你,你们……”彭夫人来不及反驳,又瞅到彭仲出来,脸上的伤比杨焕还多,马上就明白过来,“杨焕打得你?”

彭仲捂着脸,疼得厉害,实在气不过,“就是他。”

彭夫人气得跺脚,扭过身来就推杨夫人,“你瞧见我儿子的脸没,都是杨焕给弄的。”

这一推就惹祸了,杨夫人虽然矮胖,身上穿的富贵,却忽然变成个泼妇扯着杨夫人头发就扭打。

一时间派出所都乱了。

这狗咬狗的也实在有些好笑,家家都是独子,素日偏宠的厉害,都是自家的心肝宝贝,女人又事儿多三言两语不合就动手。

派出所的人警察纷纷上前拉架。

“都闹什么,都想被拘留吗!”外面太吵,周昊被吵出来,对着人群呵斥一声才算消停点。

“周队长。”花清祀喊了声,隔着些距离看周昊,“杨焕不应该被起诉拘留吗,或者通知受害人来和解?”

周昊在心里骂了声娘,掐了烟过来,“杨焕醉酒行为不受控制,我们已经对他做了警告罚款处理。”

他目光一偏,看着盛白衣,“你朋友无事,全因为他是见义勇为,但出手难免过重……”

“如果花小姐真要追究下去,只怕谁都不能独善其身!”

沉默数秒,花清祀一挽唇,杏眼霎时尖锐,“是吗?原来周队长是在借我朋友的事敲打我,想要尽快结案息事宁人。”

“花小姐,请你慎言。”周昊这一眼很锋利,毕竟做了多年警察,不比寻常人。

“等你店里的员工验伤出来,杨家也会给予合适的赔偿。”

说直白些,就是杨家花钱消灾。

“好得很,周队长。”

花清祀都没料到,杨家会私下联系陈霞拿钱消灾,的确当事人是陈霞压根没必要知会她。

周昊不再多言,转身回办公室。

“怎么样?”周昊前脚离开,杨焕后脚上前,神色得意的很,“报警?以为报警有用?”

“一个女员工而已被我强了又如何?”

花清祀不恼,只是一笑,“是我想错了,跟一个畜生的确没道理可讲。杨先生这次做畜生让你逃掉算你运气好,要是下次再让我遇见——”

一定把人踩在脚下不得翻身!

杨焕怒极反笑,龇牙咧嘴,“你骂我畜生!”

无畏的口舌之争花清祀没兴趣,这若不是在派出所,她保准给杨焕**一脚踹过去。

“小贱人!”杨焕忽然发难,一巴掌挥过来,盛白衣眼疾手快,抱着花清祀细腰护在怀里连退两步。

真是没见过如此嚣张跋扈之人。

远洲两步上前,抬手就捏着杨焕脖颈,一手把这个1.75的小矮子提起来,眼中寒意森森。

“你敢动手!”

杨夫人尖叫着,扑上来扯远洲胳膊,“打人了,打人了!”

“远洲。”

远洲哼了声,把杨焕摔在地上。

杨焕不仅是个下流胚子还是小人,跟人说话间出其不意,要不是盛白衣反应快,这一巴掌花清祀准得挨。

“打到没?”打没打到盛白衣清楚,还是担心有刮蹭,就拖着花清祀下巴,温热的指腹勾过脸颊的碎发,查看左脸颊,也算是克制的动作了。

花清祀扭了下,不太自在。

“别动。”他嗓音不重,入耳即苏,却有股子不容置喙的劲儿,说话时带起的热意落在脸颊处。

热的烫人,痒的难受。

花清祀也是鬼使神差了,就真的没动,目光里盛白衣认真极了,眉心微拧,清晰的写着担忧。

他的手很温热,甚至有些滚烫,指腹从脸颊轻轻扫过,勾着耳发别在耳朵后,像是不小心的,从耳尖拂了下。

就看见,她脸颊似一匹极好的绢布等着上色,他指腹拂过的地方就染上一道娇艳的绯色。

到后来,整个脸颊都袭了层娇艳的绯色。

“蹭到了?”四目相对,他双眸揉情深邃沉寂,明知故问!

花清祀别开头,浑身滚烫,小扇般的睫毛抖的厉害,“……没有。”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靠盛白衣怀里,一手不小心正按在他胸膛上。

那一瞬,像电流过身一样,仓皇收手。

整个人像掉入蒸炉一样。

盛白衣这才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不好意思,刚刚。”

“没关系。”

因为挺尴尬,两人一时间都没说话。

身后,远洲跟蒋律师对视眼,心照不宣的没说话当做没看见。

杨夫人心疼的搀儿子,就听那边的彭仲骂了句‘活该’,然后彭夫人就带着儿子离开了。

远洲手劲很大,这一掐杨焕的脖颈就红了,杨夫人心疼极了,横眉怒目可对上远洲的眼神又不敢多言。

只撂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迅速攥着儿子离开。

被捉回来的四个富家少爷都离开了。

“这或许是好事。”沉默晌盛白衣开口,这次没敢动手帮她扯外套,“杨焕不满的是我,这样你跟那个姑娘就不必再跟他起争执。”

是这样的,今晚杨焕最不爽的是被盛白衣打了两次。

“那您怎么办。”花清祀看他,脸颊红晕消退,眸色温柔荧亮又满是无奈,“沈先生,您才是被牵连那个。”

她有点气,也有恼,人情一欠在欠的,还让他惹上事,杨焕一看就不是好打发的人,日后势必发难。

盛白衣明白她的担忧。

“没事的,我能解决。”

“我来解决。”她是商量的口吻,却有自己的坚持,“如果杨焕来找你麻烦,你就联系我,好不好。”

花清祀是江南人,本就是一口吴侬软语,加上个‘好不好’好听不说,还很像在撒娇一般。

他眸色阴翳一瞬,想:如果花清祀撒娇,一定——

很好听。

“好。”他点头。

她这才笑开,梨涡浅浅,乖巧讨喜。

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

细看诸处好。

人人道,杨柳身。

派出所这么一耽搁,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路边,花清祀将外套抖了抖递给盛白衣。

“时间不早,不耽搁沈先生,您有我电话有什么麻烦一定联系我。当然,您若是得空了也请联系我,今日的便饭草草了事,实在很抱歉。”

花清祀坐蒋律师的车,自然的,他们俩更熟。

盛白衣也没挽留,看她就穿一件连衣裙,脸冻得有些发白,也没询问再次把外套给她披上。

“夜里寒凉,穿好别冻着。”披衣服的动作温柔又细致,连带嗓音都是让人心痒的悦耳。

微微的热流落在她额角,闹得她身子发痒。

“还有机会见面,到时在还我。”披好外套就拉开距离,无任何唐突行径,就是把花清祀闹得心跳加快而已。

她的确很冷,没想到晚上降温如此厉害,不再推辞。

“谢谢,我先告辞了。”

盛白衣目送她上车,看车子离开才若有所思的上车。

“你联系江晚意了?”

远洲嘿嘿笑着,“怕您身份不方便,就让江公子出面了。江少说,在酒店等您。”

盛白衣嗤笑声,就没在作声。

车子疾行在路上,杨夫人心疼儿子,拿着纸巾小心翼翼的在帮杨焕擦脸上的血迹。

“我的心肝宝贝,肯定很疼吧。”

杨焕盘腿坐着,手里夹着烟满脸戾色,“沈寒衣那个狗东西,踹了我两次还让人掐我脖颈,老子一定要弄死他。”

“那个人好像不是东都的人。”杨夫人眼里只有儿子,却也听到盛白衣说话,口音不是东都的。

“不是东都的?”杨焕挑眉,嗤了声,“不是东都的人还敢这么装13,他晓不得晓得东都是个什么地儿!”

东都是个弱肉强食之地,比谁的权势大,拳头硬。

杨夫人帮着出主意,“别生气,你要真看不惯他雇些人打他一顿就是。”

“这是个好办法。”他推开杨夫人的手,拿出手机在电话簿里翻找号码,之前有幸认识了些三教九流,这种人只要拿钱就给办事。

“喂,四哥,托您办件事啊。”

杨夫人在一旁也不阻止,在她看来只要儿子能够高兴就行。

——

君临国际酒店。

一开门,江晚意果然来酒店蹲他了。

他在打游戏,抽空看了眼,“怎么回事啊,出去一趟外套都弄丢了。”

瞥他眼,盛白衣扯着领带往内室走。

“还不回去?”

“要回啊,我这不是在等你吗。”游戏打得激烈,江晚意无暇抬头,“寒衣,你去派出所是头一遭吧?”

盛白衣哼笑,“有些心得体会,毕竟当年留学时没少去警局保释你们俩。”

“……”

留学时,江晚意可不是乖宝宝,三天两头就打架斗殴的,小半年盛白衣都是警局常客。

“沈寒衣,你这人就是不识好歹。”

“我可跟你说,在东都暗恋花清祀的可不少,你去打听打听,追她的狂潮一点没减少。”

他忽的脚步一顿,吊着眼。

“追她的人很多?”

江晚意摇头晃脑,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那可不是一般多,兰桂坊你亲自见过,还有好多为了追花清祀可是闹出不少事,什么买一卡车玫瑰跑去花满楼堵着表白,声势浩大的跑去她咖啡馆表白,送车,送房,钻石珠宝的可不少……”

盛白衣挑眉,“咖啡馆?”

没想到都追到那儿去了。

“嗯,花清祀有间咖啡馆,就在城东香山路那边……”江晚意嘀咕着,“东都你不熟,等会儿我给你搜搜。”

“我知道,昨晚去过。”撂下这话盛白衣就回了内室,扯下的领带在他手里揉成一团,像出气般仍在床尾……

追她的人很多?

应该的,毕竟她那么漂亮。

二十分钟左右,盛白衣沐浴完出来在沙发里坐下,江晚意盯着他侧颜笑的不怀好意。

“哟,昨儿刚见面,连咖啡馆都知道了,你这进度很快啊。”

盛白衣是真了解这个老同学,捏着毛巾擦了擦滑落的水珠,动作优雅,就是擦个脸也很招人。

“我对男人没兴趣。”

“呸呸呸,谁说老子对你有兴趣。”江晚意忽然跳起来,动作特别大,“老子是直的,喜欢美女!”

“但,不喜欢花清祀那种。”

“看得出,你喜欢凶悍的,能把你死死压住那种。”盛白衣撩了眼,似笑非笑,“夫纲不振,你很骄傲吗?”

“我……”

江晚意那个气呀,他不过就是喜欢飒爽洒脱,有性格的姑娘,怎么就夫纲不振了?

“哼,自己看吧。”他把手机扔盛白衣怀里,那个嫌弃劲儿,演的淋漓尽致。

【清祀小馆】

这是花清祀咖啡馆的名字,是一个美食论坛很多人在讨论咖啡馆,网友都在夸装修漂亮,饮品价格实惠味道也很好,甜品也很好吃,然后楼就歪了。

【清祀小馆的老板娘是个超级大美人,而且说话吴侬软语好听到爆,还有老板娘的身材……】

论坛里有人爆照,很多角度拍的,盛白衣一看就晓得是偷拍。

【卧槽,这是老板娘生图吗?】

【绝对的生图没半点ps痕迹,是不是超级大美人。】

【啧,老板娘这腿我能玩儿一年!】

【老板娘这身材,身娇体弱易推倒的,极品啊。有没有兄弟勾搭成功的,说说价位,多少钱一晚。】

【嘁,就凭你也配?也不看看人家一块手表都是一栋房子的价格,我近距离观察过老板娘,温柔婉约,教养礼仪特别好,一看就知道是贵族教养出来的千金小姐,诸位屌丝们还是做梦去吧。】

论坛里料很足,却不知为什么当晚帖子就被删除,连楼主的账号都被黑了。

……

这些评论江晚意已经看过,似安慰的拍盛白衣,“这些都是屌丝,只能拿着键盘隔着网络嚣张一下。”

“我跟你说,花清祀来东都时间不短,还真没有人敢去闹过事。”

“寒衣,别说兄弟不帮你。”江晚意抢过手机,切换页面,是一处买卖房产的论坛。

“这个房子,很旧是不是,你猜猜人卖多少?”

盛白衣伸手把页面往下面拉,两层楼,面积也没有很大带一个破旧的内院,标价是200万。

“人老板豪横的不行,只卖不租赁。”

江晚意瞅着他,眼里闪着光,就差明晃晃写着:快问我快问我几个字。

盛白衣满足他,“为什么。”

他骄傲的哼哼唧唧,“我刚刚看了下,这栋房子就在清祀小馆隔壁,我算是看出来了这老板人精,知道隔壁是清祀小馆,指不定有什么富家子弟想去追求……”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就现在香山路段的房价,能卖的100万也就谢天谢地了。”

江晚意暗示的够明显了。

想要追求花清祀,不妨先去做个邻居,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算没感情也能培养出个感情来。

“不过寒衣——”主题终于来了,他就知道这人没憋好话。

江晚意下了沙发,去小吧台倒了两杯酒。

这次他没坐沙发,高调坐茶几上跟盛白衣面对面。

“有一说一,我觉得花清祀不是你这个圈子的人。”

简而言之,就是不合适。

盛白衣没计较,眯着眸子喝了口酒,“那你觉得哪个圈子的姑娘适合我。”

“没想过,不过听说过花清祀是江南第一名媛。”

“人家一名媛,哪里喜欢你这种……”

盛白衣撩眼,“我这种,是哪种?”

“真要说?”

“尽管说。”

“不翻脸?”

“不会。”

江晚意清清嗓子,还认真上了,“还能是哪种,南洋的王,刀光剑影,枪林弹雨,从尸骨堆叠中走出来的恶霸。”

盛白衣从不否认,自己手上污脏,染了不少血和命。

“花清祀那样的温婉姑娘会喜欢才有鬼。”

江晚意翘着二郎腿,动作很糙,今日穿的非常休闲舒适,但掩不住他一身贵气和雍容。

高挑纤瘦,脸型生的很好看,剑眉星目,鼻若悬胆,看肤色,似乎比盛白衣还要白一个度。

有那么点杏花微雨下,走出来的一位山水画里的世家公子。

“寒衣,你们才刚接触上就真的认准了?你一向谨慎小心,都没想过……若花清祀是个局,是威胁,是美人计,是定时炸弹——”

“为的是你,盛家九爷这个身份么?”

这些话说来说去只有一个暗示。

在东都,有人在背后保花清祀!

今早远洲回来时也跟他说了,在远洲去之前,姚政已经被教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