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该不会贪图他的美色吧?
阳光透过雕花窗格子,照射进房间中。
这一缕偷偷溜进来的阳光,正好洒落在女人紧闭的眼睛上。
她下意识伸手往下抓去,想要抓起被子,盖住自己的眼睛,免受这刺眼光芒影响。
柔弱无骨的小手摸索着,却没摸到被角,反而摸到了一片不属于自己的肌肤。
有些微微粗糙,还很暖和。
沈从云不满的皱眉,她刚才就想说了,怎么感觉今天睡着有点热。
被她摸了好几下手掌的男人,终于在这异常的干扰下,睁开了眼睛。
他深邃眸子不悦的望着沈从云那张睡颜,忍住了一脚将她踢下去的冲动。
见她还睡得迷迷糊糊,还不想睁开眼睛,他顿时起了逗她的心思。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沈从云动了两下,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眉头皱得更深。
她怎么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被……被谁握住了?
等等,被握住了?!
沈从云心中一紧,偷偷摸摸睁开了一条缝。
入眼就是狗皇帝那张俊美如铸的脸,正好整以暇的望着自己。与她的距离近到令人发指,她额头仿佛还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
“!”
【救命!他为什么会跟我一起睡在地铺上啊喂?!】
【不对,男主你人设崩塌了啊!呜呜呜,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不不不,沈从云,你在想什么啊。现在不是应该给他一巴掌,然后质问他是否对得起姜婉儿吗?】
燕昊阳听着这些心声,额角竖起了三根黑线。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他为什么要对得起姜婉儿,他跟姜婉儿很熟么?
【这该死的剧情线偏得太离谱了,我得想办法修正一下!】
沈从云暗暗吸了一口气,假装刚刚睁开眼睛:“啊!”
手掌在半空中划破空气,几乎在一瞬间,燕昊阳眸色一冷,果断松开了她的手。然后,将她踢下了床。
砰!
沈从云整个人都摔到了地上,疼得她眼角泛起泪花。
她愤恨的捂着自己差点摔成四瓣儿的屁股,怨念丛生:“燕昊阳,你干什么啊!”
燕昊阳冰冷的唇角勾起了一丝冷笑:“这话,难道不该是朕问你么?你刚才举着手,是想要干什么?”
【淦!】
沈从云又气又恨,奈何自己技不如人,闷声说:“臣妾刚才以为房间里溜进来刺客,所以才……”
“呵。”燕昊阳收敛了眸子,“后宫防卫森严,你觉得呢?”
沈从云暗暗咬牙切齿,忽然察觉不对,拍拍屁股立刻起来:“不对,我昨晚不是睡在地铺上么,为什么会跟你睡在一起?”
她怎么睡了一晚,就换了位置?
而且,而且还被狗皇帝抱在怀里!
燕昊阳眉眼冰凉一片:“昨夜下了雨,地上潮湿寒冷。”
“呃,所以……”
他淡淡开口:“所以,朕好心将你抱上来睡,以免你感染风寒浪费药材。”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了?】
沈从云整个一大无语:“那你为什么那样?”
她说着,涨红了脸颊。
一想到昨夜的事情,燕昊阳眸子就暗沉了几分,似乎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
昨夜临睡前,他听见了她的心声,知道现在天气还有些寒凉,她会太冷了睡不着。
于是,在半夜听见她咳嗽了好几声,便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放到了软榻之上。
燕昊阳从不会趁人之危。
他放下她,就想自己去睡那个地铺,将软榻的位置让给她。
结果,这不知好歹的女人,却一把拉住了他的寝衣腰带。
将他拉到了她身边,环住他的腰,然后嘴里嘟囔着什么毛绒熊怎么变瘦了什么的。
她力气极大,又不肯撒手,他想抽身离开除非一巴掌把她抽醒。
僵持到了三更天时,燕昊阳终于受不了了,将她往里推了推,与她一同睡下。
于是,就有了刚才醒来的所有事情。
“朕与阿云,年少夫妻,本也应该如此。”燕昊阳抹去了昨晚的经过,冷冷的说了一个足以令她浮想翩翩的理由。
沈从云有些生气,一把捞下搭在牡丹屏风上的衣服,迅速穿好。
一回头,只见燕昊阳斯条慢理的坐直了身子,寝衣不知何时已经散开了,露出他健硕的胸肌。
【嘶,这是我能看的内容吗?】
沈从云僵在了原地,她眼睁睁看着,他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露出了他少许腹肌。
他的身材非常完美,是沈从云喜欢的宽肩窄腰。每一寸肌肉,都是恰好的完美。
多一分略粗犷,少一分略瘦弱。
沈从云捂着鼻子,【噗!不行,会不会流鼻血啊。】
燕昊阳心底早已翻腾,但表面上依旧冷着一张脸,冷冷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没什么。”沈从云咽了口唾沫,迅速转移了视线。
虽说他常年不在景元宫中居住,但各宫的柜子里,总会放着他的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燕昊阳眼底划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指着衣柜道:“替朕更衣。”
她不情不愿的从衣柜里扒拉出一件褐色衫子,顺着他精壮的胳膊往上拉。
做完这个,沈从云就想转身离开,谁知男人却拉住了她的手:“更衣。”
【狗皇帝,你是生活二级残废还是怎么了?】
【可恶!】
她拉着两根细长的衣带,纤长手指不慎碰到了他略微粗糙的皮肤,引起一阵战栗。
【怎么衣带这么紧……】
她不想与他触碰,然而衣带着实短了点,三番几次都碰到他,令她耳尖微微发红。
忽然,沈从云感觉自己的鼻子热乎乎的,好像有什么暖流
“你的鼻子……”
燕昊阳修长手指擦过她鼻尖,赫然是一片血色。
【!!!】
【夭寿啦!居然看见狗皇帝的腹肌,就流鼻血?】
【完了完了,他会不会认为我会贪图他的美色?】
沈从云脸色巨变,捂着鼻子便落荒而逃!
刚一推开房门,赫然瞧见垂花门处,正有几个人簇拥着姜婉儿而来。
这里是景元宫内殿,就算是请安,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她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昭仪娘娘,您东西究竟是掉在什么地方了?”琥珀问。
姜婉儿明显有些着急:“本宫也不记得了。”
“怎么这么巧,刚好就落在了景元宫中。”珍珠说话有些阴阳怪气,“这几日洒扫的宫女,可从未说过有看见什么耳坠子。”
“珍珠。”沈从云眉头轻拧,“你如果没什么事情做,就去看看别的地方要不要你帮忙。”
这明显是在维护姜婉儿,珍珠吃了一瘪,只能生着闷气转身离开。
沈从云谨慎的抬头望着她头顶,只见上面的好感度已经变了。
【好感度:-93】
才一天不见,没想到她头顶上的好感度竟然已经往上上涨了许多!
沈从云欣喜若狂,察觉到姜婉儿诧异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立马轻咳两声,止住了笑意:“你怎么来了?”
姜婉儿唇色依旧泛着苍白,眼帘低垂:“臣妾的耳坠子找不到了。那枚耳坠,是臣妾祖母的遗物。”
按照沈从云对她的了解,她不是那种会找借口闯入景元宫的人,说不定真的是东西掉了。
“皇后娘娘,昭仪对这一对耳坠非常看重,所以极少会佩戴。恰好,那两日在景元宫中暂住时,昭仪娘娘戴的就是那一对耳坠。”翠竹说。
“没丢的那只长什么样子,给本宫瞧瞧?”
翠竹连忙从小锦囊中取出了一只祖母绿的翡翠耳坠:“是这样的,应该很好辨认。”
耳坠是线条非常流畅的水滴状,不仅玉石的成色极佳,就连雕刻打磨的工艺也是一等一的。
由于翡翠颜色较深,这个年纪的女人一般都不大喜欢佩戴的,只有那些半老徐娘,才会喜欢佩戴。
琥珀见状,也说道:“奴婢记得,昭仪娘娘之前戴的确实是这样的耳坠。”
沈从云将耳坠还给了翠竹:“琥珀,你问问这几日洒扫寝殿的宫女,有没有看见耳坠。”
“是。”
姜婉儿眼底升起了一丝感激,只不过,她内心应该还在纠结前世的事情,所以即使神情有细微的变化,她也没有开口道一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