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合作吧
“我们......合作吧！”
解璇紧咬下唇。须臾后说：“我知道沈兴德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或许，可以帮你杀掉他！”
池苒瞳孔些许放大，盯着她。
解璇不等她开口，继续说：“我不能告诉你我为什么知道，从何知道。但是，有些东西，或许是你们无情阁也调查不出来的。”
池苒不说话。解璇静静站那，坦然接受她凌厉的审视。
片刻，池苒轻轻开口：“你说。只要能杀掉沈兴德，摧毁沈府，我......不惜一切！”
解璇深深看她一眼：“沈兴德无才无德，却深受圣人宠信。所仗持的，无非是祖上荫庇，谄上骄下。以及......他家那位目前受封美人，身孕龙种的大姑娘沈姿。”
“如果，沈姿出了意外，沈府目前气焰，多多少少会遭受打击。”
池苒坐下，神情很明显的不屑：“你当我们没想到这点吗？我冒死潜入皇宫，可不是真为盗宝去的！”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沈姿最在意的是什么呢？”
池苒不明白地望向她：“什么意思？”
解璇掩上门，站在窗边，注视着外面：
“沈姿进宫前，最舍不得的，是她妹妹沈芙。如果沈芙有什么事......沈姿情绪变化不稳，能不能保住她孕育中的龙种，尚是个未知数。”
池苒扶着椅靠的手一紧，双腿一并，霍地站起：“......你？”
“我怎样？”
解璇回头，浅笑：“我很狠毒？”
“不......”
池苒盯着她，咧嘴：“我开始，喜欢你了。”
解璇双眉扬了一下，继续看窗外：“沈兴德还有一个不为外人道的隐私，不知道说出来，对你有没有用。”
“你说。任何关于这个人的，无论好坏，我都想知道。”池苒毫不犹豫。
解璇瞳色幽暗，凝注虚无一会，悠悠开口：
“沈兴德......身患隐疾。他......不行。他最大爱好，便是凌辱刑虐女人。通过残酷折磨她们，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望。”
“他最疏于防备的时候，应该是受害女人，奄奄一息之际。”
池苒眼睛瞪得老大：“你......你怎么知道的？”
“听说的。”
“......”
解璇嗤的一笑：“沈府内外，据我所知，至少有三处密室，供沈兴德享乐。这个人极狡猾。经常夜里更换下榻地，连他妻子女儿，也不知道他最后睡在哪里。”
池苒若有所思：“难怪......我潜去沈府两次，都没找到这个狗贼。反而惊动官军。”
“说了这么多......”
解璇走到她面前：“现在，我能算你的盟友了么？”
池苒看着她。良久，慢慢伸出自己一只手。
解璇出掌。两人双手紧紧交握。
池苒一脸冷色：“刺杀沈兴德，是无情阁承接的一笔买卖。无情阁规矩，两次失败，即永远放弃。但是......摧毁沈府，是我毕生心愿。所以，你我之盟，无关无情阁。”
解璇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池苒表情缓和了些：“我不问你为什么，你也别探我究竟。就你我暂时目标一致，先合作吧。”
“正合我意。”
解璇微笑：“此外，我还有一个要求。关乎我的，我希望你一个字也别透露出去。否则，咱们协议，就此终止。”
池苒默了默，哂笑：“你那位小情人，知道你现在嘴脸吗？”
“与你无关。”
解璇提了提裙摆，缓步走出门去。
“外面的阳光真好......”
她感叹一声，回头丢下一瞥：“你该出来多晒晒。”
池苒靠在门上，目送她纤弱袅娜的身影远去，眯了眯眼。
年初六，是二姑娘解茗出阁的好日子。
解璇把准备好的贺礼交给解茗身边的侍女。然后，在门外远远望了眼房里盛装打扮，头上罩着红帕子，端坐等候迎亲队伍的新娘子。
鼓乐喧天，七彩纸屑飘坠满地。
与满目繁华格格不入的，是解璇一眼的死寂，以及身周的冷清。
默默看了会，她转身，离开了这里。
“不等着看新郎了吗？”
哈利不解地追在她身后。
解璇笑了笑：“看新郎有什么意思？不如，趁现在乱着，我们上街去玩吧！云枝也可以去。今日不会有人关注我们的。”
“好啊，好啊！”
哈利立即举双手双脚表示赞同。什么新郎新娘，立马抛到天外。
云枝可耻地心动了。面上露出不能掩饰的惊喜：“真的？三姑娘，我也能去？”
“当然。”
解璇拉起她的手：“有哈利在，我们可以正大光明出府。”
“看我的。”
哈利手指一弹，凡人面具将三人改头换面。他们混合着来往道贺忙碌的人流，大摇大摆从正门走了出去。
说来可笑。作为庶女，解茗必须成为新嫁娘后，才能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从解府正门出去。
想起先前所看到的、解婉那竭力隐藏的艳羡眼神，解璇微微一笑。
愚蠢的女人，从始至终，她的嫉恨对象，都选错了人。
“我们还是去城西那家鹤颐楼吧？他们的全鱼宴，上次吃得我舌头都快化掉了！”
哈利砸巴下嘴，回味无穷。
数分钟后，三个人坐在就近当街的一家小铺子里面。
哈利哧溜哧溜，动作迅速优雅解决手里一大海碗馄饨。
云枝瞪他：“......不是说去城西鹤颐楼吃全鱼宴吗？”
为什么这货一经过这铺面，就流着哈喇子走进来了？钉在板凳上，拉都还拉不走？
“这香味......太绝了！”
哈利陶醉于融化舌尖的美味：“我以前从来没吃过，先让我细品细品。”
解璇：“......”
没办法。云枝只好和自家姑娘分食另一碗。
肚子饱饱地走出铺子，云枝提议：“三姑娘，我们去银楼逛逛吧？”
解璇刚想点头。哈利质疑：“不是说去城西鹤颐楼吗？我们去吃全鱼宴啊！”
云枝瞪他：“我和三姑娘，都吃饱了！”
“你们那才吃多少！”
哈利说：“等走到城西，自然就饿了。”
云枝：“......”
行吧，看自家姑娘明显纵容这厮的样儿，她不吭气了。三人继续走。
没走出十来步，哈利乐颠颠把两人扯进另外一家包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