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是让我们死啊

瞧着库房里好几个货架都空了,他的脸可谓是黑到极点。

“月攸柠,你在干什么!”

月攸柠歪着头斜睨了他一眼,随口道:“岚院的东西太丑了,我来重新挑选一些摆件。”

月鹏远沉着脸,“那你动我的兵器做什么!”

身为一家之主,即便不常来库房,他还是分得清文玩区和兵器区的!

“噢。”月攸柠不以为意道:“给我的丫鬟傍身用。”

对外,她和灵若的关系便是主仆。

月鹏远气得吹胡子瞪眼,“丫鬟只能使用下等兵器,而且就算是一等丫鬟,拥有的兵器数量也不能超过两个!”

月攸柠挑了挑眉,“呵,这又是我母亲当初定下的规矩。”

“既然你还记得,就该遵循!如此,你母亲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月攸柠脸色骤寒,“你也配提我母亲!”

白衣女子。

双目如刀。

“我母亲定下这些规矩是来管束你们的,而非她的亲生女儿!”

月鹏远有那么一瞬间心神不宁,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怒视着她。

“如今月家是我在做主!”

“你做主?”月攸柠冷冷一笑,身上忽然散发出似毁天灭地的气息,“那我就废了你这家主之位!”

“你放肆!”

月鹏远一掌劈了过来。

月攸柠毫不畏惧,迎面直上。

一掌一拳相接时,两人身上像是笼罩了一层光芒。

其他人什么都看不到,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

直到光芒褪尽,他们才勉强睁开眼睛。

“家主!”

杨运急忙上前。

月鹏远紧紧闭着嘴,但还是有一缕血迹从嘴角流出。

反观月攸柠,她则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

杨运心中震惊无比。

从前的废物,如今竟然能够打败家主?

天啊,这就是神级凤凰脊骨的威力吗?太强大了!

“月家主,我早就说过,你不要惹我。”月攸柠嘴角含着笑意,不屑地看着他,“你瞧瞧,多丢人。”

月鹏远紧握双拳,却是没再说话。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一旦他张口,必定会吐血。

届时,更为狼狈。

他从未想过,第一个打败自己的小辈竟然是月攸柠!

这个他从前连正眼都不愿给的人,此刻自信飞扬的模样像极了姬静竹。

那个该死的女人,生了个该死的孩子!

瞧着他眼底的愤怒,月攸柠慢慢收了笑,“月家主,以前我不争并不代表着我便放弃了一切,这个库房里的大部分东西都是我母亲挣来的,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我拿走!”

这么多年,一直都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已经够了!

月鹏远眼底闪烁着疯狂的怒意,他恨不得打死她。

但如今的她早已不是他能拿捏的人。

他便是再不满,也伤不了她分毫。

月攸柠很清楚这一点,当着他的面挑挑拣拣了众多宝贝。

在这之后,她又去了内事堂。

岚院的下人们大都是柳氏安排的,都不能再用。

不过她也不需要太多的人伺候,在内事堂挑了一个婆子和一个小厮便回了岚院。

至于原来院里的那二十多个下人,她全都赶了出去。

如今,那些人正在澄院门口闹腾呢。

“夫人,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为首的是一个叫做安巧的姑娘,她本是柳氏的心腹,后来被派去照顾月攸柠。

说是照顾,实际上就是使坏。

柳氏闻声过来,瞧着那一大堆人,眉头紧锁,“安巧,你们不去伺候大小姐,跑这儿来做什么?”

看到她,安巧的眼泪唰唰地往下掉,“夫人,大小姐把我们赶出来了。”

“赶出来?”

“嗯,大小姐不仅把我们赶出来了,还把院里的东西全都扔了出来。”

安巧哭诉,还悄悄地给别人使眼色。

大家会意,全都哭了起来。

“夫人,我们一直本本分分,求您为我们做主啊。大小姐突然把我们赶出来,这是要让我们死啊。”

月攸柠把她们赶出来,并未安排好她们的去处,也没有给出一个理由。

不管是谁都会以为他们犯了大错,不会有人轻易地收留他们。

内事堂虽说专门负责府里的下人,但也不可能接收这么多人。

由此看来,安巧的话也不算是夸张。

断人生计,可不就跟杀人差不多。

柳氏心底是不在乎他们死活的,但此事涉及到月攸柠,正好可以让她利用一番。

她作出十分关怀下人的模样,“安巧,你们先别急,攸柠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赶你们出来的。这样,我先给你们安排好住处,再去问问攸柠。”

安巧感激涕零道:“多谢夫人。”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这样做。

柳氏动作很快,暂时把她们安置在一个空闲的小院里。

一时间,以安巧为首,大家都在称赞柳氏的亲和宽厚,而月攸柠则被传为阴晴不定、难以相处的人。

南婶是第一个听到这些传言的人。

她虽然才跟月攸柠相处了一天,但善于观察的她早已看出大小姐并非这种人。

表面上看,大小姐很是嚣张霸道,不过实际上小姐的心地很好。

来月家这么多年,昨天是她第一次戌时就能上床休息,并且还吃上了那么多好吃的饭菜。

大小姐用不着跟她一个下人演戏,所以这绝对是发自真心的。

于是,在听到别人编排大小姐的时候,她十分生气地回了岚院。

灵若蹦蹦跳跳地过来,“南婶,你怎么了?”

南婶立马把那些话说了一遍。

灵若的小脸当时就沉下去了。

“是哪些乱嚼舌根的?南婶,你快带我过去,看我不割了她们的舌头!”

南婶确实为月攸柠打抱不平,但她生性谨慎,否则也不至于憋着气回来。如今一听到灵若这么暴力的话,就跟被人浇了一头凉水一样冷静下来。

“灵若,可不敢那样做的。”

“为什么?”灵若已经把刀拿出来了。

南婶连忙拉住她,“你如果真的割了她们的舌头,就落实了小姐心狠手辣的恶名。”

“是我割她们舌头,跟小姐有什么关系?”

“你是小姐的人,她们只会以为是小姐指使你那么做。”

灵若气得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低喝,“那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