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苦中作乐三人行
哎！
胡涂在心里哀叹一声后，咬了咬下唇，才吞吞吐吐地解释道：“我..我这不是刚一回来就马不停蹄地上班了，哪有时间跟你详谈此事啊！我原打算不忙的时候，再告诉你，因为这件事有些复杂...”
“不就是因为他渣吗？”
杨阳插话，冷哼道：“你们分手的原因，你小姨已经告诉我了，分得好，免得你像我一样，孩子都生了，才发现自己嫁了个什么货色。”
“其实他也不算渣，就是容易心软...”
“我呸！”
杨阳再次打断她的话，愤然激动道：“心软？胡涂我可告诉你，你可千万别糊涂，心软不过是渣男常用的借口，当初你爸和那个小丫头纠缠不清的时候，就说自己心软，不忍心伤害她，可结果怎么着？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和不同的小姑娘勾搭，用的都是同样的借口。”
“好了，妈，既然你都知道我分手的原因了，那这件事就算翻篇了，好吗？我要去工作了。”
胡涂假意看了一眼手表，准备转身开溜。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杨阳急忙喊道。
“妈，还有什么事啊？”胡涂攒眉蹙额。
“这事儿就这么翻篇了，我也不会再追究了，所以，我让你小姨又给你安排了一个相亲对象，等到你轮休的时候就去和他见上一面，看看合不合适。你小姨这回可是打了包票的，保证那人早已和前女友分得干净彻底。”杨阳正色道。
“妈，我这才刚分手呢！你就不能让我缓缓吗？”
胡涂的眉头锁得更深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支援疫区前，就已经向小陶提出了分手，只是他没有马上答应，拖了两个月，才算分脱。”
杨阳睨了她一眼，继续道：“缓了俩月，也够了，再缓下去，你就29了，到时候，选择面只会更窄，别说年轻帅气的渣男，怕是又老又龊的渣男也会嫌你是个大龄剩女。”
“妈！”
这句尖酸刻薄的话彻底让胡涂恼羞成怒，她咬着下唇又看了一眼手表，就转身跑离，“我再不回去，老罗要说我了。”
“他敢！”
杨阳再度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像铜铃。
“一会儿我让你小姨把那人的联系方式发你，你记得主动一些...”
她跟着又补充一句，不过，胡涂早跑没了影儿......
“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还是一刀，躲来躲去白费力气。”
夜里十点，胡涂和王小博才忙完当日的工作，相约来到医院的天台上，吃着泡面赏夜景，顺道再发泄一下心中的烦闷事。
胡涂对着夜空抱怨一番后，便一口江小白一口泡面，吃得津津有味。
“胡医生，可以啊，又是白酒拌泡面。还有吗？”
王小博见状，双眼一亮，随即伸出了手。
“今晚只准备了这么一瓶，喝吗？”
说着，胡涂就将酒瓶递给了他。
“你喝过的。”
王小博撇撇嘴，收回了手。
“嘁！矫情。在疫区那会儿，你可没少和我同喝一瓶矿泉水，还有幺幺，我们仨共饮一瓶矿泉水的节俭日子可是持续了将近半个月，等到国家的物资补给运到疫区后，才实现人手一瓶矿泉水。现在你来跟我闹洁癖，小心我揍你。”
胡涂一边哂笑，一边扬起巴掌作势要抽王小博。
“那个时候物资紧缺，实在是没办法，可现在又不一样。”
王小博只是稍微躲了一下，就嘟着嘴辩解。
“咱们小博是伪洁癖。”
拨通视频通话的乔檀，在看到二人的打闹后，笑着替王小博解释了一句，又转看向他，关切道：“在急诊科还习惯吧？”
“哪里有时间想习不习惯的问题，就跟打仗似的，只想着杀敌保命，其他的根本没法顾忌。”王小博直言道。
“如果不习惯，就来我们肛肠科吧，可以让你从见习医生做起，我亲自带你。”胡涂半认真半玩笑地建议。
“不要！”
王小博立马摇头，坚决道：“就算去外科当护士，我也不去肛肠科。”
“你天天在急诊科，还不是要干些脏活累活，和我们肛肠科的工作性质有啥区别？”胡涂笑问。
“当然有啦！”
王小博昂起脖子，义正言辞道：“我在急诊科至少不用给人挤开塞露。”
“噗！”
听到这话，视频那头的乔檀噗嗤一笑，画面随之抖了抖。
“还是幺幺好，待在营养科，不脏不累还轻松，早知道营养科那么舒坦，当初我就该努把力考营养学专业。”
王小博瞥着笑得花枝乱颤的乔檀，一脸艳羡，口吻酸唧唧。
“舒坦？你怕是不知道营养科的被动和无奈。”
乔檀皱了皱鼻子，随即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向另外二人详尽道来，最后不由摇头感叹：“我们营养科总是跟在其他科室后面，根据他们的医治进度和情况来配制病患的膳食和营养剂，可只要我们打头阵，主动向病患叮嘱膳食和养生的问题，尤其是要求他们放弃口福欲，选择那些对他们身体有益却口味欠佳的饮食时，他们就分外抗拒，觉得没有必要，只要按时吃药就行，完全不把我这个营养科医师当成正儿八经的医生，感觉我只是个医院的厨师。”
“你长得确实也像厨师啊！”王小博冲口而出。
“王小博！”
乔檀勃然变色，将拳头举起怼在镜头前，还不忘来回摇晃，“你说谁像厨师？谁？”
“咳咳！那你跟你们家刘主任学学嘛，看她是如何与病患交流的。我在急诊科干了几日后发现，这有经验的和没经验的真的大不一样，就说我们金主任吧，平时爱碎碎念，嘴巴总不停，跟话痨似的，可一旦上岗，秒变精英女性，讲出来的话一针见血，头头是道，绝无半句废话，再不讲理的病人遇到她，都会变成听话乖宝宝。”王小博赶紧转移话题。
“这话不假，那位秦主任也是如此，把那个脑中风的病人说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只能老实巴交的谨遵医嘱，不敢再闹着要喝可乐吃鸡翅了，所以，这才短短数日，他的病情好转不说，人也瘦了几斤。”乔檀点头赞同。
“诶！说起那位秦主任，他到底长啥样啊？真的很帅吗？比我还帅吗？”王小博忙问。
“啧！”
听到这话，其余二人同时咂舌。
“王小博，你要点脸吧。”乔檀嗤笑。
“有他照片吗？让我瞅瞅。”王小博继续道。
“没..有人敲门，先挂了。”
忽闻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响起，乔檀立即挂了视频通话，转头去开门。
“秦主任？”
当她看到站在门外的秦萧后，不免有些吃惊和心虚。
说曹操曹操到！
“这个你拿去看看，兴许对你日后处理医患关系有一定帮助。”
秦萧瞟了一眼她蓬松的乱发，便将一本类似手帐的本子递了过去。
“漫画？”
接过本子一看，乔檀一脸蒙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