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番外九：高中软暖的幸福生活（下一）
“嘶~”
话刚说完，瑞安便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家夥该剪指甲了，正正好掐在自己腰间最脆弱的软肉上，生疼。
“是瑞安啊？我还当是哪个兔崽子又想要偷偷翻墙爬出去呢。”
男人的声音明显柔和了许多，甚至还带上了些许笑意。
“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就是精力旺盛，他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他害羞。”
感觉到怀里脑袋的挣扎，瑞安收紧双臂，把人搂得更紧。
“懂懂懂！叔叔又不是什么老顽固，都明白，上周在操场不是还碰到了你和你小男朋友……”
“陈叔叔！上次给你带的茶叶还合胃口吗？”
觉察到扭动的小身板猛地停住，就连耳朵也竖了起来，瑞安匆匆打断他的自说自话，径直转移了话题。
“合合合，那么好的茶叶，怎么可能不合胃口？瑞安你真是有心了。”
男人压低声音，乐呵呵地笑道。
“如果陈叔叔还满意的话，下次我再给你带一些来。”
“这怎么好意思？那茶叶挺贵的吧？”
“没什么，都是一些品牌方送给我叔叔的，家里也没人喝茶，倒不如给真正懂得品茶的人。”
“哈哈，你这孩子有心了，那你们先玩，注意别被校长他们给看见了，学校现在正抓早恋呢。”
男人似乎心情很好，举着手电哼着歌离开，瑞安还没来得及目送他走远，就被一股大力往后重重推去。
软软冷着一张脸，小嘴抿得更紧，双臂一起用力将自己往外挣脱。
“放开我！”
可瑞安偏偏不松手，挑眉看着臂弯里小脸通红的小家夥，不知道是先前憋的，还是气的。
“软软，你别卸磨杀驴啊，刚才要不是我，你被教导主任抓住下周一就该全校通报批评了。”
“不用你管！放开！”
软软的挣扎更加用力，小脸也更冷，一副生人勿进的姿态。
见他脸都红透了，额头上也现出了细密的汗珠，瑞安赶忙单手制住他，另一只手轻抚他胸口。
“好了好了，别闹，我松手，但你自己得好好站稳别乱动，别摔了。”
果然，下一秒软软便站在原地不动弹，双臂紧紧贴在身侧，除了小嘴抿得更紧，眼睛也不看他，没有任何的异样。
“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别吵架了？老陈刚才过来吓死我了！待会儿别把校长给招来了。”
确认危机排除后，军军扯着嗓子在围墙外干嚎。
软软看也没看瑞安一眼，转身就往围墙走，刚迈出几步又回过头来，小脸紧绷摊开手。
“我的书包！”
“书包？不一直都我帮你背吗？”
瑞安有些迷茫，不知道小孩儿为什么变成气鼓鼓的模样，难道是因为自己说他是男朋友，所以生气了？这样想着，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一些。
“我自己可以拿！”
软软眉头微皱，伸手从瑞安肩上取摘下自己的书包，两个肩膀规规矩矩地背好，之后利落地转身就朝墙边走。
用眼睛丈量了一下墙的高度，回忆着先前军军翻墙的模样，依葫芦画瓢地把两手放上去，却在下一秒，眉头皱得更紧了，围墙年久失修，刚一碰触手掌间就感受到了黏腻湿滑。
“唉。”
身后传来了一声叹息，不用回头软软也知道瑞安跟到了身后，咬牙努力压下心底的不舒服，双臂用力试图撑起自己的身体翻上围墙，可无奈运动细胞太差，胳膊哆哆嗦嗦，小脸憋得通红，身板却还是纹丝不动。
“噗~”
瑞安忍了许久，还是没憋住，噗嗤乐了，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双蕴满怒气的葡萄眼。
“笑什么笑……咳咳咳！”
因为先前的“剧烈”运动，软软的呼吸有些急促，白皙的脸也变得微红，清秀的眉心微微蹙起。
瑞安不敢再继续招惹他，赶忙道歉。
“好好好，刚才是我错了，软软弟弟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给哥哥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好不好？”
油嘴滑舌，软软在心底默默吐槽，跟郁琛叔叔越来越像了。
倒也知道自己的实力，没有继续逞强，在瑞安的托扶下成功跨坐到围墙上。
“我去！你们总算出来了！”
等待许久的军军早已心急如焚，张开胳膊仰头看他。
“软软快跳下来，有我在呢。”
低头看了看墙离地面的高度，又打量了一下军军并不牢靠的怀抱，软软的嘴唇抿紧了几分。
军军知道他第一次翻墙害怕，胳膊张得更大。
“软软快！别怕，我一定会接住你的。”
他的话音刚落，身旁便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刚准备扭头看，低沉的声音便传来。
“一边去，别挡着路。”
“我也……”
军军不服，想要为自己辩驳几句，就只见坐在围墙上踌躇许久的人影已经迎面扑下来，被身旁的瑞安牢牢接在怀里。
“还好吗？”
瑞安收紧胳膊，连人带书包紧紧抱着，垂眼只能看到浓黑柔顺的头顶，看不到那人的表情。
“没事。”
软软扯了扯书包带，被整个圈着的姿势有些别扭，让他下意识地挣扎一下。
下一秒，瑞安便松开手，顺便扯扯他校服上因为翻墙而形成的褶皱。
“走吧，待会儿暖暖该等急了。”
“嗯。”
军军怔怔地目送那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在路灯下渐行渐远，讪讪地摸摸自己的鼻头，不对劲，很不对劲，可具体什么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等他再抬眼，那两个背影已经快消失在街角。
“等等我！软软！瑞安！你们别走那么快啊！”
……
刚到学校附近的网吧门前，就看到身着校服伫立在门口的恩恩，他右手随意插在裤兜里，左手白色的袋子。
“诶？恩恩哥哥，你怎么不进去？暖暖呢？”
军军打量着他手里的袋子，有些狐疑。
“我也是刚到，怎么知道他在哪儿？”
恩恩挑眉，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你们属蜗牛的吗？这么慢？冷死了！”
“啊？你不是刚……”
话刚说了一半，便在对方的一个眼刀下果断闭嘴。
“好好好，咱们快进去吧，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升级，恩恩哥哥带我上大师！”
“看你表现。”
刚迈腿往里走一步，恩恩像是想到了什么，利落地转身。
“喏，拿着，就说是你买的。”
说完，不由分说地把手里的食品袋塞到军军手里，沉甸甸的，哪怕是隔着袋子还能感受到里头的热气。
“啊？”
未等军军反驳，其他三人已经走进网吧，将他落在后头。
军军是这网吧的常客，甚至还时不时把软软暖暖拐带来，网吧老板对这几个男孩儿已经眼熟，也不用招呼，说了包厢号让他们自己去找，反正都已经超过了十四岁，也能够自由出入网吧。
“你们朋友早就来了，估计等得都不耐烦了。”
“暖……嗷。”
刚到包厢门外，一边推门军军便扯着嗓子开始喊，最近暖暖忙着比赛集训的事，他已经有段时间没见他了，虽说平日里他总是和自己不对付，但隔得久了，还是有些想的，可没等他叫完，后脑勺便重重地挨了一下，捂着脑袋不满地转头。
“干嘛啊？”
“小点声。”
瑞安不咸不淡地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开口。
经他这一提醒，众人这才注意到，身形瘦削的男孩儿胳膊抱着双脚，脑袋枕在膝盖上，把自己整个蜷成一团，缩在宽敞的电竞椅里，旁边竟然还有些许的空隙。
他的头发有些长了，额前淩乱的碎发遮住了眉眼，秀气挺直的鼻梁微微动动，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最后进入包厢的瑞安回手关上门，几个人默契地没有发出声音。
软软看着又瘦了一圈的弟弟，葡萄眼沉了沉，抬腿就要往暖暖身旁的座位去，不料书包却被身后的人拽住了，回头看他，无声地抗议。
瑞安看着他气恼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弧度，很好，虽然软软依旧不喜形于色，但在自己面前，至少不会隐藏情绪了，朝着另一边努努嘴，压低声音。
“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软软一扭头，才发现恩恩已经坐在了暖暖身边，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都怪瑞安！想到这儿，眼神又不自觉哀怨几分。
瑞安看得好笑，扯著书包把软软一路带到另一个双人坐。
军军看着已经落座的四人，眨巴眨巴眼，这是个宽敞的六人包厢，实则是由三个独立并排的小隔间组成，他们倒是组了队，自己这个组局者倒是成了落单的那个。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自己也该习惯了，早知道就问问棠棠哥哥有空没了，无奈叹息一声后，认命地朝着空****的隔间去。
……
暖暖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张轮廓分明的俊朗侧脸，心底不自觉浮现出很早以前大爸小爸带自己去博物馆看得雕像，好像也是这样棱角分明极具立体感。
此时的“雕像”像是有什么心事，盯着面前黑屏的计算机若有所思。
眉眼一转，就看到搭在自己身上明显尺寸不符的校服，怪不得刚才在睡梦里也感觉被一股熟悉的气息包裹着，让他睡得更加安稳，他维持着原有的姿势，懒得动弹，只是不自觉吸了吸鼻子。
下一秒，却被一道锐利的视线捉了个正着，他也不觉得尴尬，顺手扯了扯校服，睫毛扑闪几下，眉眼弯弯笑着打招呼。
“恩恩，你来啦~这么多天没见，有想偶吗？”
对于他的没大没小已经习以为常，恩恩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好好说话。”
“偶一直在跟尼好好说话呀！”
暖暖刻意拉长声调，奶声奶气的模仿动漫里的发音撒娇，他刚睡醒，声音还带著有些沙哑的黏腻，对于这样的游戏他向来乐此不疲，看到恩恩愈发紧绷的嘴唇笑得更加得意。
“陆麟。”
“切，好啦好啦，没意思，玩不起！还是我软软可爱。”
对于恩恩的雷区和禁忌，暖暖瞭如指掌，所以哪怕蹦迪试探，但也会适时见好就收。
说完，用身体费力地挪动电竞椅，轻车熟路地把脑袋往后边探去。
“软软，软软！”
“嗯。”
刚叫了两声，一个脑袋便从另一边伸了出来，两双黑亮的葡萄眼对了个正着，一前一后两张脸犹如拷贝粘贴一般，除了表情之外。
“暖暖，你醒啦？”
软软跟弟弟说话，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柔和了许多，暖暖看到哥哥也很开心，整个人依旧蜷缩在椅子里，只是把身体转了个向。
“嗯，你跟老师请假了吗？”
“我……”
软软面露难色，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是翻墙出来逃出来的，好在暖暖也不在意，伸手捂上自己的肚子。
“好饿，软软的书包里有什么吃的吗？”
“有！”
听弟弟说饿了，软软赶忙一把扯过旁边的书包翻找起来，他平日里习惯在包里放一些糕点香肠之类的零食，暖暖每天训练很辛苦，而且还得严格按照队里营养师的规划来摄入饮食，而暖暖钟爱的大多零食都是高糖高热量的禁品，所以软软便会偷偷在书包里藏一些，逮着机会便投喂弟弟，久而久之也成为一种习惯。
可今天他翻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明明记得包里还有一块小蛋糕，还是暖暖喜欢的芒果味的。
“咳……那个……”
正当软软快把整个脑袋塞进书包里查找时，身旁一道声音阻止了他的行动，还把他从包里给拉出来。
“抱歉，刚拿参考书的时候，看到蛋糕就……”
不用瑞安说完，软软就看到了他手边空****的蛋糕包装袋。
“你！”
“娃娃！你怎么能偷吃我的蛋糕？”
面对两双葡萄眼的怒目而视，瑞安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平日里软软的书包基本也都是他背着，偶尔也会吃一点里头的小零食，软软也从没说什么，不料这一次却得罪了暖暖这个小阎罗。
“把我的蛋糕赔给我！赶紧地！要不然我告诉郁叔叔！”
暖暖还要继续发难，却不知从哪里飘来熟悉的香气，吸了吸鼻子，晶亮的葡萄眼滴溜溜转着朝气味的方向搜索。
“哇！馄饨！”
暖暖迫不及待地放下脚，快速地将电竞椅挪回自己的座位，眸子变得更加晶亮，眉开眼笑地抬眼看恩恩。
“果然还是恩恩了解我！是学校夜市那老大爷家的吧。”
“军军买的，不关我事。”
恩恩不知何时打开了计算机，修长的手指握住鼠标，目不斜视地看着显示屏。
“哦？”
暖暖眨眨眼，用力吸吸鼻子，抬脚轻踹另一边的椅子。
“我去！”
军军正全神贯注地打游戏，突然被吓得一激灵，手里的鼠标都差点甩飞出去。
“别打扰我……啊？是暖暖啊？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谢谢军军哥哥给我带的馄饨。”
暖暖扑闪着长长的睫毛，笑得人畜无害，军军还沉浸在游戏中，有些发懵没反应过来。
“馄饨？什么……嗷！不用谢！顺手的事情。”
还未来得及提出质疑，接触到一旁恩恩的视线，赶忙话锋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戴上耳机，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姿态。
暖暖搅动着碗里的馄饨也不吃，反而在一旁长吁短叹。
“唉，要是没有香菜和葱就好了。”
“怎么可能？”
恩恩蹙眉回头，就对上了一双笑弯的眉眼，彷佛小狐狸一般，再一看，碗里哪儿有半点绿色的痕迹，眼角不自觉抽了抽。
“嘿嘿。”
奸计得逞的暖暖心满意足，眨巴眨巴大眼睛，埋头开始狼吞虎咽，果然，成功地把自己噎住了。
“咳咳咳。”
“饿死鬼投胎吗？没人跟你抢！”
恩恩嘴角抽抽，抬手给他拍背，而另一只手递上刚开的可乐。
暖暖懒得动手，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口，长舒一口气。
“呼~果然还是得快乐水！吃东西就是要大口大口才过瘾啊，恩恩，你是不知道，老王有多过分，硬要说我体脂率超标，要戒糖，哪儿有啊，明明是标准身材好不好？”
暖暖大口大口嚼着馄饨，还不忘跟恩恩吐槽，嘴里鼓鼓囊囊像只小松鼠，扭身展示着自己瘦削的身形。
“食不言寝不语。”
恩恩不再看他，又把目光挪回到显示屏上。
“切，老古板！”
暖暖撇撇嘴，对着他翻了个白眼，继续大快朵颐。
……
软软怔怔地看着自己手里拧开瓶盖的可乐，有些失落。
“你不喝给我喝！”
话刚说完，瑞安已经，把可乐给拿在了手中，软软看向毫不客气的某人，又想起先前的蛋糕。
“你！”
“软软，你别总是操心暖暖，他能够照顾好自己。”
也有人乐意照顾他，瑞安一口气喝完大半瓶，慢条斯理地开口，藏下了后半句话。
这吊儿郎当的模样果然是跟郁叔叔一模一样了，软软又默默贴了个标签，对他的话不苟同。
“他是我弟弟。”
“小几分钟而已。”
瑞安不再跟他争辩，把习题册往他面前一推。
“学弟，这些题哥哥不会，能不能帮我讲解一下？”
“这是我的。”
软软板着一张小脸，有些无语。
“借你用用，温故知新嘛。”
瑞安双手托腮趴在桌上，眼带笑意地歪头看他。
“再说了，你不是答应过我爸会帮我辅导作业吗？学霸软……好好好，我错了，你别生气。”
眼见软软愈发冷的小脸，瑞安赶忙道歉，软软虽然从小到大都是年级第一，但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学霸，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哪道不会？”
软软抿抿嘴，轻声问道。
毕竟，他答应过郁叔叔，会帮恩恩哥哥辅导功课，他今年已经高二了，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其实恩恩的成绩不算差，各方面综合实力也很强，只是对于学习有些漫不经心而已，但也能在年级里排个中上游，郁琛恨铁不成钢，便拜托低一个年级的软软盯一下恩恩的学习。
“这道，这道，还有这道……”
修长的手指在习题册上比划着，似乎要把整页都画个圈，抬眼果然看到一张精致但冰冷的小脸。
“不愿意讲就不讲，你别这么严肃嘛。”
“……”
软软从他的手下扯过习题册，面无表情地开口。
“认真听，我只讲一遍。”
“好嘞！就知道软软最好了，不会见死不救的，不过你当老师这么严肃，会把学生吓到的，应该要多笑笑。”
“瑞安？”
“哎！”
“还听吗？”
“听听听！软软老师请说。”
虽然依旧没笑容，但紧绷的小脸却柔和了几分，连带着声音一起。
“这题需要先列公式……”
……
“切，娃娃真怂。”
暖暖咬着勺子，口齿不清地嘟囔，心有不甘地缩回竖起听八卦的耳朵。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恩恩在浏览一个网页，头也没回地淡声开口道。
“当然有关系！软软的事就是我的事！”
暖暖压低声音，滑动着椅子滚轮靠近恩恩几分。
“只要是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来他对软软有非分之想吧？”
“你骂软软是瞎子？”
“我……”
暖暖语塞，又把椅子挪进了些，整个人凑到恩恩跟前，彷佛耳语一般。
“当然不是！软软可是天使，怎么能和普通人相提并论。”
“……”
“而且娃娃追软软，还差得远呢，软软学习好，身材好，样貌好，性格好，可爱，善良，体贴，有担当……”
暖暖掰着手指头细数软软的优点，恨不得再长十根指头。
“你说说，我家软软有点数都数不过来，得多好的人才配得上。”
“瑞安他很好。”
恩恩打开一封邮件，一行行地浏览。
“切，好什么好？爱是要大声说出来的，就像我对你的爱一样！”
恩恩手一抖，鼠标便把填了一半的表格给点了叉，甚至都没来得及保存，无奈扭头，就对上了一双晶亮的黑葡萄眼。
“暖暖，别拿喜欢这种事开玩笑。”
“我才没有开玩笑！你怎么就不信呢？”
暖暖有些急了，从高一到现在，他给这人表白过无数次，可每次他都不放在心上，难免觉得有些气闷。
“你等着吧，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说罢，气鼓鼓地扭头不理他，隔了半晌，也不见那人来哄，有转过头去，探头探脑看他的显示屏。
“你在鼓捣啥呢？”
“没什么，报考大学需要的一些材料。”
“大学！”
暖暖来了精神，伸长脖子看他的显示屏，不料上边的字像蝌蚪一样，自己一个字都看不懂，也对，恩恩已经高三，是得考虑大学的事情了。
“这是……俄文？”
“嗯。”
恩恩点点头，关闭了网页，扭过身看暖暖，却难得地看道一张愁云密布的脸。
“恩恩，你才高三上半期，就要准备报考大学了吗？”
“对，得提前做准备。”
“那……那你准备考什么学校？青大还是华大？”
“……具体什么学校还没想好。”
暖暖的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难得地有些欲言又止，吭哧半天才不好意思地开口。
“恩恩，要不你考青大吧，它每年都有体育特招生的指标，以我的奖项和文化成绩应该能进去，华大没指标，我想考进去不太容易……”
“暖暖……”
“不过如果你真想考华大，也没关系！虽然不在同一个城市，但也隔得不远，到时候我不训练的时候就过去找你。”
“……”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哟！那你加油学习吧！我也会努力训练的！为了我们以后的幸福生活，加油！”
像是得到了承诺一般，暖暖继续吃自己的馄饨。
看着眉眼澄澈晶亮的暖暖，恩恩有些无言，手机显示屏亮了亮，一条短信跳出来。
-弟，材料提交了没？注意截止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