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狂妄的瓦剌使臣

江琯清刚感觉到湿热流下的瞬间,就有一只宽厚的大手好巧不巧的……

她惊呼一声躲避都没来得及,羞囧至极的转头去看桀骜男人,果然就满手的……

这是江琯清活了十五年唯二最囧最无语的时刻。

上一次,还是在辛婆婆家门口。

叶寒峥也的确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发生。

桀骜高挑的眉头一点点微皱,八成也是从最开始怀疑她受伤,在松开眉头的一刹那明白并非如此。

而后他颇为玩味地摇摇头,抬起璀璨的黑瞳看着嫂嫂,道:

“嫂嫂是个大姑娘了!倒是我唐突冒失了。”

就特别的淡定,毫无其他男人会认为的污秽不堪。

江琯清的俏脸羞红如绯牡丹。

可是她来不及解释,赶快喊了春安进来服侍。

等她换了衣服也穿好保护再出来时,这男人竟然还没走。

他坐在椅子上,傲人笔直的大长腿伸出地毯很远。

正拿着一块手帕慢条斯理优雅地擦着手指,眸光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心情不错。

江琯清捏着手帕走过去,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清了清喉咙试图翻页道:

“听说瓦剌的使臣快到了,还以为你最近都会忙得回不来呢!”

“本是忙里偷闲回来的,没想到嫂嫂居然不方便。”

桀骜男人挑了挑眉头看向她,黑瞳内燃烧的火焰明显。

他忙里偷闲回来干什么的不言而喻!

江琯清刚刚褪色的俏脸瞬间爆红。

这男人还真是懂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又不知道你要回来……”

这话反驳得特别无辜。

“哦!嫂嫂要是知道我回来,还能延期不成?”

男人挑眉轻笑一声,把干净手帕放到桌子上。

当然不能。

但是这是能放到桌面上聊的话题吗?

江琯清尴尬坏了,哼了哼:

“叔叔你能不能换个话题?”

“求而不得,有些遗憾罢了。”

叶寒峥抱臂靠在椅子上闭眼,这便是打算放过她了。

江琯清长长松了一口气,仔细看向俊美无俦的男人。

他眼底有淡淡的乌青,应该是最近都没休息好。

除此之外,依旧是矜贵风流的光彩照人,倒是事事顺心的最好证明。

“叔叔累了便去**睡一会儿,我去厨房给你准备些午膳。”

江琯清交代一声就起身,忍着思念没靠近他。

她现在这身体情况也不合适,反倒是会惹得他不舒服。

背后的视线火辣辣看着她,都快要将她吞吃入腹了。

可他到底是没动她,也没要求不适期的她做什么愉快他的事情。

接下来的两天,叶寒峥都没回家,是真的很忙。

也可能是为了躲避她不合适的日子。

偶尔春安进院会跟她说,京城内发生的变化。

女战神突然就变成丢失城池的祸患,百姓自然是骂声一片的。

甚至还有百姓怀疑这是皇帝纵容十九公主的结果。

皇族在民间的声望下跌严重,难怪皇帝会一门心思把段月英送去瓦剌。

谁惹的事,谁去平。

也算是给百姓们偿还公道了。

只是今日瓦剌使臣进京发生些意外,听说不少段月英的拥护者朝使臣丢菜叶和石头。

还是京兆府联合锦衣卫出动,才将闹事的百姓们镇压住。

可是此事惹怒了瓦剌使臣,宫内又是一番闹腾。

傍晚,江琯清穿着命妇服盛装前往皇宫。

皇宫守卫森严,羽林军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应该还是防着那些闹事者。

就连身为命妇的江琯清,都要被宫女彻底搜身后,确定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东西才能进去。

“这阵仗是不是太过了?”

几个在灵隐寺相熟的夫人走过来,低声窃窃私语地议论。

“咱们的城池现在掌握在瓦剌人的手里,求着瓦剌都来不及,再低声下气也是应该的。你们可别多说,小心给家里的大人惹出祸端来。”

年长的夫人做个噤声的手势,用眼神示意她们看看周围的情况。

江琯清微微垂首,本也没打算说什么,这会儿就更不能说了。

她只知道这场宫宴不简单,千万不能冒头惹事。

饶是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等宫宴开席的时候,瓦剌使臣的狂妄也超乎了她的预期。

“卓洛丝将军喜欢,那便送给你了。”

酒席刚过半,使臣头领就扯着一个后妃进怀里了。

那妃子吓得哭哭啼啼的,不停喊着皇帝救命。

然而老皇帝只是看了一眼,便摆摆手将她送给敌人了。

那后妃在五大三粗跟狗熊一样的男人怀里不停挣扎。

卓洛丝有些不耐烦,抬起熊掌似的大手就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娇滴滴的女人就瞬间晕死在他怀里,任由他当众欺凌。

吓得很多命妇和贵女都紧紧低头,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江琯清本来胆子就不大,这会儿更是被吓得魂不附体。

她就知道小妾可以被男人随意相赠,当真没想到连皇帝的妃子也如物品一般对待。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更让江琯清血液倒涌。

即便是在大宁王朝的皇宫之内,即便当着这么多后妃的同胞。

他也欺辱起后妃来,江太傅再也看不下去,带着一种文官站起身,就跟瓦剌对骂起来了。

骂的什么,江琯清是听不懂的。

但是从祖父脸红脖子粗的态度看来,也知道言辞相当激烈的。

卓洛丝显然是说不过江太傅的,气得当场就拔出腰刀,锋利的刀刃寒光一闪,那个昏迷不醒收入的后妃就死了!

连声惨叫都没有,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江琯清听到女人们的惊呼声,震惊地抬起头,不敢看血淋淋的场面,只是下意识看向坐在使臣团和皇帝中间的小叔。

桀骜不驯邪气的男人依旧穿着血红的飞鱼服,悠闲地靠在椅背上摇晃着白玉酒杯。

全程都目不斜视的样子,似乎根本不知道殿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从来不介意其他人的死活,他的职责是保护皇帝的安全。

只要瓦剌使臣不刺杀皇帝,他们干什么都惊动不了他。

看着小叔如此平静的态度,她的内心突然就不晃了。

原来只要有小叔在,她就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