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智械大使
在回来的路上，扎克没有被任何智械战士搭讪，这让他相信智械有某种非语言的交流方式。当他看到所谓的圣人只需转身走向蜂巢的入口，就能召唤出伊布时，他已经怀疑了。
他们拥有某种声纳感应，可以创造出微小的振动，这些振动对于人类的耳朵来说过于微弱，但却可以通过一个独特的器官接收到。也正是这个器官帮助他们感知宇宙能量，或者他们称之为腐败，因为能量对他们的声纳感应造成干扰。
与智械交谈时有点刺耳，他们似乎只遵循它自己的对话流程。例如，一个关于人类社会领导力的问题，紧接着就是"人类会拉屎吗？"。
"那性别呢？我如何分辨谁是男性和女性？"扎克问。
"性别？解释一下？"伊布问道，看起来很困惑。
扎克对哺乳动物的生殖系统做了一个简单的解释，而伊卜特普似乎明白了。
"智械人不是，或者两者都是。我们都携带着生命的种子，拥有使其发芽的能力，但我们需要受膏者的祝福来创造生命。没有他们的祝福，就无法孕育出孩子。"伊布解释说。
"所以你会生孩子？"扎克追问道。
"不，我们创造卵子。"伊布回答。
扎克瞥了一眼智械，很难想象它像鸟一样蹲在一个大蛋上。
很明显，他们的社会更像人，不像蚂蚁，虽然圣洁是某种相当于蜂巢女王的东西。没有"工人-智械"或"战士-智械"，除了圣洁者，或被统称为"受膏者"的人，都是一样的。
不幸的是，任何关于受膏者的进一步问题都被毫不犹豫地回绝了。唯一的信息是，岛上的蜂巢非常小，只有一个受膏者。大蜂巢可能有非常多的，其中一个是首领。
这一信息令人不安，因为一个偏远的小型智械蜂巢的首领远比他迄今为止遇到的任何人类都要强大。他想知道这些所谓的首领会有多强，他们可能让他自己的力量优势消失。不过这可能只是属性上的，扎克仍然有多个道种和一个稀有等级的优势。
"你有一个联网节点吗？"扎克接下来问道。
"那是什么？"智械回答，对此，扎克简单地解释了节点的外观。
"是的，它在整合后不久就出现在圣洁的旁边。然而，它被封存起来了，因为它散发着腐败的气味。我想研究它，但不被允许。"智械回答。"告诉我，它是做什么的？"
"嗯，它有几个功能。它可以出售技能，而且--"扎克开始了，但被打断了。
"就像你创造的那把腐败的大刀？"伊布打断了他的话。
"是的，虽然那是我从训练上得到的。你也能从节点中得到一个技能，"他解释说。
"任何人都能得到一个技能吗？"昆虫人继续说。
"是的，在25级，"扎克点点头。
"我想以后使用你的节点。"
"当然，"扎克有些惊讶地回答。"你怎么已经达到二十五级了？"
智械的数量不少，扎克很难想象他们从岛上一些小动物身上升到25级。
"腐败之石，"伊布回答说，他拿出了他的背包，并拿出一个原始的联网水晶。"这些腐败之石在整合后出现在我们的蜂巢下面，由于它们包含的混乱，它们被扔掉了。我拿了几块做实验。地下也有很多东西可以杀，但很少有可以吃的。"
扎克看到水晶时皱起了眉头，但在问了几个后续问题后，似乎它们并不是来自他的矿场。它们散落在地表下，但与他的矿相比，浓度要低得多。这与他对水晶的了解是一致的。这座岛离他的矿脉并不太远，所以这里也会有一些水晶产生，这并不太令人惊讶。
然而，他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咨询大地法师，以构建某种警告系统，确保这些智械不会靠得太近。他们一直在讨论各种话题，直到他们到达海边。
"现在怎么办，人类？"伊布问道，它转向扎克，扎克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了他的船。
"上吧。"扎克边说边跳上了船，但惊讶地看到智械没有动。
"这个装置是什么，人类？它因腐败而悸动，"伊布怀疑地说道。
"这是一种神奇的船。我们使用联网水晶，也就是你们所说的腐败之石，为这艘船提供动力，让它在海上航行，"他解释说。
"人类一直将腐败用于这种目的吗？"它问。
"不，在整合之前就有了，我不认为我们的世界有任何腐败。"他回答。
"那你现在怎么能拥有这样的东西？"伊布问道，同时抬头看了看扎克。
"系统发放了各种东西，我们的岛上有一家商店，可以从整个多元宇宙购买东西。这很方便。"扎克解释说。
智械只是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就上了船。很快，他们就划开了波浪，几乎像箭一样飞向基地。扎克惊讶地听说，在古老的智械家园没有海洋，只有地下盆地。也许这解释了为什么新世界有这么多土地，基本上形成了一个超级大陆。
有几个大型海洋生物似乎对这艘船感兴趣，但造物主的名声不是没有道理的，这艘船很快就飞驰而去。然而，扎克时不时地放慢船速，去抓一条游来游去的大鱼，想为基地的饮食做一些变化。
智械并不介意这种干扰，由于随机化破坏了他们的基础设施，蜂巢正处于饥饿的边缘，他对替代性食物来源非常感兴趣，并不断询问有关海洋动物的问题。
最后他们到达了基地，在离船厂一段距离的地方下船。顾问非常好奇，因为它从远处看到了创造者的结构，但扎克给出了和他以前一样的借口。船厂是一个私人区域，进入会导致死亡。
由于智械非常渴望得到一堂课，他们直接向他的营地走去。扎克期待着第三波结束的那一天，他就可以成为一个领主。到那时，他就可以购买联网站，并把它们放在城镇周围，这样就不会有人有理由闯入他的私人住宅。
然而，当他们接近他的营地时，扎克惊讶地停了下来，因为这个地区已经完全被改造了。大花园已经取代了树林，为新建成的豪宅创造了美丽的风景。有些是用各种鲜花和灌木创造的，有些是用石头和砾石创造的，就像一个禅宗花园。
他的新家不像奥格拉斯在阿日罗敦的宫殿那样是一座巨大的建筑，他的新家更像是一个有许多小建筑的大院。不过，主楼的大小还是和他在林沃参观过的豪宅差不多。
建筑与恶魔们使用的建筑基本相同，东方建筑与自然融合在一起。除了花园之外，还有庭院和宝塔，树木是建筑的一个固定部分。
令他惊讶的是，他们甚至使用了他的野营车，把它放在一棵树上，推到几米高的空中，并在外面用交织的树枝种了一个大庭院。说实话，他觉得野营车是最有趣的地方，但当艾米丽从天井里探出头来时，他很快就看到野营车已经有人了。
"你为什么不马上回家，我正准备--"她喊道，但看到扎克的同伴时舌头卡住了。
"那是什么鬼东西！"她喊道，迅速退到了边上。
"艾米丽，下来吧。"扎克有些尴尬地说道。
过了一段时间，这个少年才从看起来像自然生长在树干上的楼梯爬下树。
"这是你的物种的年轻人吗？"伊布转向扎克时问道。
"一个青少年。艾米丽很快就16岁了。"扎克回答。
"你好，年轻的人类。来，吃点东西吧。"伊布边说边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死蛴螬。
扎克和艾米丽都茫然地盯着大青虫看了一段时间，直到扎克的嘴开始往上扯。
"别客气，吃个点心吧。"扎克微笑着说，换来的是一个嘲讽的目光。
"我不确定我们能不能吃这个，人类的味觉比较敏感。"在事情变得尴尬之前，扎克只能说。
"真不方便，这些东西很好吃。"伊布边说边啃着肥美的幼虫。"我平时把这个藏起来，留待特殊情况下使用。"
"这是伊布，是邻岛智械蜂巢的大使。"扎克向仍在警惕地检查智械的艾米丽解释。
"你们的体质看起来有点不同。这是因为你之前提到的性别吗？"伊布问道。
"是的，艾米丽是女性，而我是男性，"扎克解释道。
"所以这个艾米丽将来会接受你的种子并生下孩子？"智械继续，扎克不舒服地咳嗽。
"嗯，不。在这种情况下不行，一般只对伴侣这样做。"他无奈地解释道，然后他转向那个少年，急于改变话题。他只能感谢星星，艾米丽和大使都没有语言技能。
"联网节点在哪里？"
艾米丽相当警惕地看着智械，对它保持着持续的警惕，同时她迅速地把他们带到了这个地区最大的建筑里。
"我们在重建时不得不拆掉所有的阵列，杆子在那边。"艾米丽边说边指向一个壁橱。
"节点在那里？"伊布顺着艾米丽的手指问道。
"不，我把一些阵列放在那里，"扎克回答。
"阵列？"伊布问，对这个新词很好奇。
"我可以稍后给你看，"扎克说，他把智械领到节点前。
"当你触摸节点时，它会自动启动。如果它对你的作用和对人类的作用一样，它会给你五个选择。阶级的稀有性增加一般意味着它更强，但将来也会更难升级。有些等级是为了战斗，有些则是为了其他，比如手工制作。"扎克简要地回顾了它的工作原理。
智械没有犹豫，直接走到节点前，将手放在上面。它就这样静静地站了几分钟，直到它松开手，走开。
"那么，你得到了什么？"扎克好奇地问道，但回答他的只是一个露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