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燕婉之求

商议已毕,众人散去,诸葛亮才要走,丁利就把他给叫住了:“先生,刘琮无义,荆州群臣不忠,若是我们没抓到宋忠,只怕等我们知道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晚了,现在就这样放了宋忠,我……实不心甘啊!”

诸葛亮看看丁利,笑道:“宋忠不过是小人物,能用之处,……实在没有,亮是想不到,姑爷若是有办法让他物尽其用,那是姑爷的本事,亮试目以待就是了。”说完不等丁利再说,带着刘郃走了。

丁利看着诸葛亮的背影暗自咬牙,他想着干坏事的时候,把诸葛亮稍上,日后刘备指责起来,也有得说,没想到诸葛亮比他想得鬼多了,听他话头就知道话尾,先一步溜了。

“哼,你溜得了初一,却溜不得十五,我让你溜!”

丁利就让张南先去集结人马,然后拉了樊六过来:“你马上派人去找郭五,让他带着人去卧龙岗,就接诸葛军师的家人出来,顺便把什么崔州平、石广元、孟公威之流都给裹走。”

樊六有点傻眼,他是荆州老兵了,自然知道这些人的名头,就道:“主人,若是他们不走,我们怎么办啊?这些人可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啊,又臭又硬的。”

“裹走你不懂啊?不走硬裹,记住;对他们就说,这是诸葛军师担心他们被战火所伤,所以送他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樊六这才恍然,转身要走,丁利又把他拉住:“每个人的家小也别拉下,全都弄走,就到江陵交给大公子,就说我说的,这些人都有用,让他好吃好喝的养着,就是不许走。”

“好嘞,您瞧我吧!”

“快安排完了回来,我还有事呢!”

丁利带着张南刚出来,就有两个悍卒凑了过来,道:“主公,那老小子……。”

丁利摆摆手,不让他们说,就带着他们要走,突然一个黄鹂一般的声音响起;“你就是爹爹给大姐姐定得亲吗?”

丁利闻声转身,就见一个十三、四岁大的小萝莉穿着一身锦衣走了过来,两只圆圆的大眼睛就在丁利的身上打量着。

“你是我爹爹给大姐姐定得那门亲吗?”

丁利心道:“听这话应该是我的小媳妇才是,怎么单问她姐姐啊?”却不知道甘、糜二夫人都不满这门婚事,所以对刘家姐妹只说是给姐姐刘燕定得亲,必竟刘燕大了,定亲也是正常,而妹妹刘婉还不到十四岁,实在是早了一点。

小萝莉眼看丁利不说话,就气鼓鼓的说道:“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我姐姐嫁给你的,你趁早离开我们家!”

丁利看着小萝莉鼓着嘴巴,小腮帮子都起来了,上面肉嘟嘟的,看上去奶凶奶凶的,不由得起了逗弄小奶猫的心思,就在小萝莉的头上撸了一把,那软软的,滑溜溜的头发,手在上面都停不住,就道:“我不单不会走,还要娶你姐姐,而且看你这么不喜欢我,我决定了,向我岳父要个媵。”

‘媵’就是侧夫人,华夏是一夫一妻多妾的婚姻制度,妾不属于家庭成员,通于买卖,但是家长获罪,诛九族,妾室族人无罪,甚至有的妾都无罪,因为她不是这家人,但是这里也有一个例外,就是‘媵’。

‘媵’的来源是上古部落时代,两族交好,嫁过的女儿,就会带一个妹妹,这个妹妹就是‘媵’高看对方,带过来的就是嫡妹,那就和夫人是一个级别的侧夫人,夫人死了之后,就会被扶正,两家亲事不断,因为那个时候卫生条件不行,生个孩子就死,属于常态,为了不断亲,所以才这么安排,而带庶妹过来,就是比夫人低一点,但也是家庭成员,比妾高贵,同样是夫人的后选,但却有可能一直是后选,因为男方也许会向女方再娶一个嫡女。

不管怎么说,‘媵’的地位都比较尴尬,后来女方不会再带妹妹跟着嫁过去,而是带着丫环过去,就是‘通房丫头’了。

刘婉听到丁利要一个‘媵’的时候,不由得一双大眼睛瞪得更大了,尖叫一声:“你这个混蛋!”一对小粉拳没头没脑的就向着丁利打过来了,丁利被揍得抱头鼠窜,就在院子里来回乱跑,刘婉在后面紧追不舍,一边追还一边骂:“我要杀了你,非杀了你不可!”

丁利也不敢还手,一边跑一边叫:“小丫头,你等着我成亲时候的,先把你按着一顿好打,让你对夫君无礼。”刘婉眼看他还说,追得就更狠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甜美温柔的声音响起;“婉儿,还不住手!”

刘婉不由得一停步,但是她跑得太厉害了,这么猛的一停,差点摔倒,一双嫩白的柔苐伸过来把她扶住,刘婉就势倒过去撒着娇叫道:“姐姐,她欺负我!”

丁利一眼看到来人,不由得眼前一亮,对面这个女孩儿,大约十六岁出头,一身如玉般的肌肤嫩白无瑕,站在那里,就和华叔演得《神雕侠侣》里的小龙女一样,自带着一股高雅华贵之气,想到刘婉喊她姐姐,那应该是刘备的长女刘燕了,丁利不由得冒出一个念头来:“乖乖,老子艳福不浅啊!”

“丁君,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刘燕谦雅合度的向着丁利施了一礼,丁利看着他们姐妹不由得脱口道:““燕婉之求,遽篨不鲜。”

刘燕听了,不由得脸上一红,这句出自《诗经》的《邶风新台篇》,有两个意思,一个是说女孩子的安祥和顺之美,另一个却是夸夫妻恩爱欢好,就是女子温顺,丈夫喜欢的意思,他们这个身份,丁利念了这么一句,就难怪刘燕会脸红了。

“丁君。”

刘燕是刘备的长女,是刘备一位妾氏所出,经历过刘备的汝南大败,见过离乱,也是有些心胸的,这会强抑羞意,就道:“自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子不会越礼,但小妹还小,若有冒犯,还请丁君见谅。”说完又是郑重一礼。

丁利听得出来,她的意思就是我爹把我许给你了,我不说什么,但是你放过我妹妹吧,看着对面真正的淑女,丁利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可是现实是他们不靠谱的老爹,已经把她们俩都许给丁利了,无奈之下,丁利只得还了一礼,道:“大姑娘还是……请教一下令尊吧。”说完招呼了一直在边上装死人的张南离开。

“姐姐,你去和爹爹说,这个家伙坏死了,你才不要嫁给他呢!”

刘婉恨恨的说着,刘燕却是似乎对丁利的话明白了几分,思忖片刻,就拉着刘婉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