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学以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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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几位五行宗的修士皆是放心服用了自己的丹药,花有缺点头笑了笑,看向了城门。

他之前尝试用神识察看城门的上阵法,不料阵法直接将自己的神识给弹开了,无奈,花有缺再用神瞳察看,这一察看之下,花有缺发现整个城门似乎被不同颜色的蛛网一层又一层的网住了。

花有缺深吸口气,眼中渐渐有了血色,就在此时,他看到一道红光瞬间窜进了自己的眼中,花有缺瞳孔猛地一缩,那红光是什么东西,怎么能够侵入自己的神瞳,怎么办。

花有缺立即盘膝打坐,开始内视自己,神识一遍又一遍的扫描自身,良久之后,额头冷汗直冒的花有缺再次睁开眼,双目变成了血红色,但并未有鲜血流出。

“宗主?”

“宗主!”

兰语春秋姐妹大惊失色,连忙上前道。花有缺挥手示意无妨,因为花有缺周身没有任何不适,但也找不出那道红光藏在了自己身体的那个地方。

花有缺吞下一枚极品丹韵补元丹,再次闭上双眼,开始内视,这次他让神识之刃出手,扫描全身,他就不信他找不出那道进入自己体内的红光。

“东方婉晴,你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夫君呢,再怎么说,名义上他也是仙子的夫君哟。”冷眼旁观的玄天宗傲世天唏嘘道。

赤霄子云青岩冷哼一声,盯着按剑而立的傲世天,不屑道:“傲世天,若要动手,尽管放马过来,别阴阳怪气的,这不像你!”

“怎么?”傲世天不以为意,道:“我傲世天就事论事,倒成了阴阳怪气,东方仙子嫁给一个无名小卒,也不正眼瞧他师兄一眼,赤霄子,扪心自问,你觉得你跟那小子差在哪里呢,哈哈哈……”

赤霄子云青岩瞥了眼东方婉晴,扭头不语,也不再理会傲世天,傲世天觉得无趣,也不再多言,倒是目光一直在绝情谷的夜柔澜身上游走。

夜柔澜就当傲世天不存在一般,视若无睹,拍了拍东方婉晴的香肩,轻声道:“婉晴姐姐,要不过去看看吧,他貌似眼睛受伤了,如果妹妹没看错,是被阵法反噬了。”

东方婉晴闻言无动于衷,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夜柔澜亦是点点头,两女并立,一同看着城门前盘膝打坐而一动不动的花有缺。

兰语春秋两姐妹满眼的担忧,虽然眼前少年说并无大碍,可是他的话,貌似也有不靠谱的时候。

花有缺此刻已经发现了那道红光的踪迹,居然融入了自己的神瞳中,他不知道那道红光是否有害,但他感觉应该是自己的某个机缘,神识之刃的刀已经举起了,剥离还是留着让它彻底和自己的神瞳融合,花有缺很纠结。

按照花有缺的性格,他不会轻易对赌,但也绝不会不赌。

此刻,他心中是想赌的,但他依旧需要评估自己一旦赌失败后所要面临的损失,鸿蒙神瞳会不会毁了,会不会对自己的内存造成影响,会不会就此自己就不是自己了……

花有缺想赌,是因为他在一些玉简中偶然看到过的一句话:

神阵历劫,必生阵源,若得阵源,万法可破。

花有缺刚来这里时,便已经发觉此地很是古老,应该已经存在了无数年。

如今,钻入他眼睛内的那道红光,除了是城门阵法历经劫难后产生的阵源外,他想不出还会是什么东西。

按照花有缺的分析,既然自己的眼睛在察看阵法时并没有引出那道红光,那么那道红光只是因为自己的神瞳而出现的,如此说来,那道红光是类似于自己神瞳的某种东西,而阵法渡劫后产生的阵源,或许就是它的唯一答案。

赌!

花有缺收了神识之刃,调动周身灵气,涌向自己的神瞳,同时打开内存,开始丹药内服。他担心这次又会跟上次一样,最后因为灵力问题而导致某些不可控的事情发生,这是他再也不愿意碰到的事。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兰语春秋姐妹俩一前一后守着花有缺,她们担心此刻有人趁火打劫,两女此刻除了担心她们的少年宗主,还有就是心里都在不停的咒骂东方婉晴,自己的男人遇到这种事了,也不知道过来嘘寒问暖下,护个法啥的,真是不如不娶呢。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相比于花有缺盘膝坐在那的一动不动,五行宗的几位修士破阵已经取得了重大进展,不过,他们也是满腹疑问,为何阵法变弱了了很多,他们刚开始破阵时,几年时间才有一点点儿进展。

五行宗的几位可不认为是他们自身的原因,他们的阵道见解虽有长足进步,但对于此刻所破的阵法来说,这种长足进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他们也怀疑是给他们丹药补充灵力的这个自称本宗主的少年造成的,但他只是观察阵法啊,哪有看一眼阵法就能将阵法强度降低的,传说中有,但那毕竟是传说,至少在自家宗门五行宗,哪怕太上长老都没这本事。

又是十五日过去了,五行宗的几位连番高强度破阵,此刻正在休息,另一组五行宗的弟子顶上去了。本来他们是一同破阵的,可半个月前,正当他们全都疲惫休息时,兰语秋没好气的告诉他们,为何不将人员分成两部分,一组累了休息另一组继续破阵呢。

对兰语秋的提议,所有人的眼神都一亮,五行宗的弟子疲惫中透着尴尬,立即将人员进行了分组,如此一来,破阵进度加快了不少,破阵的五行宗修士也得到了很好的休息和补充。

花有缺此刻已经处在一个玄妙的境界中,他在那里感悟、学习、运用各种他从未见过的前所未有的阵道知识。

由此他知道了因自己的神瞳而冲入自己眼睛里的那道红光是什么了,那是创世之初便诞生的阵源,与他的神瞳一般,都是天下间独此一份的好东西,他拥有了别人就不会再拥有的东西,至于为何是他拥有,他就不清楚了。

也许千百年的亡国之君做久了,到了行大运的时候了。

花有缺感觉自己在一个门前,他从可以完全看到这个门开始,便怀疑这个门就是哑谷试炼地内的那座城门,可他没有任何证据,只是自己的认为而已。

城门看着一片昏暗,仿佛满天乌云压在了他的头顶,沉甸甸的遮天蔽日的乌云让他心烦气躁,他知晓这仅仅是个城门,但阵法这东西演绎的东西实在是厉害。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入此道,概不能辨。

在花有缺看来,要打开这道门,便要破开一层又一层的阵法,而且是这个门洞有多深,那么阵法就有多多。

花有缺长舒一口气,硬着头皮,强迫自己凝神静气,不知为何,他本来是心平气静的在破阵,但破着破着,不由自主的情绪就上来了,很让他诧异。

他觉得是阵法在影响他的心情,这是有想法的阵法,亦或者布阵之人故意这般设计的。

目的只有一个,要么你百炼成钢,要么你气急败坏,甩手离去。

此刻,花有缺再次强迫自己凝神静气,身后他破掉的阵法已经自动愈合了,恢复如初,他知道这又是布阵之人故意弄得,逼迫破阵之人加速破阵,否则就等着被阵法整个愈合时,被挤爆吧。

严师出高徒,绝地可逢生。

花有缺认为,布阵之人的想法应该就是这个。

这个门洞,他已经有过了七八成了,这是他自己的判断。一个门洞而已,白天黑夜他都经历了;一个门洞而已,高山流水他都越过了;一个门洞而已,生死他也趟过了;一个门洞而已,如今入眼是漫天黄沙和广袤青草,之后会有什么,花有缺认为应该不是很多了。

花有缺判断出,门洞内此刻呈现的的截然不同的景象,漫天黄沙是假,广袤草原是真,但真中有假。他蹲**子察看分布极其规律的青草,这些青草看似十分茁壮,生长有序,实则是杂草而已,只不过是阵法规则强行布局成整齐划一的。

花有缺目不转睛,凝视着排列十分有序的青草,每次的观察每次的动作每一刻的想法、见解,他都刻录在了玉简里,然后推演,这是他最近才采用的破阵方法。

布阵之人怎么布阵的,他要推演出来,那破阵就很简单了,找到阵法弱点,一击破之,布阵之人最是清楚。

随着时间的推移,花有缺终于在有序的青草中发现了一棵特别的青草,若是看外观,它与任何一株青草都一般无二,长得一样可不代表你就能同其它青草没有差别。

当那一株青草动的时候,起初与其他青草并无差别,但时间一久,花有缺发现它的随风而动的方向居然与其它青草完全相反了。

花有缺心中乐开了花,一把将那根青草叛徒给揪了出来,随即漫天黄沙与广袤青草瞬间倒置,然后剧烈晃动了起来。

花有缺得意的一笑,将手中那一株青草的叛徒草,丢向了黄沙,随即花有缺眼前一花,他眼前出现了一座古老的石门。

只见两扇门上各有七个大字:

右书:万古不悔终爱你。

左书:千秋未悔是备胎。

横批:鸿蒙道尊

花有缺直接冒出一句:“卧槽,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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