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艰苦磨炼
谭江流指导了苏舜禹十天之后，齐素素终于回来了。
她站在红鸟的背上，慢慢落在了苏舜禹的小院前。
这个时候苏舜禹正在和谭江流对剑，不过两个人都注意到了齐素素。
两人分开，谭江流收剑，苏舜禹站稳脚步，连忙走到齐素素的面前。
苏舜禹期待地问：“三师姐，我父母有没有让你带信回来？”
齐素素摇摇头说：“并没有，我没有见到他们。”
“那师姐去做什么了？”
齐素素对他翻了个白眼：“管你什么事？练剑还不够累吗？看来是小谭子偷懒了。”
谭江流反驳了一句：“齐素素，我可是尽心尽力了，不要冤枉我。”
“你去一旁歇着吧，剩下的交给我。”
谭江流笑着说：“正好我也累了，现在太阳这么大，我正好去清闲一会儿。”
苏舜禹看着谭江流走到了树荫下，然后目光转回来看着齐素素。
齐素素今天穿着淡黄的衣裙，头发披在肩上，风吹着她的头发，她慢慢把剑从背后取出来，但是并没有拔剑，和谭江流一样。
她随手把剑抛起来，左手拿着一条红色的丝带。
剑悬在空中，她用丝带把她的头发扎起来，头发站起来之后，她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
“小师弟，这十天也不知道你到底学到了什么，如果我出手太重了，那你就怪小谭子吧。”
苏舜禹有些懵，为什么要怪谭师兄，他还没有想明白，就听见齐素素说：“看剑！”
齐素素瞬间就跑到了苏舜禹的身前，剑鞘朝着他刺去。
苏舜禹下意识出剑抵挡，但是龙行剑瞬间就被挑飞，接近着，苏舜禹就感觉胳膊好像断了一样，瞬间失去了知觉。
齐素素一双美目看起来十分严肃，和平日里的她有很大的不同。
剑鞘在苏舜禹的身上来回击打，苏舜禹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齐素素的攻击如暴雨袭来一般，让苏舜禹根本反应不过来，失去了龙行剑之后，苏舜禹就只剩挨打的份了。
谭江流在一旁摇摇头，然后闭上了眼，似乎不忍心看一会儿的惨状。
苏舜禹整个人在天上浮着，齐素素一直没有让他落下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敲打他身体上的大部分地方。
苏舜禹咬着牙，想要翻身反击，但是每一次都被齐素素打回去了，没过多久，他的身上就青一块紫一块。
齐素素一点情面都不留，一直敲打了苏舜禹半个时辰才收手。
苏舜禹整个人面对着大地，落地的一瞬间他大叫了一声，因为真的太痛了，他没能忍住。
齐素素轻轻踩在他的背上：“看来小谭子真的是偷懒了，十天才让你有这一点提升，我要是他，现在可没有心情在树下乘凉。”
谭江流听见之后不以为然，依旧靠着树坐着，还哼着小曲，还拿起了腰间的葫芦，准备小饮两口。
苏舜禹想要挣扎着站起来，齐素素感觉到之后就退后了几步。
龙行剑再次被握住，苏舜禹说：“再来！”
齐素素笑着说：“别的本事没见长，挨打的本事倒是强了许多。”
太阳从正南方慢慢落到西方，晚霞看起来十分美好，一群飞鸟飞来飞去。
苏舜禹用剑撑着身体，他的脸也有些肿了，看起来很惨。
“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听见这句话之后，苏舜禹直接昏了过去，刚刚他只是强撑着一口气，齐素素应该是发现了，所以就没有继续了。
“小谭子，你过来。”
谭江流慢慢走过去，身上带些酒气：“齐素素，你这样对小师弟难道真的不是因为苏枫的缘故？”
齐素素说：“我见到了苏枫，他受了重伤，据说是被一只大妖伤到了，上汉关目前是四师弟在看守。”
谭江流有些好奇：“掌教到底要你去做什么？”
“这件事你自己去问师父，你去把他抱进去，还有，这是谷钰给他的药散，你看着办吧。”齐素素扔给谭江流一个袋子，袋子上有一股药味。
谭江流接过了药散问：“他们真的没有话给小师弟说？”
“没有，只是说早日让我们好好磨砺他，让他早日去上汉关。”
“三道汉关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闯过，想当年我们都花费了三年时间，小师弟的基础又这么差，哪怕是天赋再强也至少要十年才能达到真源境初期吧，苏枫的伤没有大碍吧？”
齐素素说：“只有他安心养伤就没有事，不过以他的性子，你觉得这可能吗？”
谭江流摇摇头：“如果他肯安心养伤，那他就不是苏枫了。”
“你这几天到底偷懒没有。”
“没有，但是我比较温和，和你不一样。”
齐素素说：“还拐着弯骂我，小谭子你长本事了啊。”
“上一次我们比试应该是五年前了，当时我一招惜败，现在应该可以和你打个平手了。”
齐素素笑着说：“你可以试试，要不要赌点什么？”
谭江流摇摇头说：“算了，目前我还没有绝对的把握破解你那一招。”
齐素素准备要离开了：“小师弟就交给你了。”
谭江流看着她离去，然后抱起苏舜禹进了屋子。
苏舜禹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一个全是药味的木桶里了。
“感觉怎么样？”
“有一股痒痒的感觉，好像有蚂蚁在身上爬。”
“很好。”
“三师姐骗了我。”
谭江流把嘴里的酒喷了出来：“这件事可不是我说的。”
苏舜禹说：“这药散应该是母亲给的，不过他们应该确实没有什么信送回来，可能是怕影响我修炼吧。”
谭江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好修炼，总有一天你会见到他们的，今天和齐素素对剑有什么感觉？”
“师姐的剑很霸道，而且似乎没有留手，我根本抵挡不住。”
“她留手了，你要仔细看她是如何出剑的，你要看看她剑招的变化，我和她的方式不一样，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
苏舜禹点点头，谭江流主要是帮助他找出他的不足，齐素素则是告诉他怎样才能做得更好。
“你们都很好啊，这些天我受益匪浅，谭师兄的剑带些柔情，三师姐的剑则带些果决，我觉得都很好，没有优劣之分。”
谭江流听见苏舜禹之后，默默点了点头，他的剑确实带些柔情，在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片旁人不可企及的地方，那个地方住满桃花，还有一名女子。
“谭师兄，谭师兄。”苏舜禹叫了几声，但是谭江流并没有回答他。
他失神了片刻，刚刚又想到了往事，但是往事终究是往事，想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谭江流笑了笑，这个笑容很温暖，和平时的笑不一样，但是转瞬即逝。
“小师弟，你的剑有些犹豫，不过这很正常，你知道你为什么要出剑吗？”
苏舜天几乎脱口而出：“我当然是为了……”
他还没说完就被谭江流打断：“我不需要知道这个答案，你只需要告诉你自己，并且始终坚信就可以了。
“有的人为了自己，有的人为了他人，有的人为了天下，有的人为了过去，有的人为了以后，这些都可以，出剑的理由固然重要，但是出剑之后那些理由就不重要了。”
苏舜禹若有所思，他本来一直认为自己的剑是为了过去而出，他目睹了过去自己的无奈，他想要变强，他想要“杀死”以前的自己。
“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谭江流拍了拍他，然后慢慢走了出去，他的背影看起来十分落寞。
苏舜禹不知道原因，他想叫住谭江流，但是终究没有叫住他，也许有些事，只能自己知道吧。
第二天一大早，苏舜禹感觉自己的力量大了许多，昨天晚上他泡了一晚上的药散，就那样坐着一直思考。
穿上衣服走到了院子里，齐素素还没有来，他突然想要练剑，没有理由，于是就直接练起了剑。
等到太阳完全升起之后，苏舜禹收剑，刚刚他好像进入了一种其妙的状态。
收剑之后，他站在那回味刚刚的感觉。
刚刚的感觉很玄妙，他感觉不是自己在练剑，而是剑在练他。
“起得挺早，准备好挨打了吗？”齐素素飞过来说。
“准备好了。”苏舜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拔剑。
十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苏舜禹白天练剑，晚上思考，不过之后十天就再也没有看见谭江流了，全是齐素素自己在给他喂剑。
天上下着下雨，今天难得没有太阳，苏舜禹站在院子里。
雨落在他的身上，一把剑飞了过来，苏舜禹接过剑上的东西。
“明月峰见。”上边有四个娟秀的字。
今天应该就是去云山剑宗的日子了，苏舜禹心想。
这样的天气不太适合出行，更何况他们是去踢山门，而不是正常的拜访。
苏舜禹御剑飞到了明月峰山脚，进入了石阵之后，传送到了执法长老居住的大殿前。
进入了大殿之后，苏舜禹看见了执法长老以及齐素素和他的二师兄简竹。
齐素素看见他进来就说：“小师弟你来了，再等一会儿，还有几个人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