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强硬
旧力已竭、新力未生之时,萧河想要快速躲避已是不可能,情急之下集中心神判断脑后蛇尾的位置,待到攻击即将碰触自己的瞬间腰部发力身体在半空横了起来。
这一工作实在是太过冒险,那蛇尾几乎是贴着萧河后背扫过。
强横的劲道带起罡风刮的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落地之后的萧河不敢停留,迅速弹起身形暴退离开巨蟒的攻击范围。
方才一幕实在是太过凶险,就连在场的萧家族人也不禁为萧河捏了把汗。对这个一直不被人放在眼里的私生子的看法也由嫌弃慢慢转变成油些许赞赏。
毕竟这是一个崇尚武力的世界,实力说明一切。
族人的想法萧河无法得知,感受着后背处传来的灼烧感,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经历了刚刚的惊险,反而使得他不在想先前那样焦虑。
对手强大的实力带来的不完全是压力,更有着令萧河激起斗志的催化剂。
十几年受尽白眼的生活并没有让这个少年变得有丝毫颓废,而是更加磨练他坚韧不屈的性格。
刚刚经历过死亡的洗礼,这种坚韧与不屈更是转化为强大的信念与无畏,这种精神将成为他今后扫清前进路上所有障碍的利器!
巨蟒的攻击在稍作停顿后依旧是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萧河只得再次不断闪避,伺机找出对手破绽。无奈巨蟒攻击实在太过凌厉,而且屁股,有着无尽的精力,不知疲倦。
渐渐有些体力不支的萧河在苦苦支撑了半盏茶时间后身上已是出现几处伤痕。蛇尾末端犹如钢刀一般,挨上便是一道口子,好在有着黄泉之力的保护所受的都是皮外伤。
随意用手背抹掉脸上伤口渗出的鲜红,略显狼狈的萧河眼中狠厉之色渐盛。
“认输吧!萧河!这种程度的攻击你是躲不开的,再继续下去你只有一个结果。现在认错一切好商量!”
巨蟒之中响起大长老的声音,有细心的族人已然听出长老语气中竟带着些许不忍,这也难怪,以一己之力连挫三名族内年轻一辈顶尖人物,而且逼迫四名长老使出平日秘而不宣的二重合体技。
此子实力并不比那自小被称为天才的萧家大世子差。在如此实力映衬之下他的身份似乎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大长老话里的意味已经相当明显,只要萧河啃认输,一切都好商量。
“既然躲不过,那就直接面对吧!”
这句话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在场之人的耳朵里。
萧河微微扬起头,狭长的眸子透出坚毅与决绝。被汗水血水渲染的脸庞显得那么苍白,却看不出有一丝畏惧或是动摇。
“从今天起,我萧河,不再接受任何欺凌与嘲讽。属于我的一切我都会亲手取回!”
声音依旧不大,似乎还是对自己说的,但依旧是清楚地传进在场所有人的耳朵。在场众人无不动容,如此的豪言发自场中这个略显削瘦的少年,在一瞬间甚至所有人都没有觉的可笑,没有人去怀疑这句话。
“既然你如此顽固,那就别怪我们以大欺小了!”
大长老怒意中夹杂着些许惋惜。不同于白莲花与萧无勉的权利之争,大长老是真心为东海城的利益着想。萧河这等人才如果能安抚为东海城所用,无疑将会是一大助力。
面对巨蟒蠢蠢欲动的攻势,萧河不退反进,竟真如先前所说那样不再躲避。
“找死!”
随着声音响起,巨蟒再次甩动尾部狭带着破风之声狠狠扫向面前削瘦的少年。眼见得蛇尾将至那少年竟然没有任何动作,似乎真的不打算闪躲。
“他!这是疯了么!”
已经有人惊叫出声。唯有二王萧无勉与那白莲花面色平淡,不像其他人一般惊讶。
就在众人以为萧河将要命丧当场之时,场中的萧河却是在蛇尾刚要挨上身体的前一瞬诡异地伸出左手牢牢将那蛇尾拦住并握在手中。
那力道迅猛的蛇尾在落入少年手中之后就如泥沉大海般悄无声息。
众人还没来得发出惊呼,又见萧河迅速挥起右掌狠命切向蛇尾根部,萧无勉一直注意着萧河的动作,他发现萧河两手之上又是缠绕起那沧桑而古朴的光华。
这就是他制胜的法宝?这到底是何等功法竟有如此妙用,显然不是东海城所有,这个萧家私生子又如何习得?
正思索间再望向场中,那曾给萧河带去一身伤痕的黑色蛇尾此刻已经被齐根切下在萧河手中不断翻滚扭动。
黑色巨蟒发出凄厉呼啸也是不断扭动身躯似乎有感觉般上下翻滚。
萧河依旧稳稳站在原地看着手里扭动着的蛇尾,其实也就是一团黑色雾气缠绕在一起,此刻正挣扎着想要脱离自己手掌的束缚,再仔细观察之下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手中黑色雾气正在逐渐变淡消散。
而原因竟是自己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鬼东西竟然能钻入自己体内?但是旋即便发现情况并不是
自己所想那样。
这些雾气竟然是被自己的手上的黄泉之力给吸进来的?
还来不及细想那雾气已然被吸了个干净,急忙检查自己手臂却并未发现异样。
这一切也只有萧河自己清楚,观战之人皆是以为那雾气是因为脱离主体自己消散掉的。
惊异之下的萧河发现身体没什么异常后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对面的巨蟒在缺了尾巴之后显得有些滑稽,此刻业已停止了翻滚将身体盘起吐着漆黑的信子一对红色眼睛盯着萧河满是怒意却又不敢近前,显然断尾之痛让它对萧河颇为忌惮。
“萧河!你做了什么?”
大长老的声音即惊又怒,满是不可思议,因为那巨蟒乃是几人本命真气所化,就算躯体受损断裂只要不伤了要害完全可以复原。
但是今天尾巴被斩断之后,那部分真气竟然如同石沉大海,再无联系。
这怎能让他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