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大药缸
“东主!东主!小骛!快出来救人!”
东主的灵药圃的小庭院里,正上演着似曾相似的一幕,南主和蓝芜正带着垂死的蓝荒和凌信良来找东主救命。
灵药室内,东主听到南主焦急的声音,赶紧停下手中的工作,打开门出来。
“怎么了?怎么又是这几个?”
东主愣住了,刚刚才从大长老那里接过两个快死的,现在又来两个看起来更快死掉的,她俯下身子察看两人的情况,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简直是胡闹!“
蓝芜的书中一直维持着两道亮眼的金光附着在两人身上,吊着最后一口气。
“东主……”
“先别说话,来帮一下手。”
东主打断了蓝芜的话语,嘴巴一吐,一颗玉珠悬在空中,向下倾泻着白瀑般的真气,秀指一捏,几根丝缕从白瀑中抽出。
玉珠流下的真气驱逐着留在两人伤口的剑气和煞气,伤口深处凝集的黑血也被小心地冲刷出来,庭院的木制地板上顿时多了一滩血水,蓝芜也继续用着言灵法维持着生机。
南主对疗伤并不在行,但是她知道东主要投入全部的注意力,不能受一丝干扰,所以她张开巨大的禁制结界把整个庭院封锁住,守护庭院里不被任何东西打扰。
而东主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越是查看伤情,她就越感到棘手,这一刻她终于知道南主为什么对这几个人感到那么头痛了。
蓝荒就不说了,浑身基本上都是剑气伤,双手都快被斩断了,牙齿也断了一根,但是体内根基没有动摇,只要把残留的剑气都逼出来,好好修息调养,这些伤在她手下基本上都不是问题。
最为棘手的就是凌信良了,除了浑身裂开的伤口,五脏六腑还被冲击力损伤到了,有些甚至还移位了,最为头疼的是里面的经络乱糟糟一团,好在真气已经用尽,没有行走,不然真气冲击到这些扭曲在一起的经络,不仅会加重经络的损伤,还会冲击附近的其他脏器,一个不慎就会修为尽毁,变成凡人。
出此考虑,东主只能先把伤情放到一边,全身心投入凌信良的经络修复中,一边引导着错位的经络回到原本的位置,一边用真气化成的丝线缝补着裂开和断开的主经络,副小经络也只能先缓着了,好在蓝芜一直维持着两人的生机,不然她是真的没办法抢救了。
看到东主满头大汉,南主也知道自己低估了两人的伤势,在东主后面不断控制着天地灵气凝集,好让东主能快速回复真气损耗。
直接输入真气是不行的,功法不同,输入进去反倒会起冲突。
南主开始考虑要不要把这几个人用绳子捆起来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天都黑了下来,终于在月亮都有了困意,太阳即将再次升起的时候,东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切断了丝线。
总算是保住了凌信良的经络,至于修为会倒退到什么地步,她也没气力管了,从怀里掏出一颗发着幽光的丹药,没有犹豫,将它一分为二,推入两人的口中,随后又拿出两瓶药水,撬开两人的嘴把药水灌进去,将丹药送入体内。
做完这一切,东主一屁股做在地上,倒在南主的怀里。
“小丫头,休息一下,没大碍了。”
一直紧绷着的蓝芜也是晕倒在地,这段时间她把体内的真气全部用到言灵术上了,早就已经坚持不住,是强大的执念让她坚持到了结束。
“姐姐,不用管我,先把这两个臭小鬼放到灵药室里面的药缸里,最大那几个挑两个,我没力气了,把他们都泡进去,露个头呼吸就行了。”
东主虽然还想躺在南主的怀里,但是她也知道轻重缓急,赶紧让南主行动。
南主手一挥,把东主和蓝芜放到**,随后用真气覆盖着恢复了一点生机的凌信良和蓝荒进入了灵药室,灵药室的最里面有五个巨大的药水缸,味道极其浓烈古怪,南主眉头一皱,把两人放进了味道最浓烈的两个缸,又设下了两个禁制,随后离开了灵药室,
一出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南主的眉头才舒展开来,看到**抱着蓝芜沉沉睡去的东主,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椅子坐到床边,不断把周围的天地灵气聚集到这里,滋养着两人。
就这样,一夜未眠。
这次的人情,可欠大了,她轻轻摸着东主的头,眼神中有着浓浓的宠溺。
不过,几人都忘记了一件事,唯一还记在心里的蓝芜也昏睡过去了,那就是小橘,匆匆忙忙之下,蓝芜并没有带上小橘,想着一下子就能回来,就让她在原地等着,没想到这一下子,竟然花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时间回溯,在蓝芜交代她不要乱跑,冲向高台寻求帮助之后,小橘一直停留在原地,鲛人族长老自然看在眼里,就在他想要把小橘先带回去的时候,大长老就开始了他的净场行动,连带着小橘也一起被他带走了,这下子鲛人族长老彻底懵了,但是也没有太过慌张,浮沽学府的作风还是有目共睹的,再怎么说也不会为难一个小女孩。
事实上也是如此,失踪的小橘现在正在抓着大长老稀疏的头发,时不时拍着大长老的光头。
“好了小女娃,再扯下去老夫的头发就真的没了。”
外面疯传的性格古怪的大长老,此时竟然像纵容孙女的老爷爷一般和颜悦色,他轻轻地把小橘从头上拿下,手一挥桌子上就摆满了各种奇珍异果,还有各种民间的糖食。
“哇,好多好吃的,老爷爷你可真好!”
小橘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过去,小手抓着,嘴巴塞得满满当当的。
“嗯,爷爷这里还有很多东西,不过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嗯?”
“你认识南主吗?就是上次带你去登记的那个很凶的女人。”
“嗯!认识!”
小橘没有察觉到不妥,天真地说到。
嚯,认识吗?
大长老的眼睛有了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