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煞气意志

鲲鹏放下心中的念头,还有一股隐藏起来的杀机,缓缓的吐纳,这次要做的事情很不一般,容不得自己有半点疏忽,与自己上次炼化那分宝崖差不多,甚至还要危险一点,毕竟那只是一块石头,没有什么反抗的情绪,这次可是会对抗自己的,若是不慎,伤及自身也有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鲲鹏才不得不在北冥做这件事,也是鲲鹏当时毫不犹豫离开天庭的原因,毕竟若是自己那里一直出现什么天地异象,那可就太让别人怀疑了。

十几日后,鲲鹏呼出一口气,心中宁静,无悲无喜,右手一动,自己的道场周围一片波纹回**,消失在北冥的海面上,双手掐诀,点在道场的四周,不仅仅是那生死幻灭大阵,这大阵虽然玄妙,但是以如今鲲鹏的道行,也仅仅是能够调动幻阵,若是引动那灭阵的实力,还做不到,但是把别人困在阵中也是大有把握的,但是鲲鹏生性小心谨慎,还是不放心,把这些年领悟而出的阵法全部都布出来,这样布置一番之后,鲲鹏还是不太放心,右手一动,那之前制造出的大巫出现,鲲鹏一丝神念入主,那大巫的眼中多了些色彩,多了一股灵性,片刻之后那大巫眼中露出清明,看了鲲鹏本尊一眼,转身踏入大阵之中,如此鲲鹏也觉得布置的可以了,这才闭上双眼,神念回归元神。

泥宫丸中,鲲鹏的元神睁开双眼,此时的元神之上披着一层蓝色的外衣,双瞳也是蓝光闪烁,看不清明。元神一动,出了泥宫丸,直接进入鲲鹏的腹中,那里如同一个世界,不过这世界与圣人所创造的道场不同,圣人的道场独立于洪荒之外,除非混沌****,地水风火肆虐,否则不会有什么意外,而鲲鹏的腹中世界是与洪荒世界相连接的,媒介就是鲲鹏自己,若是洪荒世界变得环境恶劣,鲲鹏的这个世界就会不稳定,当然不仅仅是鲲鹏,其他的很多大神通者都是如此,不过他们不会有心思来研究这件事,鲲鹏也是不得已才如此做,自己要做的事情有些危险,甚至将来惹下天谴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他要打一个擦边球,既要把那件事情给做成了,还不能触动天道的底线,等将来自己的实力足够了,自然会从腹中世界取出。

元神端坐在世界重要,心念一动,一座黑色的山峰出现在眼前,那山峰周围一阵的波纹回**,鲲鹏双眼闪过精光,右手呈掌,朝着那山峰狠狠的一拍,那波纹的运作出现了一丝停滞,但是随即就要回复,鲲鹏岂能任他如意,第二掌毫不停息的拍下去,紧随着第三掌,第四掌·····连续五掌,那黑色山峰的四周出现一个人形的窟窿,山峰之中蠢蠢欲动的煞气一冲而出,冲出之后便朝着鲲鹏扑过来,鲲鹏一声冷哼,左手一摆,身前出现清光,与此同时那被炼化成为一颗的超级定海珠浮现在鲲鹏的头顶,流转出丝丝的蓝光,将鲲鹏护在其中。那煞气没有如鲲鹏想象的那般横冲直撞,而是绕着鲲鹏不断绕圈,鲲鹏看着那丝煞气,心底疑惑重重,自从当年收起那道场之后,这煞气再也没有冲出道场的行为,直到今日自己想要炼化这煞气的时候才被放出来,但是在出去的那一刻鲲鹏觉得那煞气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般,有一种极为浓烈的熟悉气息,现在看到那道煞气没有攻击自己,就更加想不明白,那可是一道都天煞气,炼化之后就有了上级圣人的能力,鲲鹏可不会觉得自己的命很好,可以跟这道煞气做了很多年的邻居,他就粘上自己了,不过鲲鹏也想试试到底是怎么回事,右手一动,那清光散去,只剩下那蓝色的光幕,虽然这蓝光薄薄的一层,但鲲鹏可是知道他的威力的,那煞气看到那清光散去,立刻如同孩童大喜一般,兴冲冲的冲过来,不顾在那蓝色光幕外面被阻隔下来,鲲鹏仿若听到了一声声的呜呜声,就像是那道煞气在哭泣一般,鲲鹏也看出那煞气似乎真的出了什么异常的事情,否则就已那开天带着的煞气,不会对任何人友好,心中思量一番,那蓝色的光幕露出一个空洞,那煞气立刻顺着空洞钻进来,围绕在鲲鹏的身边,很是亲昵,鲲鹏看到他没什么恶念头,也便放下防范的心思,神念探出,开始扫视起来,仅仅是几个呼吸,鲲鹏突然心神一震,收回神念,看着那道煞气上极为微弱的一丝血红色,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口中道:想不到,却是当年的那口精血,原本之后还懊恼了一番,想不到竟然会有这般造化,如此一来这煞气的炼化就简单多了。看着那绕着自己转动的煞气,鲲鹏开始放心的炼化,不过那定海珠还是悬在头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三十年后,鲲鹏的身前,那道煞气很是听话四处窜来窜去,并且随着鲲鹏的信念变换成为各种形状,鲲鹏脸露满意,随即便不再理会那道煞气,在那定海珠的防护下,元神吐纳起来,直到五年之后,鲲鹏才再次睁开双眼,这一次鲲鹏脸色郑重,右手一动,一把长剑朝着自己飘来,那剑周围布满了禁制,宽有二指,长三尺,正是道祖所赐予的混元剑,鲲鹏这一次可不是要将混元剑炼化,道祖说过了这混元剑与他有一段机缘,但不是他应得之物,况且对于自己的法宝,鲲鹏早就有了想法,这把剑留在手中也最多是个威慑他人的东西,实在划不着为了这么个物事跟天道对着来。

心神一动,那些禁制全部打开,那混元剑冲出,朝着鲲鹏一剑斩来,头顶定海珠垂下蓝光,那剑气斩在上面,就如同一块石头掉进水中一般,虽然能够掀起一片水花,但还是难逃掉落水底的命运。那混元剑乃是杀戮之器,单个来说,与诛仙四剑都不曾多让,岂能看着他人在自己面前逞威,又是连续的九剑斩来,只是这一次斩的很有技巧,九剑斩在同一个位置,并且时间上毫不停顿,一个接着一个,那光幕堪堪有被破的趋势,鲲鹏早已法力涌出,那光芒更加蓝愈,那混元剑一阵摇动,似乎极为不甘,不过他早已经有了灵智,知道跟鲲鹏较劲儿也没有什么意义,摆动几下,就要远去,但是鲲鹏就是为了他,怎么会让他离开。左手虚握,那剑虽然意图左右晃动,但是在鲲鹏大法之下也只是稍微有些震动,左手再次狠狠一握,那把剑被收到左手中,那混元剑一阵轻鸣,想要脱出鲲鹏之手,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鲲鹏的左手像是一个铁箍,那把剑就是挣脱不了。鲲鹏法力更加浓烈的涌出,那把剑纹丝不动,但却也看出剑面有一丝轻微的震动。

右手伸出,从剑柄向着剑尖抹去,猛一发力,那剑身上的煞气立刻被逼到鲲鹏右手之后,前方露出一丝混沌色的剑身,随着煞气被逼到后面,那混元剑的震动更加强烈了,他似乎知道鲲鹏要做什么,却好似不屈服,想要博上一番。右手再次狠狠的一震,那煞气再次被逼出一段距离,此时那煞气便凝聚在剑身的前方一尺之处,不过此时鲲鹏的左手也是震动着,有些抓不稳的迹象,眼中露出一丝冷笑,鲲鹏一口元神精气吐出,那煞气被逼到大约十厘米的地方,不过此时的煞气已经凝聚到一起,不好再次压缩了。鲲鹏目中一动,身上突然蓝光闪烁,右手也是蓝光浓郁,看不清手掌的形状,那煞气立刻被逼到剑尖上,只有那么一小块,但是这一小块可是整整的一道都天煞气,若要把它彻底逼出来,可就更加有难度了,眼中露出一丝疲惫,连续九口精气吐出,那煞气轰的一声被轰出了剑身,他一出剑身,立刻朝着鲲鹏冲过来,要把这个始作俑者杀死,虽然没有什么灵智,但是煞气乃是开天之中怨念以及杀戮所生,专门侵入生灵的元神,乱其心志,让其癫狂不能自制,此时鲲鹏只有单独的元神,若是真的被煞气入侵,那也有生死危机。左手狠狠的一甩,那混元剑不知道被甩到了什么地方,定海珠垂下光幕,虽然比先前稀薄了不少,但还是挡住了那道煞气,鲲鹏心神一动,一大块鲜血飘来,洒在那道煞气上,那煞气似乎一顿,正要再次冲过来,那先前已经炼化的煞气一冲而上,与那煞气缠绕在一起,那煞气似乎要反抗,又是几口心血洒过来,将两道煞气围绕,只见此时的两道煞气被一层血光环绕,其中似乎嘶吼不断,但还有一股兴奋的吼声,鲲鹏的元神看着脸露微笑,手中掐诀,布下层层禁制,元神回到泥宫丸中,随着吐纳,北冥的灵气汇聚而来,补充鲲鹏损耗的元神精气,还有那几口心头血,虽然代价很大,但是若是目的达成,鲲鹏自认值得了。此时鲲鹏脸色惨白,心头血乃是精血中的精血,比之舌尖还要更甚,鲲鹏一次性损失这么多,若不是布置妥当,不让人家偷袭才怪。

五十年后,鲲鹏突然脸上一喜,元神沉入腹中,抬眼一看,只见那重重血光中似乎一声鸣叫,感觉到阵阵亲切的感觉,除去禁制,只见一道煞气在其中不断涌动,把周围流动的血光吸收进去,并且那道煞气闪着一股妖异的红色,似乎有阵阵的血腥味道弥漫,片刻后那煞气吸收完血光,似乎感应到鲲鹏的到来,在鲲鹏四周飘来飘去,鲲鹏手一伸,那煞气落在手心,狠狠一握,那煞气凝聚缩成一团,心中一动,那煞气变成了一根针一样的饰物,突然鲲鹏神色大变,将那针收起,端坐虚空,定海珠浮现头顶。

刚才就在那煞气凝聚的时候,鲲鹏感应到自己的眉心一阵刺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端坐几日,鲲鹏目中果断,右手抬起,朝着自己的眉心狠狠的刺进去,元神立刻如同针刺,身上也出现了裂痕,毕竟这是元神,鲲鹏的所为无异于剖开元神,当然极度危险,八个呼吸之后,两指之间夹着一丝头发丝般的黑色煞气,脸上狰狞,来不及查看那是什么,定海珠中残余不多的混沌灵气环绕元神,让鲲鹏的痛苦稍减,但还是痛苦的很。两日后,鲲鹏睁开双眼,眼中有一丝心悸,还好在第八个呼吸找到了这丝煞气,要不鲲鹏就白受这些罪了,脸上还有一丝痛苦的神色。看着那煞气,突然脑中一个隐秘的地方打开,一幕幕画面划过,然后鲲鹏眉头皱在一起,心中想着什么。

半日后,鲲鹏看着那头发丝一样的煞气,心中震惊莫名,想到那之前脑中的画面,对这煞气来历不知所以。随即口中自语道: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但是你有如此威力,而且你起自于我的元神,但是若是将你与那一道煞气相合,应该与我的联系更深吧,若是你继续留在元神中,怕是迟早一****要被你影响,心智大乱。计较片刻,手一松,这头发丝一样的煞气便与那已经合二为一的煞气融合一起,不过融合之后还真有鲲鹏意料的效果,不仅如此,那煞气似乎有了一些莫名的变化,若以肉眼看,那煞气处于虚实之间,不断变化,实则是那煞气不断游走,太过快速,看不分明。看到这种效果,鲲鹏头顶定海珠一动,与那煞气连在一起,因为都有鲲鹏的精血炼化,他们的联系还是比较浓烈的,虽然现在还有一些罅隙,不过只要花时间炼化,迟早他们会融为一体。更重要的是,此时那道煞气如同鲲鹏的另一部分,就像是他的分身一般,心中还有诸般不解,就像这煞气从何而来,为何有如此威力,不过鲲鹏伤了元气,只能将疗伤放在第一位,其他的诸事只能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