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水调歌头
落下最后一字,漫天星斗极速旋转,白色天梯降下,好似迎接徐宫上天。
还没完,异相伴随着是大幅好处,星空海洋缓缓落下一团白色光辉,渗进其脑中。
徐宫只觉神清目明,那些困锁自己的问题此刻迎刃而解,他得到了祝福,此等诗词注定流芳。
吸收全部才气,徐宫身上的浩然之气如迷雾遮盖住面容,使人看的不真切。
看他享受泼天好处,无数人羡慕嫉妒。
“叶空还有胆子来吗?”
徐宫指名道姓说道,双目爆射出精光,极力相邀。
众多儒生纷纷转头看向叶空,对于叶空这个名字,书院没有人陌生,能作出直指人性丑陋的凌厉诗词,不是那种默默无闻的人。
“你说叶空能赢徐宫吗?”
“当然不可能了,徐宫此番做好无穷准备,看样子叶空知道秋月诗会还是今天,他没有时间去想。”
有人客观分析,叶空上次所作的诗有趣深意,但没有营养,单比那些打油诗好,可要对上今天徐宫的诗,也只有低头的份。
几乎所有人不相信叶空能赢,即便给他时间。
徐宫的诗太过于惊艳,让人心悦诚服。
“相邀即来。”
脚尖轻点地面,身子掠出转眼就到高台,淡笑看着徐宫道。
“笔来。”
然后高声开口,随手摄来一缕元素之光,浩然之气加以揉捻,一支如翠玉般的毛笔凭空出现。
“嘁。”
徐宫不屑一顾,花架子倒是不小,不知接下来有几分真才实学,最好不要雷声大雨点小。
笔尖微动,猛然间叶空快速书写,四个大字悬挂天空,金色光华耀人心魄。
“水调歌头。”
周觅仰头一字字说道。
这首水调歌头此时正好合景,叶空拿出应敌最适合不过,只是四字,几乎没人看出深浅。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叶空嘴中高呼,下笔如神,好似问苍天,一句落下场面几度沉静如海,每个人脑子在这句冲击下发懵。
“不,不可能。”
徐宫嘴角泛起的笑容瞬间僵硬,瞳孔充满惊恐,他好像看到极其恐怖的事情,就凭刚刚叶空写出的一句,就能把他的诗词踩到地底。
一旦诗词大成,定然是千古绝唱的绝世名诗。
笔尖稍作停顿,再度下笔时,顿时笔下霞光万丈,天空之上一条千万丈星空长河横贯南北。
“银河!就是天地的意志都在肯定,银河出现徐宫的光辉被掩盖没有任何意外。”
有人惊呼一声,难以置信的看望头顶的星空长河。
银河内数不尽的星星点点闪烁,如同白色长河悬于头顶,星辰在其中沉浮。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叶空再度开口,随意丢开笔具,身子随风而去,但在半空下突然坠落。
一字一句扣人心弦,每个人的心跳都在叶空的指挥下跳动,看到叶空坠下心脏几乎提到嗓子眼。
下一刻,叶空急促开口。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噗。”
一个个字好似神来之笔,多与少都不能,最终徐宫抑制不住心中郁闷,逆血逆流而上,瘫坐在地瞳孔无神的看着那遥不可及的身影。
这根本不是凡间的诗词,而是仙境仙人才作的出来,后悔涌上心头,口中逆血再度吐出,气血亏损到极点。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等说到最后一句时,叶空身后幻化出一轮明月沉浮于汪洋之上,天穹之上金色云朵挂于头顶。
一滴滴被金色渲染的雨水滴落,皮肤一碰到就钻进四肢百骸,堆积腹部上。
“诗词一道有望重回巅峰。”
沐邱遥望那一袭白衣,愣愣地说道。
只要这诗传出去,大梁上下无人不知叶空之名。
每个人几乎都沉浸在幻想当中,无人感知叶空已然离去,最后叶空没有去看徐宫,这个蚂蚱刚刚蹦的高,现在一副死狗模样,就是上前嘲讽的心情都没有。
足足半刻钟,场下爆发出惊人的嘶吼声,他们今夜听仙人吟诗又得馈赠,死而无憾。
最苦还是徐宫,现在他心灰意冷,叶空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
“他一定是抄袭,区区六阶天赋,怎么可能作得出这等绝世诗词。”
这是徐宫的想法,但他此刻不能说出,不说这些人已被叶空诗词迷惑,就算是没有他们也会嘲笑自己小人之心。
“当真诗仙也。”
有一学子震声高呼,一瞬间点燃全场,叶空一诗成名,是书院诸多学子偶像,诗仙之名无人不知。
这一幕徐宫没有羡慕和嫉妒,他甚至很开心看到,因为在他看来叶空捧的越高摔得就越惨。
露出马脚,他将是全天下儒家的敌人,照搬别人诗词是外人所不耻。
也是短短一夜间,叶空的诗词传遍帝都上下,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文人墨客竞相购买,无不是高赞此诗长大梁诗风十载,简单说就是这首诗顶上大梁上下十年所做的诗词。
虽然夸张,但不得不服。
帝都上下好像掀起一场风,关于诗词的风,且每个人皆以水调歌头为最。
“嘶,这诗是他作出的?”
丞相府内柳德民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诗词,这首诗词几乎刷新他的眼界。
他也时常写诗为乐自得,可当看到这首时,自己的脸通红发热,臊的慌。
本来他也不信叶空写的出这等诗词歌赋,但回想那次对话,他也看得出叶空脑中有极大能量。
再说叶空照搬别人,可能作出这诗的人万不可能一直都是没有名气。
……
距离帝都不过百里,有一老道御剑飞行,极快速度往前赶。
这时怀中发出震**,不得不停下,拿出一块玉牌。
一行行细小字体投影在上面,写道,道门急事,速速回来,不可怠慢。
“可恶。”
老道不甘看了眼不远处的帝都,随即扭头离去。
他正是不远万里赶来的恒叔子,可是刚刚这的信息让他不得不放弃。
能发这消息的几乎都是改变道门命运的事情,身为道门三尊之一,他不能空缺,即便前方有道德经。
“叶兄,此诗当真不得了。”
张洞之心服口服的说道。
“一般一般。”
都说人红是非多,有些人就像踩着叶空上位,自然免不了被人质疑。
“我看那叶空就是个窃贼,凭他一个天赋平平的资质能作出这诗?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呵呵,自己没本事,就随意质疑他人,天下不缺的就是你这种人。”
当下就有人反击,他被叶空折服,坚信此诗是叶空的。
“我是没本事,但也不可能看到别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小偷,至少我有自知之明。”
这一幕幕不是这里才会这样,只要有人的地方都会用这个方法给自己带来收益。
当下徐宫不服,四下笼络人心,暗中放出不利于叶空的话,企图折损叶空声誉。
风声传进叶空耳内,嘲笑此人只会背后一套,暗中放冷箭的伪君子,与他为伍实在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