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酒与歌(求收藏!

看李清霞扁嘴,张望月一句话也没说。他知道,在女子不开心时,最好不要说话。说了话不仅讨不好,还会让事态变糟。

这便把地图放入怀里,一不留神,小虎跳了下去。竟是跑到窗户下面那张桌子跟前,见地上有牛骨。小虎便张大嘴巴。

它是饿了,想吃骨头。张望月便不管它。只看二汉子忽然站起,“大哥,白马,是白马。”

他这一站竟是踩到小虎的爪子,小虎嘶叫着,对准二汉子咬上一口。那汉子忽得跳下,一瞬间他那沉重的身子,显得轻身如燕。

汉子大骂,“哪里来的死狗。”

他说着,踢出一脚。小虎顺着地面,滚出数丈。

张望月站起,却看觉尘抢先一步,抱起小虎。

汉子走过来,“他奶奶的,放养啊?”

觉尘微笑,“抱歉。”

汉子把裤角往上一拉,说:“怎么办吧?”

只看他小腿上留下了横七竖八道牙印。

觉尘只笑不语,便把小虎放于地上,拍了拍它屁股。小虎撒腿跑到李清霞跟前,那李清霞伸手入怀。她倒是抱虎抱上瘾了。

忽看觉尘也把裤角拉起,说:“这位壮汉,可去找一只狗来。让它来咬我一口,这便两清。”

张望月坐下了,听来划算。

汉子皱眉,“奶奶的,本帅哥哪里找狗。你直接把腿给我留下。”

觉尘说:“也可。”

汉子眼神突变。只看露黄牙的三汉子走来,他说:“二哥,气质气质。”

他一说完,二汉子忽得脸上挂起笑容。

三汉子接着说:“不过被狗咬了口,回头撒点盐就好了。”

二汉子说:“三弟果然学识渊博,这可是医书所写?”

三汉子说:“一些养生法子罢了。”

忽听大汉子说:“你们俩快过来。”

那两汉子过去了。于此,只瞧门前果然停了一匹白马。接着,一位年轻男子从马上下来。他发型飘逸,面容沧桑。身后背着一把,与他一样高的刀。光泽漆黑,无鞘。

这刀型竟是像极了万缕刀,如此大刀,起码得二百斤开外。但见那人,步履轻盈走到门槛,停下。他目光打量着楼内,那是一双没有任何杂质的眼睛。每个人,都好像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的头微微低着,忽然抬起头,一字一句说:“没人迎接吗?”

他皱眉,显得非常不开心。

小二奔跑过去,牵住了马,说:“客官里面请。”

那人点点头,怒气似消,便说:“把我的马,好生照料。少一根毛,我要了你的命。”

小二笑着,“是,是,是。”

他走到另一边窗户下坐着。门的左边是骑马人,门的右边是三大汉与女子,门的正对面是张望月。四拔人,形成三角。

夕阳西下,最后一抹夕阳终是消失不见。

可是,这四拔人却没有一人离开过。

张望月走了十天路程,需得休息。可那另外三拔人,为何不离开?他们肉也吃了,酒也喝了。看着也不像住店,更像是在等什么人。

张望月说:“若是困,你们去睡。我看着。”

没人说话,更像是没听到张望月所说。

田不忘忽然开口,“不。”

他目光盯着桌子。

张望月说:“为什么?”

田不忘说:“因为刀。”

张望月说:“什么刀?”

田不忘说:“万缕刀。”

张望月说:“那不是万缕刀。”

田不忘说:“可是长得像。”

没错,骑马人所背之刀,却像万缕刀。

田不忘忽又开口,“这样的高手,我很想领教几招。”

张望月说:“所以你才不睡?”

田不忘说:“你呢?”

张望月说:“此处东海,万事小心为好。如此高手,若是我们敌人。得先除之后快。”

谁都能看出,骑马人是个高手。普通人只会背上十几二十斤的刀,而他的刀二百斤开外。如此可怕,张望月只有小心为好。

就在此时,忽听骑马人饮酒长歌,“漠北风尘二十余,豆蔻梢头三月初。春风十里神龙路,卷上珠帘酒下红。”

他的诗念完,忽得大笑起来,“好诗对好酒,痛快,痛快。”

只看他,突然站起,一手拿刀一手拿酒。于桌子边,舞起刀法来。

张望月大惊,如此巨刀。他竟是使得如此轻巧。当即看向觉尘,觉尘摇头。这意思便说,自己的力气比不上那舞刀人。

门右边大汉子站起,拿住酒壶,手一挥,便向舞刀人。舞刀人伸手接着,低着头,余光瞧着大汉子。

大汉子说:“这位好汉,可否赏个脸,小饮一番。我们对月长醉。”

舞刀人看着手里的酒壶,问:“你是什么人?”

大汉说:“在下东海神龙镖局,三当家欧阳响当当。这两位是我兄弟。”

他说着,把手指向另外两个汉子。

二汉子站起,抱拳,“欧阳咣当响,幸会。”

三汉子站起,抱拳,“欧阳劈里啪啦,幸会幸会。”

舞刀人说:“神龙镖局的人,自是该给个面子。这酒我喝了。”

他说着,仰天长饮,喉结下滚。

欧阳响当当大笑,“英雄好酒量,却不知怎么称呼?”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眼睛竟是沉了下去。

张望月也很想知道,如此刀客,江湖不曾传言。心中也是好奇,便等待着舞刀人开口。

舞刀人大笑,“无名之辈,何足挂齿。”

他刚说完,另一张桌子的女子,竟也是站了起来,“不知我这烧刀子,是否合英雄胃口。”

她说着,拍桌,酒杯飞起。接着,她胳膊一挥,桌上酒,便飞向舞刀人。

舞刀人一转身,再看时,酒已在他手中。他大笑,“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舞刀人又念起诗来,引得女子笑容满面。

只看舞刀人,一口把酒给干了,他把酒壶往地一摔,“痛快,痛快。”

他说完,身子一转,坐在桌边,便一动不动。

女子长声,“小女子东海春园镖局,大当家夏花满天飘。久仰英雄大名。”

那舞刀人,忽得转头,目光却看向别处,“你认识我?”

夏花满天飘说:“自是认识。”

舞刀人说:“哦?”

夏花满天飘说:“英雄只管喝,今日的酒账,全算我身上。”

舞刀人说:“你倒是痛快。”

那一边的欧阳响当当说:“英雄若是喜欢酒,我兄弟三人可送上十车。”

舞刀人没说话。

张望月倒酒,自饮一杯。这三个汉子和另位女子,如此巴结舞刀人。可见,舞刀人来头不小。想来,他们等了一天,也是为等这舞刀人。却不知,舞刀人是何身份?

坐着也是坐着,若他真是一条好汉。自是更好,若不是,也自是不结。当下,张望月又倒一杯,手一送。

那酒,便落到舞刀人桌子上。酒未洒,平静。

舞刀人说:“好俊的手上功夫。”

于此,三汉一女跟着转头,看向张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