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消失

尘消。

一古二王躺在地上,嘴角流血。身体扭动着,满脸惊恐。

月色更暗了。

王霸天忽是连连摆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张望月说:“我问你,当年灭门之人。还有什么人?”

王霸天说:“你斗不过他们。”

“快说!”

王霸天说:“金阳巨龙生,江湖豪客涌。谁得天下权?南城路安候。”

张望月问:“什么意思?”

王霸天说:“路安王。”

张望月说:“很好。”

王霸天说:“你说过不杀我。”

张望月说:“我的刀可没有答应。”

于此,刀起头落。鲜血满地。

张望月长呼一口气,散乱道人所指之人,终于杀了。这第一步,便算是成了。接着,张望月又望向王霸唱和古严森。

王霸唱忽道:“当年之事,我没参加。”

张望月说:“去和阎罗王说吧。”

又一个人头。

那古严森瞪大眼睛,口中大喊:“郡主。”

边喊边向李清霞而去。

李清霞道:“你小人当道,该杀。”

古严森说:“那都是路安王的意思。你知道王霸天对路安王有用,而白莲教又对王霸天有用。只要你求我,我会和路安王求情。”

那古严森完全像是变了一人。眼神变得恐怖。

李清霞说:“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刮。”

只见古森站起,“那就别怕我无情。”

他忽然看向那千军万马,大喝一声:“把他们俩给我抓起来。”

“我看谁敢动一下。”

张望月说着,刀一挥。只看得一边大树连根而断,好不厉害。只吓得那千军万马一动不动。

接着,张望月走向古严森。忽得出刀,那古严森瞪大眼睛。身子倒下。再也起不来。

千军万马见古严森倒下,竟是跑了。

于此,张望月身子一软。跪于地上,他太累了。李清霞爬到张望月跟前,二人坐在地上。

张望月说:“你是郡主?”

李清霞说:“没错。”

不管李清霞什么身份,在一个复仇人的眼里,没什么不一样。二人既然经历过生死,那便算是认识了。

李清霞面色沉重,看起来像是有心事。她忽然开口说:“你要去找路安王?”

张望月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望向天空。只瞧得月色越来越暗,过不得一会,天就亮了。接着,张望月看向李清霞,说:“没错。我要问个清楚,当年的事。把该杀之人,都杀了。”

李清霞说:“路安王仍南城第一王,身边高手如云。没有胜算。”

此时,张望月忽然站起,“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一个路安王?此路,无可回。”

李清霞见他这么说,瞪大眼睛。没再说话。

于此,二人站起,往南方行走。

行得天晓时分,张望月见前方有一小屋。二人走近,敲门。无人应答。当下认定无人,便推开门。只看,小屋整洁,屋中有香。显然是有人处。可是,四下里又看不到人。过得一时,两人腹中饥饿。瞧那李清霞饿得说不出话来。张望月便站起身,说:“来时见一小河,我去抓条鱼来。你在这等着。”

说完,已走到门口。

李清霞喊住他,说:“把刀带着。”

张望月说:“你体弱,留着刀防身。哪也别去,等我回来。”

余光所处,见李清霞点了点头,张望月这就去了。

行得一里,终是来到小河边。张望月疲惫,当下蹲着,大口喝着河中。又用河水洗了脸,顿时感觉神清。再瞧这河,水清,可见石块。于是寻得一树枝,眼睛直看河里。忽见一鱼,把树枝掷出。接着冲到河里,拿起。瞬间喜出望外。这草鱼不光大,色泽鲜美。想来,煮得鱼汤,便流下口水。

此行有果,张望月抱得草鱼往回走。见到小屋门是开着。心中便感不好,于是快步走上前,进屋。只瞧屋中无人。

那李清霞到哪里去了。

张望月大喊两声:“清霞,清霞。”

无人回应。

这便胡思乱想,是偷了刀吗?还是……于是打量四周,只瞧得桌椅翻倒,似有打斗痕迹。

人和刀都已不见。

张望月冲出门外,此时正值中午。阳光照眼,顿生疼痛。但瞧四周,荒野长路,空无一人。更无树木遮挡。若真是走了,不可能这么快。除非骑马,可是她来的马?莫不是被人带了去。

想那古严森为路安王手下,定然是被路安王带走。

这么一想,张望月又回得屋里,想找些线索。终是无果。当下长叹,两人出生入死。若李清霞有危险怎能不救。何况,张望月似对李清霞,就是说李清霞不愿意回去。这江湖当真有强人所难之人,张望月是看不过去。再说那路安王本就是张望月要杀之人。于此,张望月为自己去救李清霞,找到一个光明正大理由。便不再多,欲要冲出门外时,忽见墙角一物。显得古怪,当下走上前。捡于手中细看,竟是李清霞之物。

这是李清霞头上发簪,张望月于山洞中见过。她留下此物,是想让张望月去救她吗?

不管怎么说,此路必走。想那万缕刀也消失了。

于此,张望月把发簪入怀,冲出门外。

那草鱼放于腰间。长路漫漫,张望月只感到又累又渴。

忽闻远处似有声音,便回头去看。只瞧一辆马车从远而来。张望月立于原地,只望那马夫能带自己一程。

马车已近,张望月伸手。

那马车便是停下了。

只看马夫是一位五十多岁老头,又瞧马车之处,都是那些瓜果。不禁喉头动了动。张望月说:“老伯,可以载我一程吗?”

老伯说:“年轻人这是往哪啊?”

张望月说:“往南。”

老伯说:“从哪来啊?”

张望月说:“太平镇。”

老伯似在沉思,“昨晚太平镇可发生了命案。想必你也是逃命的吧。那就上来吧。”

张望月说:“多谢。”

上得马车,老伯忽然开口说:“我瞧你饿得厉害,拿个香瓜吃吧。不要你钱。”

张望月说:“我这有鱼,可以和你换。”

那老伯大笑一声,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