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被逼着打道回府
鬼?
这世间哪来的鬼。
作为修士,在场的人,十有八九都听说过鬼的存在,然而在现实里,不曾见到过一只。
这个世界更多的是山精鬼怪之流,降妖伏魔乃是修行的一种辅助手段。
然而眼前这奇异的一幕,带着一股荒诞的气息,让人捉摸不透是谁干的。
那些箭把整个清雨轩精锐就干趴下十之八九,剩下的幸运儿早已经吓得两腿发软,也顾不上什么门规戒律,丢下在场的人就狂跑离去。
那门主刚才有多高傲,此刻就有多卑微,浑身插满了箭矢,根根透肉,箭箭破体,像个刺猬一般跪在地上。
手里的武器死死定在地上,才没让他倒下去。
“谁干的?谁在害我清雨轩,是个人就给劳资站出来啊!”
这一句话,是从其牙缝里憋出来的,秦将不愧是个成名已久的金丹大能,这样的箭伤之下,还能硬抗。
回应他的只有苍茫大地,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这一转变,救了清虚观的人,反应过来后,这些人赶忙捡起地上零落的箭矢,眼含杀意的冲上去,把箭尖抵住秦将的脖颈,
“老东西,刚才挺狂啊,现在怎么软了,你也有今天。”
“啪!啪!”
一个壮汉忍不住抡起手巴掌,狠很扇了其两巴掌。
这样的攻击,伤害性不大,也就只剩下侮辱性。
秦将咧开嘴,充满了讥讽意味的笑了,“一群失去修为的小渣滓,本轩主不动一下,能弄死我算你们厉害。”
众人不信邪的把箭矢戳下去,就和戳马蜂窝似的,恨不能把姓秦的弄死当场。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可悲,对方的修为摆在那里,他们这没有灵气的攻击,就像清风明月吹拂过山岗,除了看着凶残,还能有个毛用,连秦将的一根头发丝都没伤着。
“哈哈哈……你们是杀不死我的,都给我等着,等我恢复了,我要一个个捏爆你们的脑袋,断了你们轮回的机会。”
事到如今,秦将还在放着狠话。
众汉子被激怒了,各个气红了眼。
趁他病要他命,非要想办法弄死这人不可,否则,下一个要死的人就会变成他们。
“老东西……我们是弄不死你,你修行盖世的确了不起,但是,我们能气死你,信不?”
众人丢下那些不中用的箭矢,挨个的扯起了裤腰带。
一丝不祥之兆在秦将心里升起,他睚眦欲裂的暴喝道:“竖子尔敢!”
回应他的是一泡泡散发着热气的腥臭黄汤,场面说不出的壮观。
可怜秦将被箭矢钉死在地上,元气大伤,此时根本动弹不了,甚至随时有陨落的倾向,只能硬生生的承受这些污秽之物。
这些汉子狂暴的射击,让其喝得够够的,有心想骂也张不开嘴。
秦将那是高高在上的主,这修行也是通过自己一步一步的努力走到了今日。
谁能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经历这样的奇耻大辱,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
他快气炸了,快气疯了,以至于到最后,真的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这般嗝屁当场。
众人见状抖了抖身子,志得意满的收起作案工具,临去前,还不解气的对其呸了口唾沫,这才心满意足起来。
“任大哥,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暗中帮助咱们,此地不宜久留,咱们需尽快离去才是。”
众人搀扶起任皇极,打算继续往烟波里行去。
任皇极打断了众人的步调,很是果断的下了命令,“不!咱们回不去了,不出所料的话,前面应该还有别的门派的人潜伏,在等着收割咱们的人头,现在赶路,不过是去送死。”
“大哥何出此言?这些人大费周章的来杀咱们,除了泄愤,好像也没啥用吧。”
他们都已经不再是清虚观的人,说白了,就是一介平民。修士不得随意对平民出手,这些人坏了规矩,若是传扬出去被道上的人知道,绝对会被打入邪门歪道之流。
“听我的,我现在很肯定,此行有灾殃。咱们谨慎行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寻求庇佑,而不是贸然前行。”
任皇极之所以敢这么果断的做下决定,是因为他在危险来临前那一刹那,听到有人用凝气传声的功夫,向他点名了活命的机会。
对方能救他们一命,想必让他们去那所谓的百草园,肯定也有所安排,总比死在这荒郊野外的强。
想到这里,任皇极看了看无尽黑夜的远方,那梦中牵挂的烟波里啊,只能有缘再去了。
去时艰难,回来又是别样的快,众人的神经都紧绷着,不知道会不会还有危险存在。
好在一直走到山脚下,看到那熟悉的宝莱镇尽在眼前时,那心里的一根弦才稍微放松一下。
因为是深夜,还是寒冷的冬夜,这么多人去了又回,并没有惊动到什么人,一路十分顺畅的摸到了后山。
对于百草园,现在的清虚观里早已经是如雷贯耳,不再是寂寂无名的地方。
千玺君三人的横空出世,让这个地方暴露在人前。
众汉子簇拥着任皇极敲响百草园的大门时,出来迎接他们的是李梓染的一个小奴仆。
此人晚上吃多了烧酒,心火旺有些难眠,索性爬起来上茅房,正好听到动静来开门。
一下子见到这么多人来,尤其是前掌门任皇极的存在,吓得奴仆当场就跪了下去,
“小的李前,乃李梓染公子的奴才,见过掌门大人。”
“此园主人可在?吾有事相扰,烦请通报一声。”
任皇极这般和颜悦色,让奴仆那紧张的心瞬间松泛了一些,赶忙应承道:“不敢说请,小的这就去找人,还请诸位稍等片刻!”
奴才连滚带爬的敲响了凌霄的大门,把他吵了起来,转而又声势浩大的闯到李梓染的房间里去,把自己的主人也弄了起来。
这一下,整个百草园的人都被惊醒,所有人都跑到门口处来看热闹。
凌霄披着一件单衣,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赶了过来,“不知掌门大人深夜来此,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