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吞火母鸟

“至少不是现在!”

程青松了口气,满脸快意的上前挥动拳头一拳一拳的将大汉的头颅砸的稀烂,如同他先前砸老道士时一般。

做完这一切后,他弯腰夺过大汉手中紧握着的书籍和腰间的储物袋,将储物袋放好后便迫不及待的席地而坐,一页一页翻看起书来,脸色甚是激动。

肖文轩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荒谬之感。

“杀人夺宝,师傅与弟子相残,这就是修道者的世界吗?这就是神仙过得日子吗?我苦苦追寻,真相竟然如此……”

梦想破灭,他心中暗自忏愧,神色微暗,复又恢复正常,知道现如今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没什么比三人活命更重要。他忙站起身,但身体经受了乙木雷珠重创,双腿有些站立不稳,肖寒和雍叔连忙扶住。

“快走!”

肖文轩低声道。此时程青好像沉浸在书里,正是遁逃的机会。

三人正打算挪动脚步,却听见一个声音淡淡的响起。

“看完了好戏,三位这就打算走吗?”

三人心头冰凉,抬眼看去,发现原本坐在地上的程青不知何时已经挡在去路上,他文士一般拿着书卷负手与后,望着三人阴阴笑道。

“不如我送三位一程吧!让你三人一起,一路上好有个伴,不至于太孤单。”

他弑杀师尊后心情大好,此时竟未一上来就动手,还有心情说笑,只是语意冰寒。

“哼,装神弄鬼!”

雍叔愤然开口道,他本是血性汉子,一生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对敌向来是直来直去,你死我活,何曾像今晚这般输的莫名其妙,打的束手束脚?

他快步从尚完好的侧墙上取下钢刀,护在肖文轩和肖寒二人身前;肖寒也暗自紧握起拳头,准备随时冲出去,程青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并未阻止。

“你们不求我吗?”

他开口问道。

“求你你就能放过我们吗?”

肖文轩反问道。

“当然不能,我们修仙之人若在凡人面前展露了法力,一定要施法除掉凡人记忆的,可惜我修为不够还没学会,再说了,你们还看到了太多不该看到的事情,所以。。。唔,我也不是不讲道理,顶多杀了你们以后不把你们的头打碎就是了,哈哈哈!”

程青笑道,很为自己的这个笑话满意。

“左右是死,那我又为何要求你?”

肖文轩怒道。

“嗯,是这个道理,那我要动手了!”

程青低头想了想,点头道。

言毕,他正打算动手,却发现肖文轩三人脸上神情有些怪异的看着他身后,似是见到什么不可思议之事一般。

他心头一突,并不回身,只是抬眼望了望脚下,此时月光如水,一个怪模怪样的影子倒映在他脚边,确实有什么东西站在他身后。

他想也不想的向肖文轩三人所立处急冲,过程中猛然转身,终于看清身后为何物。

在离三人不远处停下脚步,背对三人,他口中似呻吟般一字一顿的说道:

“吞-火-母-鸟!”

他声音颤抖,神色满是恐惧。

那吞火母鸟的头跟幼鸟一般,只是更大,犹如一个大号的鸵鸟头一般,身上火红色的羽毛在月光照射下发出紫色光晕,它高度近丈,嗦囊巨大,腿长如柱,身躯看着如同犍牛般。

而它落地时却无声无息,此时正鸟头四顾,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糟了,它必是寻那幼鸟而来,此时幼鸟已死,而我身上有幼鸟的气息,恐怕……!”

那幼鸟本是顽皮不羁,到处乱跑时被程青用丹药诱拐而来,数日接触下身体不免有其气味,之前他不在意,此时却成了催命符,想这母鸟必是循味而来,

程青尚在思量,那母鸟已经发现了倒地身亡的幼鸟,它快步跳过去绕着幼鸟几圈,口中哀鸣,振翅向四人飞来,半空中一道金色火箭汇聚,便要射向程青。

程青见状大惊,正待使出防御手段,却不防他身后不处的雍叔瞅准机会,持刀奋力向他砍去。

“去死!”

雍叔口中大叫,一刀狠狠的劈在了程青后背上,但见程青衣服上符文一闪,雍叔便感觉到好似砍在了一块巨石上一般,力量反震,雍叔虎口裂开,倒退而回。

“老匹夫坏我大事!”

程青气急败坏,他虽未受伤,却被雍叔打断了施法,无法抵御母鸟的法术,眼看火箭袭来,他脸色一沉,急速后退至雍叔身边。

雍叔大惊,挥掌打去,却被他抓住手腕一拽,整个人便不由自主的向着飞射来的火箭和空中的母鸟迎去。

见此情形,肖文轩来不及多想,抬手奋力将挡在他面前肖寒远远推开,纵身一跃,抓住雍叔一只手臂,便待将他拉回,却不料横刺里一脚飞来,将他踢到雍叔身后,却是程青觉得雍叔一人可能减弱不了多少母鸟的攻击的威力,便将他作为第二道屏障挡在了身前。

说时迟那时快,火箭瞬间没入雍叔胸膛,又从他后背穿出打在肖文轩肩膀上,将他小半身子炸飞后,火光一闪的贴着程青腰畔飞过,将他腰间烧的皮肉焦黑后击打在地上。

不待三人作出反应,吞火母鸟轰然杀到,单爪在雍叔和肖文轩身上一推,将他二人苍蝇般拍开,尖喙如剑般直直刺向程青。

程青大骇,不顾自身伤势,急忙往一边逃去,他却聪明,只是在已成废墟的房屋院内奔走跑跳,并不向外边奔逃,屋外光秃秃的,怕是更容易被吞火鸟追上。

肖寒被肖文轩推出了老远,倒未受打斗的波及,但他眼看父亲和雍爷爷中招后被那丑鸟拍出去,心中大急,急忙向二人落地处追去。

待他到了近处,只见那二人相依着倒在废墟里,头面上尽是灰尘,雍叔双目紧闭,肖文轩面露悲戚,他一只手臂连同肩膀已经不见,伤口上满是焦黑,并无多少血迹,此刻正用仅有的一只手吃力的替前者整理衣衫。

肖寒见状,心头一沉,下意识的便要上前替二人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