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壶陀与凤寻熹

“壶陀大师!”

糟鼻老头壶陀蓦然回头,朝叫唤自己之人望去。

只见一个衣着光鲜,神态颇具威仪的壮年男子正朝他走来,面带微笑。

壶陀有些无趣地一哼:“凤大纨主,你也是越来越没劲了,老夫不就是刚来灵兽城时,嘲讽了你一下吗?你至于这样三天两头来寻老夫戏谑吗?”

来人其实是灵兽城城主凤寻熹!

灵兽城很多很多人们都知道他们城主的境为乃是鬼灵境四季(真实境为可能还是有些难测)!

而之所以有这么多人知道,那是因为凤寻熹经常有事没事在灵兽城到处闲逛之故,就好像他很喜欢做这种臭显摆,招人厌地举动!

久而久之,灵兽城人们就对他出现在大街上有了一种习以为常,或者说在一定程度上有了免疫!

每当他出现,人们也不再多作问候、行礼,而他也不在意,相反还有些惬意!或许,这就是他想要地结果吧!

身为一城之主,能让城内人们不再畏惧、恭敬于他,这应该说,就是一种难得的自由!

然而,初来乍到地壶陀却不这样认为了,他在终于发现这个一城之主就像一个游手好闲地纨绔后,就忍不住嘲讽于人,且用辞颇为犀利!

也就是将城主之称变成了纨主,至今都不想改!

“壶陀大师,你刚在干嘛呢?已开始和乞丐玩在一起了吗?”凤寻熹微笑依旧,不接他话。

壶陀有些吃瘪,又一哼:“凤大纨主,老夫劝你,你还是多用点心境练为好!可千万别以为这个灵兽城没有比你厉害地境者!”

凤寻熹笑出声来:“哦,比本主厉害的,在哪儿?是这——睡死的乞丐(一天龄)吗?”

壶陀却是转身而离,一回:“凤大纨主,有眼无珠的事情,你还是要少干!真要动起手来,你可不一定胜得了老夫!老夫和你一样,也是鬼龄境四季!”

“自说自话,壶陀大师,牛皮吹得,可吃不得,不然,你又只能兜着走!”凤寻熹继续笑来。

壶陀甩袖而迈,不再搭理,似也不再对米色蛇上心了。

凤寻熹却是问来:“嗨,壶陀大师,这就要躲开本主了吗?别介啊,走,去本主府上,本主刚又得了一种难得的美酒,邀你共饮一番,如何?”

壶陀一停,回身,瞪来,接声:“少来!你肯定又是想了什么整点子,想整老夫!”

凤寻熹这时却是一叹,语:“壶陀大师,你一个人反正是无牵无挂,本主可就不同了,还有一个待嫁的闺女要四处张罗,这实在是有些发愁啊!所以,才又想找你这位老酒头一起浇浇心头愁,同时,也是再次盼望你给本主想点真折,看看如何给鸢儿找一个乘龙快婿!”

壶陀嘿嘿一笑,竟语:“老夫早说了,让老夫叫你岳父,可你却不干!”

“壶陀大师,都说了,是真折!可不是你这种损招!再说了,你真要和本主闺女睡在一榻,你这身子骨经得起她折腾吗?本主闺女可是向来是眼高于顶心高于天的!这欲求之念可能比她亲娘还要强烈!”凤寻熹如是一语,愁眉苦脸,丝毫不像开玩笑。

壶陀忍不住一呸:“天下竟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为父者,老夫真为你女儿不值!”

“哈哈哈哈……走吧,壶陀大师,也就你这样的老混蛋能让本主这般胡言乱语!”凤寻熹大笑而语。

壶陀这时却是瞥了阴翳角落的一天龄一眼,随即嘿嘿一笑:“凤大纨主,你真想邀老夫前去想折?”

“那是当然!”

“凤大纨主,其实老夫今天确实遇到了一位人中之龙,按他养的一条小宠物都能打伤老夫的本事,应该足可以匹配你那闺女,怎么样,要老夫带他同去吗?”

凤寻熹一听,微怔,但语:“一条小宠物都能打伤你?”

壶陀撸起袖子,把那条仍有些辣疼的红印露给凤寻衣看。

凤寻熹仔细盯了一下,目露思索,喃喃:“嗯,这伤虽不重,但一时半会儿确实很难消掉,壶陀大师,这是一条什么样的小宠物?”

壶陀嘿嘿又笑:“凤大纨主,你就说,要不要老夫带这位人中之龙同去吧?”

凤寻熹看着壶陀不怀好意的笑容,有了警觉,很快,他就说来:“壶陀大师,你说的这位人中之龙不会是这睡死的乞丐吧?”

“凤大纨主,原来你还是有点眼力劲!不过,这可不是什么乞丐,应该叫在野潜龙!”壶陀语气高亢,颇为傲气。

凤寻熹没再看壶陀,而是朝一天龄望了去,眼神专注!

在他内心,则是在想,这个壶陀老匹夫,虽然有恶心我的意思,但是他手上的那条红印的确有些诡异!难道这个灵龄境二季的野小子真的是……一条龙?

而壶陀内心同样也在想,哼,凤寻熹小儿,连老夫都琢磨不透的事情,你这样就能看出端倪?别做梦了!若不是你突然到来,若不是想借你之邀来对这小子做一番试探,老夫可不会轻易将这小子交给你!

“壶陀大师,他叫什么?”

“叫龄。”

“他从哪儿来的?”凤寻熹能笃定自己以前并没有见过这个睡死的乞丐。

“你问那么多干嘛?”壶陀有些不耐烦,因为他也不知道。

凤寻熹又语:“壶陀大师,你当真要他同去?”

壶陀大师反问:“有问题吗?”

凤寻熹失笑,接声:“壶陀大师,本主是怕本主闺女,还有她娘不会待见,甚至可能事后会瞒着本主,把他给除掉!”

壶陀大师眉头微皱,讥讽:“凤大纨主,你一个大男人都还管不住自己妻儿吗?”

“哎哎哎,本主可从来没有妻室,从来都只有一个小妾!”凤寻熹却是一接。

“自欺欺人!全灵兽城都知道你凤大纨主就龙荥(音xíng)那么一个女人!”壶陀毫不客气回敬。

凤寻熹却又接:“但本主的确没有给她妻室名分,她的确就是小妾。”

壶陀不由一问:“这么说,你将来还是要再娶一个?”

凤寻熹却是摇头了:“不,这辈子,有她就够了,本主还想活得再轻松一些,可不想再添一些累赘!”

壶陀大师顿哼:“依老夫看,你真是脑袋有毛病!既然这么专情,那就应该给她妻室名分!哪有这样作贱自己女人的!”

凤寻熹叹了叹,语:“壶陀大师,这你就不懂了,如果本主不这么做,这个女人可是会翻天的!”

壶陀大师懒得再怼,一转:“好了,由你带上这野小子,老夫手疼,没力气提。”

“壶陀大师,你这真是一个恰如其分的理由!”凤寻熹接声后,便以术法隔空一提,将醉晕的一天龄抓入了自身界环之中,然后,就与壶陀消失在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