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风波论
欧亦然回到酒店后,就着开水将那药各样吃了几片,看了会电视,就觉得嗓子越来越痛。
不得已起身去卫生间冲澡,许是出汗太多了的缘故吧,出来后颇觉体乏,于是就上了床在靠背上歪着。
一边看电视,一边陪姊妹俩聊着天,渐渐的,就觉得咽喉越发疼的很了。
想了想,又吃了几片从家里带来的感冒药,复上床躺下。
姊妹俩见他坐卧不宁的样子,也就知趣的关了电视。
欧亦然身上不舒服,屋里又燥热,翻来覆去不能入眠,起来将窗户微微的开了条缝。
强劲的海风箭一般射了进来,他只得赶紧关住。
云蕾建议他拉开窗帘,也能凉快点。他照做了。
然而喉咙的痛犹如外面的海风,一阵强似一阵,弄得他彻夜不宁,越是痛越是唾液多,每咽一口,都如针扎般地。
无法,只得再一次加大了剂量服用了药物,反正也无法入睡,干脆端着水杯站在窗前眺望万家灯火。
实在是困得不行了,才又躺倒**,大约是凌晨三点钟的样子吧,瞌睡压制了疼痛,才渐渐睡了过去。
翌晨醒来的时候,云蕾和云燕已经从外面买回了早点。看时间时,已是八点半了。
欧亦然洗漱完毕,喝了杯水,忍着嗓子的疼痛勉强吃了个苹果,开了窗户,在屋里模拟跑步机那样运动。想要弄出一身汗来。
在他的记忆中,长这么大,还是头次出现如此严重的病痛。
姊妹俩看着电视,嘴里也不闲着,说你既然想出汗,就该关紧窗户,屋里越热,汗水才能出的越透彻。
欧亦然说热出来的汗水不算数,必须经过剧烈运动出的汗水,才有效。
姊妹俩翻着白眼,倒也无话可说,只得各自披了件外套。
半个小时后,欧亦然已是大汗淋漓。嗓子的疼痛也大为减轻。用了早点,吃过药,复又上床躺下,想要补一补昨晚的觉。
姊妹俩就商量着去吃海鲜。云燕服务于一家星级酒店的后厨,专事海鲜工作,对此颇有见地。
欧亦然倒也乐得自在,她俩走后,他美美的补了一觉。
起来时,喉咙的疼痛似乎又有加重的趋势,赶紧又吃了几片药,喝了两杯水。
见云蕾姐妹迟迟不归,拿起手机拨了过去,就问你们是不是迷了路找不回来了?
其时两姐妹大包小蛋的刚从出租车上下来,说你快下楼来接她们,买的东西太多了,提得胳膊都酸了呢。
欧亦然就穿了外套出去接她们。
原来云蕾云燕别出心裁,把做好的海鲜打了包的带了回来,海鲜林林总总弄了一桌子。
姊妹俩兴致盎然的开始享用,欧亦然说你俩这是在故意气我。
云燕不解,就问为什么?欧亦然说嗓子发炎,不能吃海鲜。云燕说你真是没口福。
又问那你吃什么?欧亦然说还是出去吃碗阳春面吧。
下午,按照约定,欧亦然带着两姐妹打了出租车去拍卖公司签约。
主要条款已经通过邮箱看过多次,双方就一些细节问题做了补充,商定于十月十八号秋拍,起拍价根据竞买的人数和报价情况决定。
签约工作顺利进行,留了影,交接了那枚错币后。三人告辞,主管经理送至门口,握手告别。
出了办公室来到大厅的时候,欧亦然接到了雅量打来的电话,说他那位广州的朋友已经抵达凤城,想和他面谈。
欧亦然说真是不凑巧,已经在半岛和拍卖公司签了约。
雅量问怎么这么快,欧亦然说拍卖公司催促的紧,也就赶了过来。
那头雅量就把情况说给了钱坤,后者让雅量问欧亦然什么时间回来,欧亦然说可能得一周后了吧。
钱坤立刻决定乘机过来在本岛约见,尽管欧亦然觉得已无必要,但看在雅量的面子上,还是答应了。
正事既了,欧亦然心里也就一松,感觉嗓子的痛已是大为缓解。于是提议去看海底世界,云燕说不带上孩子一起看意义不大。
云蕾心情极佳,说来一趟不容易,只管吃喝玩乐就是了,一切费用有姐姐出,你跟着就行。
云燕乐得其所,于是去领略了一番。
中途看见有家同仁堂药店,欧亦然按照症状又买了几盒药。
回到酒店后,姊妹俩兴致不减继续享用海鲜,欧亦然仅喝了带回来的小米粥,吃了个花卷和一些绵软的水果。
冲了个澡,服了药,上了床歪在靠背上看娱乐节目。
渐渐的喉咙又开始发作,潮水般的一阵痛似一阵,他只得端了水杯不停地喝水,却得不到丝毫缓解。
喝的水多,解手的次数也就多。到云蕾姐妹睡下时,欧亦然已经解了三次手。
睡前又服了一次药物,指望能睡个好觉。可是一旦躺下,喉咙的疼痛越发剧烈了。
他就后悔白天为什么不去打吊针。
身上有毛病,心里就止不住胡思乱想。为什么白天轻省,到晚上症状就加重。
想着莫非这套房子的气场与自己不合,白天出去游玩,症状就轻了,而一回来就加重。
一会又想起云燕属虎,而自己和云蕾属羊,云燕岂不是虎入羊群,这在易学中属于相生相克。
白天出门在外,气场无法聚集,到了晚上回来,气场避无可避,自然导致加重。
思来想去,决定明天先换套房子再说,或者让云燕单独住一套。
心里想着这些事,喉咙的疼痛反倒被忽视了,睡意渐浓,于是强迫自己合上眼睛。
翌晨,云蕾六点就起来了,这是在家养成的习惯,洗漱之后她会出去晨练。
见云燕还睡的香,欧亦然也蹙着眉头微微打着鼾。
于是就改变了主意,她轻轻拉开窗帘,却已是霞光满天。若在凤城,此刻依然夜色朦胧。
看了一会了然无趣,便去卫生间洗澡。
云燕醒来不见了姐姐,听到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便打消了解手的念头。
此刻欧亦然侧身对着墙壁兀自沉睡,呼声绵长平稳。
云燕心道,原来男人都会扯呼的,卢廷的呼声时高时低,时粗时细;父亲的呼声犹如打雷。
她出神地想这个问题,却没注意云蕾已经悄无声息的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见她那个样子,笑道:“睡醒了不起,发什么呆呀?”
云燕笑说道:“原来姐夫也打呼噜?”
云蕾食指竖在唇前,笑道:“哪里呀,他原是不打呼噜的,大概这几天身子有了毛病的缘故,才出现这种状况。”
“看来打呼噜果然是一种病。”云燕说着话,进了卫生间洗漱。
云蕾穿戴好了的时候,云燕也出来了,就说:”出去走走吧,顺便买早点。”
欧亦然在她俩出去不久,就醒了,嗓子的疼痛已没有昨晚那么厉害。
去卫生间洗漱完毕,回到**在手机上查询合意的宾馆。
比较来比较去,就相中了八大关附近的爱尊客宾馆。那是一家连锁店,网上口碑不错。
他就想着下单定上两间房,又担心云蕾怪罪,于是就没定,想着待她俩回来再做商议。
柯菲儿昨晚惊闻欧亦然已经赴岛签约后,心知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欧舟和江阳的身手她已经通过道馆做过了解,认为从欧舟身上打开缺口的可能性已是微乎其微。
回到酒店后,她就把情况给上司做了汇报,并说她决定另辟蹊径。
这一天她哪也不打算去。
早餐的时候,她像个孤傲尊贵的公主,独自坐在窗前,沐浴着晨阳,慢慢的喝着牛奶,优雅的享用着草莓和黄桃,吃了几片抹了黄油的面包。
餐毕,伸出葱芯似地手抽了一张纸巾,在樱唇上轻轻拭过。自坤包里拿出昨天下午弄来的两份通话记录,细细翻看。
不久,一丝诡魅的笑意浮上了艳美的面庞。
钱坤也住在这家酒店里,他和两个手下出来就餐的时间稍晚,当他们落座的时候,只看见柯菲儿离去的背影。
此刻用餐的宾客渐渐多了起来,钱坤无暇多顾,他丝毫没有意识到那个女人就是他此次最强劲的竞争对手。
柯菲儿曼妙的背影和孤身就餐的情形如同过眼云烟般的淡忘了。
可是不久,就被一场闹剧吸引了眼球。
因是自助餐,客人需要自己动手拣选合意的食物,一个手下端着盘子转身的时候,碰在一个蓄满了胡须的阿拉伯人身上。
阿拉伯人立刻用英语道歉,可是那个手下不依不饶起来,于是起了争执。
钱坤是生意人,讲究息事宁人,不想多事,就令另一个手下过去把他的同伴拽了回来。
钱坤昨晚已经通过酒店预订了今日十二点零五分的航班赶赴本岛,他在考虑如何劝说欧亦然回心转意,撤销拍卖合同的说词。
为了增加成功率,他打了张感情牌,邀了雅量一同前往。
雅量无法推辞,只得在店门上贴了张告示:有事外出,需要者请手机联系。
那边,欧亦然洗漱完毕,出来打开电视看中央一的新闻早八点。
想着多日未曾收到夏紫凝的消息了,便在微信里留了言,问她近来怎么样。
不成想对方很快回复过来,并说那头地处农村,信号不稳定,今天是赶巧了。
跟着就问欧亦然是不是每天还去图书馆。欧亦然就把近况大致说了说。
夏紫凝玩笑说有老婆小姨子陪着,生点病都觉幸福。
欧亦然说幸福没觉得,只有满身的病痛。
夏紫凝说你别在福中不知福了。
正聊得欢,响起了敲门声,欧亦然说了句老婆回来了,改日再聊,就退出了微信,过去打开了屋门。
云蕾姊妹俩拎着早点进了屋,将早点放到茶几上,也不脱外套,一边搓手一边牢骚满腹的说,感觉这里的气温比凤城数九严寒还要冷。
吃着早点的时候,欧亦然就把已经重新预定宾馆的事儿说了。
起初姊妹俩不解,欧亦然不好直说,只得编排了一个更为贴切的理由,说本岛三面环海,景点众多,常住这里出行多有不便。
重新定的宾馆地处繁华,与八大关近在咫尺,方便游玩。
云蕾见事已至此,表示赞同,云燕却惦记着这套无遮无挡的海景房,可以多享受几天海鲜的美味与视觉上的美感。
欧亦然说好吃的多了去了,好看处也不少,只要有个好胃口,好身体,在哪里都一样。
这话说到根源上了,云燕无法反驳,只得说道:“那好吧。”她用完早餐后,站在窗前用手机拍了许多照片,又录了像。
也算是没白住一回海景房,不虚此行了。
赶在十二点前,他们退了房,拎了行李打了出租车就往八大关过去。
司机问了详细地址后,说他常在火车站一带跑车,对于西南部的八大关爱尊客酒店并不熟悉,担心跑冤枉路。
依云蕾的想法,就要下去另找出租车,她怕这个司机宰客,拉着他们故意绕上一大圈。
欧亦然却不这么想,他说你可以开导航啊,司机说除非你知道酒店的详细位置,否则开导航也没用。
欧亦然心知那是实话,导航仅是个大概区间。
就说八大关是著名景点,反正我们也是旅游,先到那里再说找酒店的事好吧。
司机说那也行。
云蕾就问到八大关多少钱?
司机知道她在想什么,说你看着卫星导航,我若不按提示走,你可以拒绝付费。
说着话把导航切换至八大关的位置上。
早晨预定宾馆的时候,欧亦然看到宾馆的全称是‘爱尊客八大关店。心想到了八大关,随便问个人,也总该找到爱尊客了吧。
可事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等他们真的到了八大关,问了几个人,不是摇头,就是指到了八大关宾馆里。
最后还是司机下车问了两个同行,才说应该是东海一路的那一家。
云蕾问还有多远,司机说三公里的路程吧。
结果由八大关向南,沿着滨海路下去大约三公里的样子吧,向东一拐弯,就看见一家爱尊客酒店。
司机说应该是这一家了,说着话方向盘一打,就停在了酒店停车场上。
欧亦然付了车费,就拿了行李下车,进了酒店在前台一问,果然是这家。
云蕾对着前台服务员牢骚满腹:“你们可是冠了个好名字,明明离着八大关那么远,也能称爱尊客八大关店。”
年龄稍大的服务员笑道:“这家爱尊客店的确是离八大关最近的一家。”
年龄小的那个服务员更是毫不隐讳:“八大关周边店中,我们的房价和位置是最有吸引力的。”
“你们若是早来半个时辰,还住不进去呢。”年龄大的那个服务员说。
欧亦然点点头,扫了一眼时间,快下午两点了。也就办理了入住手续。
拿了卡,上电梯进了三楼的客房后,云燕嘴巴就撅了起来:”咋这么冷啊?”
欧亦然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空调,把温度调至三十度。
相比那套十八层的海景酒店,这里的条件的确差了许多,室温最起码低了五度。
不过那边热的让欧亦然受不了,喉咙痛的每晚睡不着觉。而这边的室温可以调节。
进了个洗手间的功夫,室温也就升了起来。三人就讨论吃什么?姊妹俩想吃火锅,欧亦然于是就穿了外套,跟她们出去。
宾馆斜对面,过了马路就有一家海鲜火锅城,进去一看,早就关门歇业了。
出来一拐弯,看见一个王记卤骨头馆,欧亦然就说不如吃这个算了。
其时正当下午三点,里面尚有几个客人在低声交谈,桌子上杯盘狼藉的,一些服务员正在休息。
有常识的游客通常不会在这个时间到餐厅就餐,那样会引起正在休息的后厨和服务员的不快,搞不好就可能把中午的残汤剩菜剩糊弄几下端上来。
欧亦然正是了解这一点,看着菜单点了一份烤羊排和一份卤骨头,然后跟云蕾姐妹说点几个素炒青菜吧。
然而那姐妹俩可倒好,偏偏的点了一个鲜虾毛血旺锅仔和一道蛋炒饭。
欧亦然就问服务员,那两道菜地道吗?服务员说非常好吃。
欧亦然看到大厅里栽种的那一簇簇碧绿的有机小白菜,就说来一盘炝拌小白菜吧。
服务员没说啥呢,云燕到先开口了:“餐厅只有蒜蓉小白菜和清炒小白菜,谁给你炝拌。”
反倒弄得欧亦然不好说什么了。
等到服务员走开,欧亦然责备说:“云燕,你常说餐厅对于下锅的青鲜蔬菜很少清洗,让他炝拌,过开水是必不可少的程序,等于高温消了一遍毒。人家没说就等于认同,你倒好,自以为熟悉后厨,直接给否定了。”
云燕还在理直气壮:“正因为开水烫嫌麻烦,才不会那样做的。”
“他不做炝拌,我就不点这道菜。”
云燕狡辩道:“即使服务员把这道菜报上去,后厨也不会做的。”
欧亦然清楚,她是因为换了宾馆心里不痛快,故意找茬,于是不再和她计较。
这时烤羊排和卤骨头也上来了,便说道:“赶快趁热吃吧。”
仿佛非要打云燕的脸,好让她自食苦果。
那盆鲜虾毛血旺砂锅上来后,并不是沸气腾腾。
云燕吃了片毛血旺,嘀咕一声:“怎么捂不冷腾的。”吃了一个虾后,骂道:“这是什么虾嘛,烂叽叽的一点也不新鲜。”
云蕾尝了个虾后,喊了服务员过来问道:“这虾是现做的吗?”
“肯定现做的。”戴眼镜的男服务生面无表情的说。
“现做的虾有把皮煮烂的吗?”云燕夹了个虾晃一下问道。
“可能是煮的时间太长了吧。”服务生支吾道。
云燕眼睛一瞪,火了:“煮的时间长,那你摸摸这个锅烫不烫手啊?”
服务生摸了一把,狡辩道:“可能是做好后在后厨放的时间长了点吧。”
欧亦然不想吃这种哑巴亏,知道跟服务员理论不清,于是换了个策略:“把你们老板叫来。”
“对不起,老板不在。”
“那把你们老板的手机号给我。”
“对不起,我不知道。”
局面发展到这一刻,僵住了。这时,那盘素炒小白菜也上来了。
欧亦然夹了一筷子尝了一下,眉头一皱,看着服务员说:“这道菜没熟啊。”
云蕾和云燕也尝了一下,表示认同。
服务员看来是个水泼不进、油炸不烂的类型,认准这是几个外地游客,掀不起风浪来,一脸不屑的说:“我们就这个做法。”
“好吧,既然你认为这两道菜没问题,那就没问题吧。”欧亦然淡淡的说。
等服务员得意的走开后,欧亦然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吩咐姊妹俩不要吃那两道菜。
然后拿出一瓶本岛产白酒,就着烤羊排和卤骨头细酌慢饮。
此刻,云燕明白都是自己惹下的,再也不敢啃声了。一餐饭吃的闷声无味的。
临近五点时,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几个客人。
此刻欧亦然已是酒足饭饱,他见客人开始点餐,便大声说道:“这道清炒小白菜半生不熟没法吃,这锅烂虾毛血旺端回去后,不知道又要卖给谁呢。”
不清楚那些新来的客人听到没有,总之那个坐在吧台里的中年女人疾步过来了。
实际上她起先就在临近的包厢里休息,欧亦然和服务员的对话她尽收耳底,此刻满脸赔笑,低声说道:“先生,有什么事跟我说。”
欧亦然和云蕾姊妹俩对视一眼,说道:“你尝尝这两道菜能吃吗?”
中年妇女看着压根没动筷子的两道菜,心知这是要搞事的节奏,而此刻又到了饭点。
为了平息可能发生的风波,陪笑说道:“这两道菜免费,如何?”
欧亦然点点头,说道:“这顿饭吃得一点也不痛快。”
结了帐,姊妹俩先回了客房。
欧亦然在一个药店里咨询了半天,一个两鬓斑白的女店员推荐了三盒感冒药,说这药吃上包你睡个好觉。
结账时,那个妇女不是通过电脑端扫描药盒上的二维码,而是把价格记在了一张纸上。
欧亦然心知有猫腻,就问为什么不用电脑端扫描。中年妇女说电脑出了点问题,暂时用不了。
欧亦然有心不要了,可中年妇女为了打消他的疑虑,说你吃了这个药若是不见效,我给你退钱。
欧亦然这几天饱受病痛折磨,就不在纠结,付了款,回到酒店里。姊妹俩正在闷闷的看电视,谁也没问问他为什么这么久。
其时室内热的只能让人穿衬衣,欧亦然换了睡衣倚在**半躺着,打破了沉闷:“二位女士,一餐饭有何感触?”
云燕不言语,云蕾一竖大拇指逗趣道:“蒜你狠。”
“哼哼,我若狠,就该让他们全免单。”
云燕突兀的来了一句:“不是出门在外的话,谁能忍得了这口气。”
“你也是餐厅里干后厨的,半下午正在休息的时候,愿意被来客打扰嘛?”
“即使一百个不愿意,也不能那样欺负客人啊?”
“人是个复杂的动物,思想千差万别,你无法理解的,别人可能认为理所应当。正如我不能强求你按照我的思想做一样。有时候,我们需要站在对方的角度看问题,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我哪会考虑那么多啊?”
“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或者说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男人重过程,女人重结果,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结果便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