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阎埠贵赌上身家性命
“该死的易中海,这事儿我们不能跟你算完。”
刘海中和阎埠贵脸色难看,像是吃了死孩子似的。
他俩想过占有那两间空房子的一百种方法,然而,怎么想,也没有想到过用竞拍的方式。
刘海中家庭条件还要好一点,毕竟,他是七级焊工,每月工资七十多块。
相比之下,阎埠贵的条件就差不少了。
作为小学老师,他每月的工资,才不过是三十二块多点。
然而却要养活一家子七口人。
日子过的多么拮据,是可想而知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如此算计的原因所在,不算计就生活不下去。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被逼着不得不参加了这场竞拍会。
在他看来,这都是易中海搞出来的,目的不是针对他,又是什么?
所以他绝对是恨死易中海了。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场竞拍会,其实是林阳搞出来的。
别说他,在这里,除了一个易中海,不会再有谁想到这是林阳的谋划。
“现在开始竞拍。”
“那两间空房子使用权的起拍价格,是五十块钱。”
易中海说完,询问包括林阳在内的六人,有没有意见?
“没有。”
谁也没有意见,因为谁有意见,觉得这个起拍价太高,可以选择退出竞拍。
显然,没有谁是愿意轻易退出的。
只不过,同样是说“没有”这两个字,六个人说的却是各有不同,表现可谓是十分精彩。
林阳说的是轻而易举。
许大茂说的是嬉皮笑脸。
刘海中说的是气恨外加恼怒。
阎埠贵则是说的咬牙切齿,看那模样,恨不得一把掐死易中海似的。
其余三人说的则是吃力而又郑重。
“我出六十块。”
林阳率先发声,直接是加价十块。
“我出七十块。”
刘海中瞪了瞪眼睛。
“我……我出八……八十块。”
阎埠贵身躯颤抖着叫道。
“我退出……”
两个中年人选择了退出。
那个青年人,跟着也是选择了退出。
这样的价格,已是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范围和能力。
“我出八十五块。”
许大茂嬉皮笑脸地跟着说道,还向阎埠贵挤眉弄眼,意思像是在说,你看吧,我就比你多五块钱。
多五块钱,也就把你给压住了。
“许大茂,你是诚心针对我?”
阎埠贵黑着脸,怒喝道。
“三大爷,你怎么能说我是诚心的呢?我也是竞拍人,我有权竞拍。”
许大茂不急不躁地说道,一脸的笑嘻嘻,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就是诚心的。
“许大茂,不要乱了规矩,每次竞拍提价,是以十块钱为标准。”
易中海沉声地警告说道,带着不怒自威的神色,很是具有压迫力。
“是是是,那,我出九十块。”
许大茂更正说道。
“我出一百块。”
刘海中怒气更盛地加价。
“我出一百五十块。”
林阳跟着加价,云淡风轻,丝毫也是不见急头白脸之态,然而,这加的价儿,却是让现场所有人失声惊叫。
“一百五十块?真的假的?我没听错吧!”
“林阳一下子就加价了五十块之多?”
“看来他是当了厂子里的车间技术总顾问之后,真是赚了大钱,这是有钱了啊!”
“要不是有钱,他也不敢如此财大气粗……”
众人无不是议论纷纷了起来。
不过,对于林阳能够拿出这一笔钱,所有人却都是没有异议的。
道理很简单,现在的林阳,不是以前那个林阳了。
现在的林阳,不再是那个学徒工林阳,他变成了三级钳工,外加轧钢厂各车间的技术总顾问。
有钱!
今非昔比了。
“这个林阳,怎么会这么有钱了?我老婆子不信他会有这么多钱。”
人群的一边,贾张氏坐在一张长凳上,听到林阳一下子加价五十块,如此财大气粗的举动,着实吓坏了她,但她也就骂骂咧咧说道。
“你又没在厂子里干工,你是不知道林阳现在对于厂子的重要程度的,他没那么多钱,怎么敢叫那样的价儿?”
秦淮如撇了撇嘴,鄙夷地看了自己婆婆一眼,尽管不愿意跟她多说话,但还是提醒说道。
她对林阳拿出这笔钱,是不会有什么怀疑的。
“咳咳。”
何雨柱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尽管他想靠近秦淮如,但是,有贾张氏在场,他不敢那么做,这让他很郁闷。
而更让他郁闷的是,林阳在场上的表现。
林阳现在,不仅是跟他的仇敌许大茂坐在一起,有说有笑,而且,更是在显露着自己财大气粗的一面儿。
一次叫价,就加价儿五十块,这种举动,即便是对他来说,也是堪称疯狂。
林阳,在数天之前,这还是他手底下的一个学徒工,靠他罩着生存的。
然而,仅仅只是数天之后,林阳就变得如此强大,让他难以置信,然而却又不能不信。
他现在是不得不承认,他确确实实是把这样一个奇才徒弟给赶了出去。
这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他亏大发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后悔得要死,在这一刻,他不只是咳嗽,他简直就要吐血了。
他赶林阳走的时候,林阳说他会后悔的,当时,他打死也不信林阳有这样的能力。
然而现在,他是不信也得信了。
林阳的确是说到做到,让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了极度的后悔。
“林阳,我……跟你拼了!”
“我出一百六十块。”
阎埠贵面目都扭曲了,人更是跳起来,拍着桌子,几乎就是歇斯底里地叫道。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老头子你这是不过日子了?”
三大妈直接是吓哭了,连哭带叫地说道。
“爸这一定是疯了,疯了!”
阎解成坐不住,跳起来,就要冲过去阻止阎埠贵,但是,被旁边的于莉给拉住了,他就冲着于莉叫道。
一百六十块,对于他们而言,就说是全部的身家性命,只怕也不为过。
要不是如此,也不会把他们一家子给吓得半死不活。
阎埠贵的眼睛中显出血丝,浑身颤抖,冷汗直冒,任凭是在这寒冬腊月,天寒地冻,然而,他却感觉自己热得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烤。
说不出的难受与痛苦。
他又何尝不知道,他这一次跟着加价儿,差不多就是赌上了身家性命?
只是,事情弄到这一步,他也是不能不拼死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