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最麻烦的事
韩萌萌的话让方莘皱起了眉头。
这个记者究竟是发现了什么样的事，被人这么狠的报复。
方莘只能表示自己的同情。
然后尽力而已。
大越野车来到了医院门口。
方莘先下了车。
他已经来不及等到韩萌萌去停车了。
急诊科的门外，一名护士在焦急的等待着。
“方医生你终于来了！”
那名护士看到方莘走过来，赶紧迎了上去。
“各科室都准备好了吗？”
方莘问道。
“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您过来呢。”
小护士说道。
“我去换衣服，马上就到！”
方莘走进了更衣室。
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进了手术室。
立刻就有护士给他换上了防尘服。
一切准备就绪。
“备血，补液，给氧都没有问题吧？”
方莘走上手术台。
“一切都没有问题！”
助理回答道。
“好，维持酸碱平衡，保护肝肾功能，防止肾功能衰竭！”
方莘再次发出指令。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助理再次检查一遍之后说道。
当前的情况，必须先要止住伤者左胸处的贯穿伤流血。
至于全身的粉碎性骨折在止血结束之后再进行复位。
“准备体外循环机了吗？”
在专注和珍珑目的效果下。
于大记者左胸的伤口情况方莘已经了然于胸了。
但是为了谨慎起见，如果手术过程中意外造成心脏损伤，还是需要体外循环机来进行心脏系统的运转。
“已经准备了。”
助理回答道。
方莘暗暗的点头。
这医院很明显专业多了。
所有有可能用的到的器械都给用上了。
尽最大的可能救助伤者。
接过手术刀。
“持续输血，注意动脉压和中心经脉压。”
助理明白这是为了防止伤口缝合的时候出现大出血。
所有人都准备就绪。
方莘深吸了一口气。
在专注和珍珑目的加持下，伤口的深度分毫不差被方莘目测出来。
按照韩萌萌说的。
这是报复性谋杀。
那么这个杀手还真的挺讲究的。
这是对自己杀人手段极度自信吗？
贯穿伤刺入身体的深度刚刚好是刺穿心脏的深度。
要么是个完美主义者，要么是个强迫症。
如果不是伤者的心脏长偏了。
此刻伤者已经离世了。
甚至说，只要杀手在刺入之后稍微搅动一下。
伤到心脏，那么现在伤者也活不成了。
可惜他太过自信了。
贯穿伤刚好擦着心脏，只差分毫。
到底是命不该绝，阎王不收啊！
杀手是直接用汽车上的锋利的残骸来杀人的。
伤口里布满了碎屑和油污。
缝合首先要做的就是清洗伤口。
这一步按理说并不难做，但是助理他们并没有做。
“方医生，不是我们不做，是实在是有难度，我们做不了！”
似乎是看到了方莘的不解。
助理开口说道。
实在是他们不敢下手，碎屑实在太多太稀碎。
有些距离心脏实在太近。
只要手有一点不稳，就会对心脏造成伤害。
所以助理医生根本不敢操作。
“清洗伤口！我来！”
方莘指挥着。
开启补天手。
方莘小心的切开伤口，将沿途的碎屑一点一点的清除。
随着切口一点点深入。
方莘可以看到碎裂的肋骨，她小心翼翼的避开肋骨，继续向下切开。
时间一点点过去。
伤口越来越深，取出来的细小碎屑也越来越多。
轻轻一刀，助理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了。
那一刀几乎是贴着心脏切下去的。
假如心脏刚刚不是收缩状态，只怕是已经切到心脏了。
这在助理眼中惊险无比。
但是在方莘的专注之下，早已将心脏的跳动频率掌握的分毫不差。
又怎么会伤到心脏呢？
终于到了伤口最底处。
这里淤积了一些油漆的碎渣。
清洗之后，助理松了一口气。
只要缝合了伤口，伤者的命就保住了。
这个对于方莘来说就简单的多了。
一顿眼花缭乱的操作，伤口缝合完毕。
接下来就是要做骨骼复位了。
但是前提是伤者生命体征平稳。
这个需要一定的时间观察。
“病人生命体征稳定。”
“病人血压有所回升，但非常缓慢。”
“持续输血！”
方莘下达指令。
接下来需要一段时间的等待，才能继续接下来的手术。
不过方莘知道，伤者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离开手术室，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小时。
持续的高强度使用专注、珍珑目以及补天手。
让方莘的眼睛有些酸涩。
坐在手术室外走廊的椅子上。
方莘思索着韩萌萌说的话。
“手术顺利吗？”
一个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方莘抬起头看到韩萌萌手里拎着一个袋子站在自己身边。
“挺顺利的。”
方莘回答道。
“喝点东西吧。”
韩萌萌从袋子里拿出一杯热咖啡放到方莘的手上。
“谢谢你。”
苦涩的香味进入喉咙让他多精神提了几分。
“你在想什么呢？”
韩萌萌看着心事重重的方莘问道。
“我在想你说的关于报复的猜测，我也确实发现了异常。”
方莘把伤者右胸贯穿伤的情况描述一番。
“看来还真是顶级杀手干的，一般的杀手肯定会多补一刀或者做破坏性的动作的。只有顶级的杀手才会对自己的技术这么自信。”
韩萌萌说出了和方莘一样的判断。
但是现在没有警方的调查报告，而且估计调查也调查不出来。
既然是顶级杀手，肯定不会留下作案的证据。
那么怎么把凶手找到就成了最麻烦的事。
“这些不关你的事，你在这愁什么？”
韩萌萌问道。
“伤者是记者，据说他们是在去火灾现场调查回来的路上出的事，我觉得这事多少跟我有些关系。”
方莘说道。
“这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韩萌萌刚从国外回来，并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
“失火的地方是魔都制药的仓库，而这几天我和魔都制药的原经理周雄的儿子周豪起了冲突。”
方莘把他和周豪陈思文之间的事说了一遍。
“基本可以确定，火灾和这个事故的幕后指使就是那个周雄了。”
韩萌萌非常肯定的说。
“你这么确定吗？”
方莘虽然心里怀疑却不是那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