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全体蒋家起立,跪坟三天三夜!不,跪死

哀嚎遍地。

凄惨蔓延,再蔓延…

整个蒋家二百多号人聚在一起,跌坐地上,望着那柄滴血长锋,瑟瑟发抖。

这是地狱啊!

曾经辉煌无比的蒋家,三百多人齐聚,每一个人都春风得意。

他们曾幻想着未来更上好几层楼,踏入帝城,晋升一流豪门家族,子子孙孙享福……

仅仅在今夜的十多分钟,却全部变了!

乌云遮蔽了月光,蒋家人的心头也被巨大阴霾笼罩。

空气中弥散着强烈刺鼻的血腥气息。

一些胆小的蒋家女性,小脸苍白,蜷缩着小腿,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疯狂颤抖,在血腥气的刺激下胃部阵阵剧烈反应。

叶独尊,目光盯在了蒋江身上。

这张脸,他在来之前,深深印在了脑海里。

蒋家如今的每一个信息,他已经派人调查过了。

眼前之人,那张嘴脸,恨到令人刻骨铭心!

“蒋!江!”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叶独尊牙齿缝中生生挤出来!

声音,透着心头强烈到极点的恨意!

噗嗤——

仅仅一道森然目光,一声咬牙切齿。

蒋江整个人却心脏被狠狠给了一记重拳,剧烈狂颤,一口鲜血喷出,“蹬蹬蹬”退了好几步,踉跄跌坐在地上,脸上惨白。

“好可怕,好可怕的目光!”

“好强烈的杀机!”

蒋江心头狂跳,内心恐惧不受控制疯狂升起。

他从未见过如此杀气浓郁之人,简直是从地狱中刚走出来一般。

太可怕!

踏!

咔嚓——

碾压着地上的枯草,一步一步,叶独尊,紧握长锋,双眼血红,朝着蒋江,走来,逼近,再逼近!

“你,你想干什么!”

蒋江颤抖着结结巴巴开口,心头快要狂跳到炸裂开来。

“我想让你死!”

叶独尊森然的声音,宛如从地狱中响起的魔音。

不断覆盖他眼眸的巨大阴影,令蒋江心脏真的快要立刻炸开了。

他第一次深切感受到,一个人,仅仅凭借身上的杀气,就足以让人心惊胆寒到极点。

“别,别杀我!”

“你,你想要什么?我蒋家是雨城第一家族,财富惊人,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蒋江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了。

眼下,他只想能活下去。

一步。

一步!

叶独尊距离他,越来越近了。

与此同时。

轩辕镜南,脑海中飞快的分析、判断,越来越肯定叶独尊的到来,身后,必然有轩辕晴!

“若是轩辕晴,不,尊贵的女掌舵大人,知道自己和蒋家人纠缠很深……”

“不,她会不会早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小动作……”

“她出云京前,下令斩杀了十二个人,其中就有一个同样属于老祖宗的直系血脉后代,和自己同辈,论辈分上,是自己的弟弟……”

“她这样子做,一定有深意,敲山震虎?那么她,岂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私底下密谋的事情?”

“那个女人,轩辕晴,以冷静和高精密大脑分析著称,哪怕一丁点微小的细节,可能都会抽丝剥茧,分析出整个大局和真相……”

“她身为隐世门阀掌舵,宏观大局肯定看的比任何旁人都要清晰,岂不是说,她已经知道了老祖宗的野心?”

“蒋家怎么可能得罪到叶独尊这尊大魔?一定是故意找茬,对,是这样子,一定是轩辕晴设计好的局!!!”

“她设计这个局,不是针对蒋家,而是针对……我?不,更深层次的老祖宗?”

额头,瞬间流下冷汗,一滴,二滴,三滴……

“她故意出云京,就是为了故布疑阵?让我们放松警惕和防备?”

“难道,我们已经露出了什么马脚吗?”

“她为什么亲自来彩云村?难道……她其实早已看透一切,所以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才是真正的小丑!”

轩辕镜南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想清楚了一切。

嘴角,泛起深深的苦涩。

心头,产生了巨大的恐惧!

那个女人,一旦冰冷起来,是谁都会杀啊!哪怕老祖宗也不例外!

自己的命……

同时,当感受到叶独尊的身影覆盖了他视线时,轩辕镜南扑通一声立刻赶紧跪下,后背泛起寒意,全身被冷汗彻底浸泡透了。

这个男人的性格,他熟悉,太熟悉了!

修罗殿主叶独尊,当世战神之一,敢在百万军阵中独身一人发起冲锋者!

域外战场,修罗倒提长锋,独奏千里明月中,月下,血染山河!

这个男人,不会在意自己是谁的孙子,哪怕是龙帝荒释心亲临,只要晴爷一句话,这个男人也会毫不犹豫提掉对方项上人头!

这个男人,视天下不可为如无物啊!

杀人,如吃饭喝水,屠鸡宰狗!

“叶独尊,要取我性命了!”

“不,我得求活,活下去才有希望,才有机会!”

想到这些,轩辕镜南,对着叶独尊,开始疯狂磕头。

“求您,叶大人,求求您,不要杀我!”

“我真的不知情!”

“我,我错了,求求您,求求您,不要杀我!”

“哪怕真的要杀我,求您让我见我爷爷一面。”

砰砰砰——

语速飞快说完,轩辕镜南疯狂对着叶独尊再次狠狠磕头,声泪俱下,言辞恳切到了极点,完全没有之前入蒋家时的高高在上。

完全没有什么当世年轻一辈骄傲佼佼者“五龙”之一的风采。

完全没有轩辕青帝嫡孙小太子般的昂首。

此刻,有的只有急如丧家之犬,额头因为磕头沾着的泥土和杂草,以及惶惶失措的惊恐畏惧眼神。

这一幕,蒋家人看到了,目瞪口呆。

这,是他们心目中高高在上的镜南大少吗?这是磕头虫才对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手握长锋,杀戮无情的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让“五龙”之一的镜南大少如此恐惧到这般地步啊?”

所有蒋家人心头,都泛起这个巨大的震惊疑问。

蒋江差点下巴掉在地上,他刚刚还想求助镜南大少,就看见镜南大少,竟然跪下了,疯狂磕头!

轩辕镜南大少,是他们所有蒋家人心中的救命稻草啊!

稻草……叛变了!

叶独尊,步履深重。

掠过轩辕镜南,没有去看一眼。

他的眼中,只有蒋江。

长锋,从跪在地上的轩辕镜南头顶过去。

轩辕镜南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你,我,你……求……当狗……我……”蒋江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望着滴血长锋在视线中不断拉近,整个人大小便瞬间失禁,疯狂颤抖。

他怕死啊。

“啪——”

一记凌厉的耳光。

“啊!”

蒋江一声惨叫,倒飞出去十几米,砸在地上,半空之中鲜血划出弧度,牙齿横飞。

一巴掌,直接打掉了蒋江全部牙齿。

对方疼痛的在地上疯狂打滚,打滚,打滚!

“啊!”

叶独尊仰天怒吼,一拳挥出。

轰——

身后的别墅,轰然倒塌,化作废墟!

镇世一击!威力恐怖!

“啊啊啊啊啊!”

怒吼接连响彻天空,震**的四周人们耳膜撕裂,口鼻渗血,头昏眼花,肝胆俱裂。

“该死啊,我不能现在杀了你!啊啊啊啊啊啊!”

叶独尊愤怒、懊恼,一拳重重再次砸在地上,裂开一道巨大缝隙。

这个人,罪魁祸首,他必须得留给主人,留给晴爷,留给人王,留给大家!!!

可是,他好恨!

好恨啊!

恨不得立刻把对方全身骨头打成粉碎,抽筋剥皮剔骨,撕碎五脏六腑,让对方去品尝忍受世上一切酷刑!

恨不得十万拳倾斜砸在对方身上,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可是,不能,现在不能啊!

那种无法发泄内心强烈恨意的憋屈,让叶独尊恨不得直接摧毁整个雨城所有罪恶家族!杀光一切该杀之人!

全场,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上百个蒋家人,更是不争气吓得屁滚尿流。

轩辕镜南的头深深跪伏在地上,埋在草坪里,瑟瑟发抖,颤抖剧烈,不敢抬起一丝。

“该死,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叶独尊眼眸充血,额头青筋密布。

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滔天恨意和杀戮之念!

“呼哧!”

喘息着浓重的呼吸,叶独尊死死压制住那种杀意。

毫无人类感情的眸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给,我的锦棠姐,跪坟三天三夜,赎罪!”

说完,叶独尊大手一挥,罡气瞬间疯狂涌出,每一道罡气砸在蒋家的每一个人身上,宛如一根无形锁链,拴在他们的脖颈上。

“去坟前,我要你们跪三天三夜!”

“不!跪到死!”

叶独尊疯狂压制强烈怒意,控制着罡气,飞快朝彩云村小枫林而去。

身后,蒋家的人被宛如拖拽着一般,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凄惨无比跟在后面。

甚至一些人,跪在地上,双腿膝盖被直接磨破,凄惨到了极点。

这些都不算什么,他们最大的恐惧,是害怕眼前这个银色半边面具的恐怖男人,会随时屠戮了他们的狗命啊。

……

蒋家,一切仿佛归于了寂静之中。

草坪上,一个瑟瑟发抖的身影,频率渐渐慢了下来。

轩辕镜南小心翼翼抬起头,发现四周早已没了人影。

“他,没杀我……”

“可是,可是,他明明看到了我!”

“对了,晴爷最喜欢的,就是让一个人在明知必死的结局下,却不会立刻杀掉,而是让对方不断等待,在等待和恐惧中,化作绝望,直至最后收割生命!”

“咕咚”——想到这个念头,轩辕镜南差点当场吓得**了。

“不行,我,我也得去赎罪,只求晴爷开恩,放过我一马,只要能活着就行,让我做什么都行……”

吓破了胆子的轩辕镜南,赶紧站起身子,咬着牙强撑不断颤抖打晃的腿,朝彩云村方向而去。

……

小店之中。

许太平的气息,缓缓恢复中。

“哎哟,林人王这小子,怎么也似乎一心求死啊。”

“妈的,老子不想治了!草!”

“再忍忍,刚才主要是龙尊之前的自我封印太狠了,他竟然封了整整三重!”

三大鬼医,正在给林人王治疗,顺便各种吐槽。

“是啊,我刚才察觉,他应该强行冲破了一层,而且用的秘术大概率是人王九劫。”

“尼玛,幸亏不是人王十三劫,用了必死。”

“是啊,只是我纳闷,他最后和我们一别之后那么多年,到底实力强到了什么地步?需要三重封印自我境界……换了正常人,直接得把自己封掉小命了。”第二鬼医一脸问号。

第一鬼医摇摇头:“当年,我们只知道他踏出了镇世,近乎大半步至尊。”第一鬼医喃喃着回忆说道。

“哪怕达到至尊级,也最多需要两重封印吧?”

“除非……是达到了至尊之上,最次也是半步……”第三鬼医说到一半儿,不敢说下去了,这个想法太惊人了。

龙尊才多年轻?就能达到那个地步?!

太不可思议了吧?

“咳咳——”

轩辕晴的咳嗽声,突兀响起,打断了三大鬼医对许太平实力的猜测。

“看来,晴丫头快苏醒了。”第一鬼医说着,加快速度,给林人王稳定伤势。

“君临……”昏迷中即将苏醒的轩辕晴,发出了细微的喃喃声,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穿出来一般,似乎这个很远有足足八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