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建房前的准备

快到中午时,苏妘领着两个娃娃回家来。

远远的看到许庭,许娅灵就激动地喊:“爸爸!”

“粑粑!鱼鱼!”

小娅宛更是兴奋得一颠一颠地朝许庭跑去。

“鱼?不会是你妈钓到鱼了吧?”

许庭正准备泡米,留着下午打发糕用,闻言诧异万分地抬头看向苏妘。

小奶娃拉住他一根手指,吃力地扯着他往前走,“看鱼鱼!”

见状,许庭只好放下手里的水盆,缓慢跟着小奶娃的脚步。

苏妘见到他,晒得冒汗的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瞧你嘚瑟的,到底钓到啥了?”许庭哭笑不得地问。

“妈妈钓到了滑哥!好大一条哇!”

憋不住要炫耀的许娅灵抢先回答道。

苏妘把水桶伸到许庭面前,他低头一看,里面是条鲶鱼,看起来大约有七八两。

土鲶鱼最有营养了,但个头一般都不大,七八两的土鲶鱼的确不是很常见。

“不错啊,是我小看你了,还以为你啥也钓不上。”

许庭毫不吝啬对媳妇的赞赏。

“你之前说什么来着?”苏妘高傲地昂着头,“你取笑我钓不到鱼,这下我钓上一条那么大的滑哥,轮到我笑你了。”

这话把许庭的好胜心激起来了。

“别得意啊小妇人,一条滑哥而已,下午我去给你钓一堆。”许庭决定不能让她太得意,是时候拿出自己真正的实力了。

要让这女人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苏妘也因为第一次钓上了鱼,正处于钓鱼的兴头上,当即就说:“好啊,下午我俩比赛,看谁钓的鱼大。”

她很聪明,不和许庭比数量,而是比个头。

毕竟她是新手,论数量肯定会输给许庭的。

许庭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却也没说啥,爽快应战。

只是,两人谁也没想到,下午他们压根抽不开身去钓鱼。

由于明天要行奠基礼,今天就得做发糕,所以下午许庭和苏妘都被张秀芬喊去帮忙。

“阿奶,糖糖!”

做发糕用的红糖一端出来,小娅宛就对着红糖一边流口水,一边央求地望着张秀芬。

“贪吃鬼。”张秀芬笑骂了一声,捻起一点红糖涂到她嘴巴上。

小娅宛吧唧吧唧舔着嘴,红糖的甜味儿让她开心不已。

许娅灵趁张秀芬进屋拿篓子时,抓了一把红糖拔腿就跑。

等张秀芬一回来,看见上面有个清晰的小爪印,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死丫头又偷吃,当心你那口牙被虫啃光……”

张秀芬叱骂的声音传到晒谷场,许娅灵听到了也没什么反应。

不一会儿,小娅宛就找来了。

“阿姐~”

她眼巴巴地看着许娅灵手里的红糖。

许娅灵藏起手,“不给,你自己去找阿奶要。”

小娅宛不依不饶地缠着她:“阿姐,糖糖~”

许娅灵被缠得不耐烦,抛下跟屁虫妹妹跑了。

见状,小娅宛哇的大哭起来。

许庭和苏妘在灶房给泡好的米滤水,听见外面的哭声,两人对视一眼。

“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许庭说着,放下装米的水盆,又把苏妘手里的筛篓接过来。

苏妘走出去看了一眼,又回来了。

许庭纳闷:“这么快?”

“娅灵把娅宛逗哭了,我出去时,她又跑回来,估计待会儿娅宛就不哭了。”

说话间,许娅宛已经顺利从阿姐那里获得了一半的红糖“赃物”。

“你真烦,动不动就哭,让阿爷阿奶听到又骂我欺负你。”

许娅灵蹲在墙角,看着眼前的小奶娃幽怨地说。

小奶娃得了好吃的,心情又好了,听到阿姐说话,露出一个傻笑。

许娅灵看到她笑出了鼻涕泡,一脸嫌弃:“咦!脏死啦!”

小娅宛伸出舌头舔舔……

“妈呀!你咋连鼻涕都吃啊!”

受不了啦,妹妹就是个鼻涕怪,这么脏!

许娅灵崩溃地回家找妈妈了。

她去找妈妈告状,说妹妹脏的不行,居然吃鼻涕!

结果妈妈拿了一条毛巾给她,让她去把妹妹的鼻涕擦干净。

旁边的爸爸还坏笑着说:“小孩子都当过鼻涕怪,你小时候也这样,我们不也没嫌弃你脏吗?”

许娅灵顿时更崩溃,小脸一垮:“不可能,我这么爱干净,怎么可能吃鼻涕!”

“快去帮妹妹擦干净,不然等下去打发糕不带你俩。”苏妘威胁道。

许娅灵嘴巴一瘪,委屈又哀怨:“妈妈你变了。”

妈妈不爱她了,心里只有妹妹,呜呜呜。

“廿四!廿四!”

外面传来喊声,许庭也顾不上逗女儿了,走出灶房。

“志权啊,明天俺家奠基,你们家记得下来吃饭哈。”

张秀芬正和来人说着话,许庭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志权哥。”

许志权应过张秀芬,才对许庭说起了正事儿。

“廿四,明天一早俺们七点就来,八点准时行奠基礼,你们可得早点儿把东西备妥。”

许庭点头:“成,我们今晚就劏鸡,猪肉家里还有一点,就不用去街上买了吧?”

“那你们赶紧把剩下的东西搬走,明天行完奠基礼就得动工拆房,这地方可住不了人了。”许志权提醒他们搬家的动作快些。

毕竟许庭一家还没开始搬东西,他看了都着急。

许庭是想着家里东西不多,搬起来很快,这才拖拖拉拉的。

现在许志权一说,他也意识到时间紧迫了。

幸好前两天许宗海已经借到了两间库房,就在他们家屋后的晒谷场边上,一间库房当灶房,一间库房让许宗海夫妇领着许娅灵住。

这天下午,许庭夫妇和张秀芬负责打发糕,许宗海就领着宗族的几个年轻人搬家。

村里的大伙见许庭家这么快就要动土建新房,个个都感到无比惊讶。

“海爷家咋突然间恁有钱,建个新房得一两千块吧,他不是说他家廿四一年到头没挣几个钱吗?”

“这谁知道咧!不过,年前廿四夫妻俩回来前,包土坡楠哥还去过海爷家要钱,好像是他那俩孙女打针输液的钱没结清,海爷当时说没钱来着。”

一时说没钱,一时又建新房,大伙儿都懵了,不知道许宗海家到底算穷还是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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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