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偶遇

就是闲聊的期间,李玉田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一看,立刻对小弟招了招手,让他下去开门了。

“行了行了,推牌吧三驴!赵秘书来了!”

“哦哦,行!”

那被称作三驴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哼着小曲将机器按压上来,把牌推了进去,这个时候,我听见门口出现一个女声,声音娇媚道:“各位久等啦!有点破事,一直没处理完!”

“赶紧吧赵小姐,等你等的我花儿都谢了!”三驴轻轻一笑,呼喊道。

整个办公室大概200多平米,我和驼子坐在角落抽烟,看到进来的女人,我的目光微微一怔,旋即闪烁惊讶之色。

女人进门之后,目光并没有向我们这边看来,恰好她又坐在我的背面,没有注意到我。

我的心中有些疑惑。

没想到他们在等待的赵小姐,竟然就是黄公子身边的赵玉儿,那个我一见面就心动的女人。

她是独自一人来的,手上提着一个小皮箱。

我没露出任何异色,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这个婀娜的背影。

牌局开始了。

相比之前张扬他们的玩法,这次几人显然更加正式。

每把都是现金结算。

他们早就已经商量好了,赌注的大小,打了三圈左右,通过他们现金的来回,我就确定了他们的赌注,计算方法是计番,底注五千。

这样一来,平均每把的来回都是几万上下,如果出现传说中的满贯牌,麻将倍满88番,5×88,那就是44万。

我手上带的这些钱,都不够一把结算的。

当然,这只是个假设,毕竟传说中的大满贯,有些牌手,打一辈子也遇不到。

前三圈他们看上去都在试探,总之我没看出来他们使用了什么手法,那个李玉田作为我的主要关注者,一双绿豆小眼不停的神采飞扬,我就明白他在记牌。

麻将机没有办法记住码出好的牌型,但是职业拍手会根据落地牌,出面牌,甚至凭借最后落进麻将机的几张牌,来判断牌堆可能会出现的排型。

鬼叔看起来打得很随意,但也有自己的花活,三把里面,他两把都扣住了下家的炮牌,直至成型。

让上打下,下家三驴的牌型规律,基本上只要打过十张牌,鬼叔就能做到心里有数。

老千除了专门知识训练,还有就是凭借平时的经验积累,自己揣摩出一套技术,这也就是平时我们老千所说的野狐禅。

不过他们的这些手段,如果是对上我,那就显得很单薄了。

三把打过去,李玉田胡了两把,赵玉儿胡了一把,其中李玉田的两把都是小鸡胡,赵玉儿胡了一把五番的绝张,虽然也是鸡胡,可点炮的三驴直接损失十万。

三驴略带气愤的推倒麻将牌,骂道:“都是什么东西,打个鬼啊!”

他气哄哄的起身:“老李,我在楼下找个房间,我先舒服舒服。张一,你过来帮我打!”

“是,驴哥!”

三驴后面的一个小弟,是个中年人了,骨架很大,看上去有些彪悍,一双手掌几乎是普通成年人的两倍,而且肉质还厚厚的,整个人皮肤很黑。

见到这人上场,我微微挑眉。

三圈的试探过去,看来这帮人要动真格的了。

我相信,十赌九诈这种话,哪怕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赌徒,都会听到。

进入赌博序列,对于我们的理论而言,就是进入了蓝道,凭借技术取胜就叫正将,技术这个东西也很玄乎。

比如炸金花里面,单牌炸死金花的。

又比如牌九里面,跳自己的空门,可以压到大注的。

有些人凭借连开的几率,比如说连输十把,第11把会赢吗?那么,如果连续倍投三手呢?

这个就叫看门。

我对此不以为意,虽然看上去有时候这种技术流可以符合定律,可实际上,每一场赌博都是单独的,世界案例中,甚至有学者,连续摇出300多把小点的记录。

这是题外话了。

简单来讲,就是每个人进入赌局的时候,都会去猜测其中的门道,可蓝道的规矩当中,并不抵触出千,也并不抵制抓千,出得了千,抓得住千就是爷。

可你要是抓不住,抓错了,这件事就很大了。

眼前的赌局已经算是比较正式,至少无论是李玉田,还是鬼叔这样的人,都明白里面有技术千的存在。

他们比的就是谁更高明。

否则,除非钱多的用不完,那个麻瓜,会拿出这么多钱来,参与这种级别的赌博。

所以我的心中也就十分狐疑。

鬼叔和李雨田各自有手段,现在麻瓜三驴又换人上场,赵玉儿也有手段?

这里,可不是工地办公室那种,可以随意送钱,大家心里清楚,但谁都不点名的千局。

那属于商业交流。

这属于江湖乱斗!

张一上场之后,鬼叔和李玉田眼中都起了防范,赵玉儿因为背对着我,所以我没看清楚。

张一坐在我的侧面,我也看不清楚。

牌局开始了!

麻将机上牌,五张之后,张一微微笑道:“不好意思, 自摸无字缺一门!”

鬼叔的眉头微微一动。

李玉田的眉头蹙的很深,掏钱之后开始了下一局,张一究竟是怎么做的,因为角度的关系,我看不清楚,但我确定他出千了。

等到下一局的时候,李玉田,终于忍不住了。

我的单手扶着下巴,另一只手夹着一根烟,饶有兴致的看着。

一连三指燕回巢,可以算是很大的动作了,他们走了两张有用的牌,换给了下手的赵玉儿,这样一来,他比所有人都多了两张用牌。

胡牌的几率大大提升。

然而,就在五张牌之后,张一拿起一张牌,微笑道:“不好意思,虽然是个鸡胡,但是我又自摸了!”

“艹!这都什么牌型?”

李玉田莫名急躁。

鬼叔一直没有出千,但从开始到现在,一把牌都没有胡,我提来的皮箱,已经下去了一半。

他有点焦急地擦了一把汗,回头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随后继续打牌。